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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折返,
只見后者臉色脹紅,雙腿夾著艱難趴在馬背上,望著曹操,許褚想坐起身拱手,然而瞬間疼的他身子發顫。
曹操一愣,挑眉看向左右親衛急喝道:“這是怎么回事?”
“回,回主公,敵軍妖物炸響,驚嚇到戰馬,然后……然后戰馬揚蹄踏在了許褚將軍的下…下半身。”那親衛顫顫巍巍說著。
“什么?”曹操嗔怒喝道。
“然,然后……”
曹操:“???”
還有然后?不由看向那親衛。
親衛被曹操瞪大的瞳孔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答道:“然后,然后敵軍帶有雷管的箭矢射到了將軍大腿中間,砰的一聲,就……”
親衛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下。
他在形容那炸的有多劇烈。
曹操瞪著瞳孔,面露關切,旁邊眾將也是本能的下面一緊,嘴角本能的有些瞅瞅,他們光聽就有些扛不住。
“張繡,吾勢殺汝泄恨。”
曹操聲音發顫,喝完轉頭看向許褚,關切道:“仲康,你沒事吧!”
許褚:“???”
他眼神一愣,丫的!
自己像是沒事的樣子嘛!
曹操見許褚眼神絕望,曹操心疼,他知道,許褚雖然娶妻了,但是還沒孩子,看這樣子估計是絕后了。
想至此,曹操目光誠懇說著:“仲康,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放心,從今日起,你妻子咳咳,我兒子就是你兒子。”
“以后,他們既姓曹,亦姓許,回頭歸許昌后,我便讓曹熊,曹鑠二人認你為父,從今往后他們既姓曹亦姓許。”
許褚瞬間淚目,虎目噙著淚花,聲音不由有些哽咽,他忽然感覺自己都不疼了,有如此主公實乃幸事。
想至此,其鏗鏘道:“末將謝過主公,不過俺許褚不過一粗人,其能讓少主認為父,還望主公莫要再提。”
說完,二人還要說話呢。
“主公,敵軍沖,沖來了!”哨騎飛奔而來,急聲喊道。
“蒽,”曹操皺眉,神情有些壓抑,這個張繡還真是棘手,這種仗他從沒打過,當即沉聲道:“來了多少人?”
“不,不足百人。”哨騎低頭道。
“不足百人也敢過來,不知死活呼?”曹操瞬間怒了,神情帶著不悅,眺目望去。
只見,數百步外。
不足百人沖殺了過來,毫無氣勢可言,不過這些人手中或者馬鞍一側皆帶著不太一樣的東西。
待臨近,看的略顯清晰。
馬鞍側好像是一捆捆不算太大的...樹干?捆一塊的樹枝?可又不太像。至于馬上騎士竟然皆身披堅甲,武裝到了牙齒。
還帶了一副副面甲,遠遠望著,宛如…宛如一尊尊嗜血修羅一般,發出怪叫向這里沖殺著。
“那是何物?”曹操沒有冒然下令沖鋒,指著奔著來的鐵騎,當即皺眉說道。
眾人搖頭,皆是露出狐疑。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剛才敵軍炸了一圈,多少讓曹營諸將心中有些陰影,一個個神情略顯凝重。
“主公,快看,那人好像是張繡,其竟然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一側,部將指著不遠處張繡急聲道。
“哼,他莫非不怕死呼?”曹操瞇著雙眸,旋即抽劍叱喝道:“眾將聽令,隨我沖殺過去斬了張繡。”
只要斬了張繡,那此戰將大勝,甚至荊州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想到這曹操看張繡的目光都變了,變得有些陰冷。
“主公,賊軍妖物層出不窮,或許他就是故意引誘我軍去攻的,倒不如遣幾員部將領數百騎沖過去。”夏侯惇連忙拉住曹操道。
“主公,夏侯將軍所言甚是。張繡此人狡詐如狐,又豈會身陷險地,定然是為了以身為餌,誘騙我軍強攻。”
“若是遣幾百人過去,待他們纏斗之際,我軍在掩殺過去,定然可一舉斬殺張繡,再不濟其也將落敗而逃。”
聽著眾人的話,曹操皺眉。
旋即轉頭看向周身部將,叱喝道:“卞喜,孔秀,汝二人領兩百鐵騎沖過去,給我砍了張繡腦袋。”
“諾!”卞喜孔秀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略帶惶恐,不過卻是一咬牙沖了過去,當即陣中分出兩百虎豹騎呼嘯而去。
“殺!”
遠處,張繡眉宇微皺,金槍提起,望著沖來的兩百余騎,不由舔了舔干癟嘴唇,眼中全是戰意,轉身叱喝道:“隨我殺!”
他清楚,曹操這是想用這些鐵騎來探探路的,不過讓屹然不懼。身后除了二十騎外,還有之前雷管弓手。
不足百人,不過皆是他親衛。
語落,只見身后數十騎齊刷刷摘過鞍間掛著的鋼弩,弩機鋼線絞動,一根根鋒利的弩矢裝好。
卞喜孔秀二人皺眉,他們沒想到這個距離敵軍竟然還想著去用弩箭,他們緩了緩速度讓下屬在前。
畢竟對面披甲,就算用弓箭互射也不占優勢,當即揚起槍矛喊道:“兄弟們,隨我沖殺過去,斬了張繡。”
此時,數十步距離。
鋼弩攢射而出,只聽噗呲呲一陣響聲,兩百鐵騎倒下近三十騎,這命中率已經很高了。
那些甲士掛回鋼弩,摘槍矛沖殺,開始近戰,不過近戰前,幾根雷管卻是悄然落下,那是張繡射出來的,接連炸響。
數十步距離,響聲依舊很大,其胯下戰馬都有些害怕剛才的爆炸聲,有些不安,可還是向前沖著。
“殺穿過去!”
金槍遙指,張繡喝道。
僅僅片刻,兩軍相交,不過敵軍戰馬受驚,毫無速度可言,再加上那聲響,讓這些甲士皆惶恐不安。
臨近,張繡渾身繃緊,同時手中長槍橫掃出去,一槍撻在敵騎胸膛上,金槍力道百斤不止,后者慘叫一身倒飛出去。
一連挑殺十余騎,張繡眺望了眼曹操所在位置,他眼中有些火熱,只要讓曹操后撤,其便將潰敗。
不過此時,卞喜孔秀二人舞著槍矛忽然從兩側沖了出來,速度奇快,他們看著張繡的眼神略顯火熱。
只要他們能斬了張繡,那他們拜將封侯不在話下。而見張繡反應過來,他們二人齊齊喝道:“張繡,受死吧!”
“哼,區區鼠輩,也敢猖狂?”張繡冷哼一聲,曹營只要不來典韋許褚,他皆無懼,望著刺來的長槍,其提槍偏頭。
只見卞喜手中長槍刺來,卻是擦著金槍而過,見一槍被攔住,其心中暗叫不好,不過好在孔秀的長矛也是從一側刺來。
張繡長槍負責遮擋自己,想避開難上加難,想至此,其略顯興奮,手中長槍更加賣力與張繡持力。
“找死!”張繡冷眸怒視,旋即側身只手倒抽青釭劍,只聽鏘的一聲,那蛇矛被一切兩半落在地上。
孔秀惶恐,露出駭然。
可是下一秒,那青釭劍卻是直奔他面門而來,噗呲一聲,其首級滾落,尸首分離,死狀凄慘。
卞喜也是傻眼,瞪著瞳孔,下一秒他想要抽槍而走,然,一桿金槍卻如同游蛇一般順著他抽槍的槍桿而上。
噗呲!
金槍刺入他心窩,轉動一圈。
卞喜瞳孔瞪大,嘴角不由自主溢出鮮血,想要招手說話,然而卻被張繡高高挑起,摔在地上,抽搐兩下便一命嗚呼。
抽出長槍,曹軍已經開始包圍。
“哼,速速清理,準備給曹軍喝上一壺。”張繡朗聲喊道,說完,他手中長槍翻飛,或鞭或挑斬殺無數敵卒。
關鍵配上他那甲胄,尋常甲士難以破防,不光是他,此行隨他沖來的數十騎親衛皆有堅固甲胄。
外圍,虎豹騎已經呈現扇形開始靠近,只見曹操目光陰冷,緊緊盯著陣中情況,他有些擔心張繡還有什么其他異物。
若無,估計等不到高順支援,其就將死在其中。
旁邊,夏侯惇略顯興奮道:“主公,此番果然有效果,張繡已經身陷其中,只要我眾多鐵騎一擁而上,其必亡。”
曹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臉頰上帶著陰險狡詐,看來此戰勝負已定,想至此,曹操鏗鏘有力道:
“夏侯惇,趁張繡還未沖出突圍,給我帶鐵騎沖入其中,斬其首級。”
“諾!”夏侯惇當即退去。
戰場中,敵軍鐵騎所剩無幾。
胡車兒砍殺一人,臉上沒往日憨笑,反而神情凝重,沉聲道:“主公,敵軍已經沖上來了,要不先行后撤?”
張繡衣甲染血,臉上卻是充斥著戰意,望了眼周遭敵騎,又看了看身后正在靠近的陷陣營,不由道:“去,讓眾位兄弟齊聚。”
不多時,數十人也是列成扇形。
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軍鐵騎,張繡胸口快速起伏著,他在估算著時間,同時從馬鞍處取下那捆好的煙火。
提著,略帶仰角。
略微沉吟,張繡目光火熱,月光揮灑的夜色下,那煙火已經開始點燃,十數人在張繡安排下已經點燃手中煙火。
數十根綠油油的引線吐著火尾,正一點點向煙火里面燃去。
“將,將軍,他們那個是……”
夏侯惇旁邊,部將咽了口唾沫,指著不遠處那提著煙火的眾人,略顯惶恐,畢竟那火星好像不簡單。
夏侯惇皺眉,同樣不解。
“將軍快看,那火星好像沒了!”偏將見火星已經看不見,不由急聲道。
“三軍將士聽令,沖過去,隨我砍殺張繡!”夏侯惇揚刀,怒喝道。
他已經沒功夫去考慮這東西是什么了,只希望不要出意外。不光光是他,曹營眾將皆是盯著哪里。
而就在此時,一簇簇極速的通通聲響起,只見,遠處張繡及其麾下甲士手中的妖火再度噴射而出。
噴射的速度很快,斜著拋物線出去,直接射入沖殺過來的曹軍鐵騎。
煙花相差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回是可以提在手里,而且是很多個紙筒極速射擊,速度頻率很快。
射到盡頭,只聽砰砰炸響。
無數的花火直接把這個夜色給照成了白晝一般,同時伴隨的是曹軍的人仰馬翻,嘶吼慘叫,以及那些戰馬的嘶鳴聲。
“吁,”夏侯惇獨眼發顫。
他努力去安撫躁動的戰馬,可那些戰馬卻不停奔走跳動,顛下來不少騎士,然后被踩傷乃至踩死。
望著數十步之遠的張繡,夏侯惇不甘心,揚刀極力去喝道:“沖過去,隨我沖過去。”
然而,張繡他們提著神火加特林直接掃射起來,只聽突突突的聲音傳出,利用了交叉覆蓋,幾乎很快就可以搞定一個地方。
幾次沖鋒,都被那強有力的火力給壓了下去,損失不少人,見狀,夏侯惇焦急萬分,然而前排戰馬已經被驚嚇退走近百匹。
陣后,看著那一幕幕。
曹操目光陰沉,神情略顯不喜,胸口更是有些發悶,說好的斬殺張繡呢?現在到來,數千人斬殺不了區區百人。
關鍵那些是什么鬼東西?
眺望了眼張繡援軍,曹操有些猶豫,估計是來不及了。陷陣營本就是精銳,若是再加上這些東西的幫襯,誰人能擋?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身后自己軍的步卒,敵軍鐵騎沖殺的聲音小了很多,陷入沉思,當他再度睜開雙目時,沉聲道:“傳令,撤軍!”
曹操清楚,事不可為。
既然張繡有這般妖物,那且饒他一命,想到這他先勒戰馬開始南走,這里不安全,前后夾擊的話估計撐不了多久。
“諾!”親衛快步而走。
親衛快速趕至,當即喝道:“將軍,主公有令,準備撤軍,安排好甲士準備斷后,務必不能讓其首尾呼應。”
夏侯惇獨眼怒視,那是氣憤。
他望了眼對面,后者那成捆的異物已經沒了動靜,開始冒煙,顯然是射光蛋,這個時候他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沖過去。
只不過高順麾下陷陣營已經沖來,其次他也擔心張繡還有一些妖物,不由有些惱怒。
夏侯惇憤憤喝到,旋即道:“孟坦,汝領五百騎游射兩側,負責遷延時日,其余人隨我先撤,撤回葉城。”
“諾!”孟坦低頭應下,只是他眼中卻略顯嘲弄,留下斷后近乎等于死路,語氣如此他倒不如歸降呢。
夜色下,
趙凡等人沖出領鐵騎靜候。
張繡則是領近萬人銜尾追殺。
本來是場野外伏擊殲滅戰,然而卻被張繡給大亂了全盤,硬生生打成了追擊戰,此時曹操狼狽北逃。
而此時,東胡林南十數里。
呂曠呂翔及數百人狂奔著,此時呂曠滾了下干裂的喉嚨,旋即道:“軍師,前面再有十幾里就到東胡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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