第九次…………商演返場!!!
沈常樂和侯振腿肚子再不停地抽抽,嗓子干啞,一陣陣火辣辣的燒灼感止都止不住。
兩人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再一步步慢慢的走到話筒旁邊,只為了能夠讓大腿小腿多多活動一下,好活活血…………
沈常樂不禁有些明白,干爹郭桃兒和師父于千現在為什么選的舞臺都這么大了,因為能多走幾步路啊!!!
沈常樂趁桌子把觀眾的視線擋住的時候,十分迅速的錘了自己小腿兩拳,瘋狂的揉了半天,止不住酸疼感不禁讓沈常樂疼的齜牙咧嘴。
沈常樂眼神瞟過了侯振的個頭不禁有些無奈,要是自己給捧哏是干爹郭桃兒逗哏就好了,自己搬一把椅子坐著,桌子后臺一擋隨便拋出來幾個嗯、啊、就是、去你的吧就行了。
反正坐著自己也比干爹郭桃兒高一點………………
由于演出的規矩,德蕓社的相聲演員上臺演出都是從來不戴表的,一開始還有個把門的,大概知道演出了有多久。
隨著一場一場的返場、返場,此時沈常樂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時間感,完全是懵逼的狀態了。
沈常樂長出一口氣,一只手扶著桌子笑道:“哎呀好家伙說了第九段了啊,現在幾點了知道嗎???”
“八點半!!!”
“剛十點!!!”
“還早呢!!!”
“八點半???十點???我信你們個鬼呦,你們這幫遭老頭子老娘們壞滴很,我最后一場節目開始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侯振笑道:“你們也是,編都不會編的像樣一點的時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觀眾大樂。
沈常樂微笑道:“剛才下場的時候我也剛問了主持人了,都快十二點了,你們是都沒有家回嗎???”
“沒有!!!”
“就住這了!!!”
“我去你家吧!!!”某女觀眾大喊道。
“吁吁吁…………”
沈常樂道:“別鬧別鬧,大家都是有身份證的人啊,那個…………最后那位一會兒后臺找我去啊咳!!!”
“吁吁吁吁吁…………”觀眾起哄的聲音更大了。
侯振笑道:“去找你去干嘛啊???”
沈常樂一本正經道:“好好教育教育她,以后這樣的事偷偷說…………不要喊出來。”
“好家伙你可是太行了。”侯振道。
沈常樂道:“剛剛是開玩笑,不過確實已經夠晚得了,再過一會過了十二點可就明天了,咱們這是第九次返場,也是咱們的最后一場好吧,九九歸一也是個好數字。”
觀眾們微微有些失望,不過看到了前方舞臺上沈常樂和侯振額頭的汗水,以及有些嘶啞的嗓子,最終大多還是憋下了真實想法,異口同聲的喊道:“好的!!!”
沈常樂面露思索之色道:“說點什么呢?侯振侯老師、嫂子、侯老師爸爸、侯老師媽媽侯老師…………基本都說到了啊,您說您家里親戚怎么這么少啊,嚴重影響到了我相聲的發揮。(͡°͜ʖ͡°)✧”
侯振道:“………………”(`д´)!!!!
“不是你讓觀眾朋友們聽一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那意思我們家親戚少反而影響您相聲發揮了???”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底下觀眾起哄聲音不斷,掌聲熱烈。
沈常樂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是的,確實是影響到我相聲的發展了。”
“話說侯老師您不會是不行吧???要是真不行實在不行我晨昏三叩首,求求玉皇大帝派下來幾位神仙,幫咱們家嫂子生孩子吧!!!”
“去沒神仙傻事啊!!!我告訴你我身體倍棒,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知道嗎???”侯振怒道。
沈常樂一臉為你好的樣子道:“子子孫孫不窮匱也,好事啊侯老師!!!以后侯家不是就能開枝散葉了嘛!!!”
“誰愛來誰來,我們不要這便宜!”侯振嚴詞拒絕。
而底下的觀眾則是再次哈哈大笑,從沈常樂拋出來的包袱,再加上之前節目里《愚公移山》包袱的再次利用,無疑一瞬間形成了雙倍的快樂。
沈常樂冥思苦想道:“唉說點啥呢,這說了半天估計大家看我也膩了,要不然咱們請侯振侯老師一展歌喉唱段《天上掉下來個豬八戒》吧。”
“好!!!”
“侯老師!!!”
“來一個!!!”
“嘿你這又害我啊,我可不會唱這玩意兒,那東西是孫悅的主打歌。”侯振笑道。
沈常樂笑道:“那您主打歌什么給我們來個嘗嘗唄?”
侯振擺擺手道:“我這唱的真的一般,不如您在行,我這就不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沈常樂道:“那我先來一個吧,也別歌曲了,咱們來點傳統的《擋諒》吧,也叫《康茂才擋陳友諒》各位有愛聽京劇的可能對這一段有印象。”
侯振道:“對因為這段太平歌詞是起源于京劇的。”
沈常樂清了清嗓子,開口朗聲唱道:“悔不該轅門來發笑,悔不該與賊把香燒。”
“關公犯罪劉備保,豪杰犯罪怎能饒?”
“小校回營速去報,就說老爺放了故交。”
“七星劍,把頭削,一腔熱血灑征袍。”
“好漢英雄辜負了,汗馬功勞一旦拋。”
“江東橋前恩重義浩,留下了美名在萬古飄!”
“好好好!!!”
“好!!!唱的好啊!!!”
觀眾齊齊叫好,掌聲熱烈。
這里的觀眾大多都是本地的,作為津都人,身在曲藝之鄉,包括小曲小調、相聲京劇等等都是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更能清晰的欣賞到沈常樂這幾句的功力。
觀眾席上的干瘦老頭張著嘴震驚的再次失語說不出話來了。
恍惚之間,干瘦老頭剛才都以為舞臺上是不是換人把郭桃兒請上來了…………不對!!!就算是郭桃兒也唱的沒有這么好,郭桃兒他的唱腔風格,總是不可避免的帶有麒派京劇和梆子的味道。
而這位…………嗓音嘹亮雄厚,唱腔老練正宗,一字一句教科書一般的完美,教科書一般的穩定,僅僅幾句西皮,就足以提現其的京劇功底,即使是在國家京劇院里頭,除了老一輩的名角以外,青年里天花板的存在了。”
“不是這混蛋到底學什么的啊???不管是相聲還是京劇,都是水磨功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步一腳印慢慢磨出來的。
一個人,如果能在二十多歲把一門練好了已經是很好的苗子了,這混蛋…………兩門都是拔尖的就不說了,最關鍵的他多會學的啊???就算是打從娘胎里面開始學也不可能成長的這么快吧???”
“唱的確實是不錯還有嘛來來???”侯振笑道。
沈常樂道:“那多了,您挑的上來的我是都會唱,就是這個…………”
侯振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沈常樂道:“我這能唱是能唱,不過這個一人唱沒什么意思啊,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福分跟侯老師合作一下呢。”
侯振無奈道:“不是不給您面子,主要這個我平時真不唱,嗓子也一般。”
沈常樂笑道:“各位侯老師這話說的對,他一般在舞臺上是從來不唱的,包括有很多看觀眾都能證明。”
“不過吧,這個還真不是人家侯老師嗓子不行,人家侯寶霖侯大師的長子長孫啊,從小身邊受得都是什么樣子的熏陶。”
“人家是唱的太好了,一般不愿意跟我們一起摻和,掉價,不像我們年輕人,剛灌了了半瓶水就出來嘚瑟晃蕩了,人家不是這樣的人。”沈常樂話鋒一轉,立馬就開始逼上梁山了。
“哦!!!”
“來一個!!!”
“侯老師來一個!!!”
侯振無奈的笑道:“嗨!您各位就聽他攢噔吧,行行行,咱們今天難得這么好的日子,我給您搭個伴唱一個,不過先說好咱們可別來太難得,我知道的少。”
沈常樂道:“侯老師謙虛了,不過既然您都說了,那咱們就唱個常見的,《文王卦》怎么樣???”
侯振道:“誒這行不過這《文王卦》可沒準詞啊?咱倆就這么拼反應唄?”
沈常樂笑道:“那必須得,您見我說相聲唱曲兒哪句有準詞啊?”
說罷沈常樂順手把玉子從懷里拿了出來笑道:“剛才順便唱兩句,這個就得用點家伙了。”
沈常樂手中的玉子黑中泛紅,包漿厚重,在燈光照射下微微反光,瞬間聚集了不少觀眾的眼光。
沈常樂也是笑著舉了起來輕輕擊打了兩聲并解釋道:“這是我們相聲唱太平歌詞用的伴奏樂器,打個節奏用的,其實最開始我們老相聲演員是不用這個的。”
“因為最初唱太平歌詞的藝人就是用手拍著大腿唱的,后來是相聲前輩恩緒在給慈禧太后演唱太平歌詞的時候,慈禧嫌這種手拍大腿打節拍的動作不好看,就讓李蓮英截了兩段竹板給恩緒用,這就是玉子的由來,最初叫“御賜”,后來慢慢因為這個諧音慢慢就傳成了“玉子”
“這是高派快板兒創始人,著名快板書表演藝術家和相聲表演藝術家,我師爺石富寛的恩師高鳳山先生以前常用的一對玉子,我師父愛惜我,在我拜師儀式上贈與了我,對我來說不管是價值上還是情義上都是無價之寶。”
觀眾都是一陣驚訝,顯然沒想到小小的兩塊板子還有這么大的淵源。
侯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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