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時間,讓勇馬范的心情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他有些焦急道。
“為什么?因為,我是,寇日國人嗎?如果...如果...”
勇馬范很想說,如果非要介意他是寇日國人的話,他可以放棄國籍。
當然,也只是有沖動想說,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李云當然知道勇馬范這個武瘋子想說什么了,當然,最后沒有說出來還是讓李云有些欣賞之意的,若是他真的說出了拋棄國籍的話,恐怕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很的國籍無關,即使是靈妖之屬,若是有緣的話,貧道向來是有教無類的。”
“那...那為什么我就不行?”
勇馬范聽懂了那句‘有教無類’。
此時,李云悠然道。
“你先想想,你到底是缺了什么吧,若是你能找到缺失的那部分,再來尋貧道也不遲。”
李云收起魚竿,放回了背后的背簍里。
背著背簍來釣魚,釣起來的魚卻全部放回到了水里,這背簍仿佛就是裝飾用的。
道人悠然轉身下山,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勇馬范一眼。
勇馬范剛想抬頭挽留,問問自己到底缺少的東西是什么,卻見道人身影早已不見。
他是一個武人,對于氣息的感受相當的敏銳。
剛剛那道人明明就在那里,可轉瞬之間就消失了,仿佛憑空消失一樣。
人也能這樣消失的嗎?
勇馬范突然覺得有些悚然,然而突然想起了,先前王海烈說過的話。
真人,傳武道。
武,道。
他...
不是凡人啊!
勇馬范能找過來屬實是讓李云有些意外的。
這貨能找到這里來說明他還真是有一兩分緣法的,當然緣法歸緣法,李云接不接這一份緣法就另說了。
提到這武人,李云就想到了武當山上的那群武人了。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的是如何了。”
李云想了想也很久都沒有下山走動了,都在山上修行,山間之樂固然是出塵有歡喜,不過修得這紅塵道,自然也是要去紅塵里走一遭的。
思來想去,李云便想著若不下山走一趟吧,去一趟武當,看看那幫子武人如何。
從武當山上勾連來的清韻氣運來看,這真武道統應該發展的不算差。
也不知道王海烈,凌真,還有那一眾武當門人他們走上了何種道路。
由于自己是和武當山真武道統直接建立的香火連接,具體到他們的個人,李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命途如何。
不管如何,去看看便知了。
此時此刻,王海烈穿著一身道袍長衫,搭配上他黝黑的皮膚和那短馬尾,看起來還頗有一些英武之氣。
不像是個道士,倒像是個俠士。
黝黑月夜之下,烈風吹過揚起道袍,讓這王海烈身上的俠氣更是旺盛。
這么一個道士,走入了郊區外,一處酒吧處。
一個陽剛俠氣十足的道士走進了酒吧內,一下子就成為了焦點。
見王海烈如此獨特又有陽剛之氣,吸引了不少男女來搭訕。
“小哥來一杯嗎?這酒是上好的威士忌,純的,烈的很哦,跟我一樣烈。”
一個同樣陽剛無比的男人正對著他拋著媚眼搭訕。
而王海烈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后搖頭道。
“不必,我不沾烈酒。”
“不沾烈酒,那你來酒吧做什么?”男人聽王海烈言不沾烈酒有些掃性。
王海烈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是來找酒吧老板的。”
此時此刻,王海烈也不搭理這個男人,直接走了進去,卻是去勢洶洶。
來到酒吧前臺處,前臺小哥笑道:“請問先生要什么酒?”
一個如此陽剛的道士,算是酒吧里從沒見過的畫風。
“我,不要酒。”王海烈直接坐在吧臺前,說道:“我想問你們老板一個問題。”
“這個,我們老板她不太方便...”
“那你幫我問你們老板。”
王海烈面無表情道:“那些女孩,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們老板到底做了些什么。”
語氣鏗鏘有力,且相當篤定。
前臺看王海烈都這樣說了,自然知道是來者不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后說道。
“這...請稍后,我去問問。”
前臺小哥趕緊走掉,而王海烈則是坐在吧臺上,咕咚咕咚的就將前臺小哥沒調好的酒喝下,對于常人而言的烈酒威士忌一口便悶了。
喝完后,王海烈搖頭淡淡道:“這酒,太淡。”
隨后,大概半小時后,小哥回來了,說道。
“我們老板說,到后院去見她。”
王海烈沉吟片刻后,站了起來道。
“好。”
說完,留下鈔票,算是剛剛的酒錢,然后便朝著這酒吧幽深僻靜的后院走去。
同樣跟著去后院的,還有某位隱匿身形的樂子人李云。
“嗯,有趣,這王海烈不在道觀居然在山下的酒吧里,看起來似乎是在調查什么...便跟去看看吧。”
后院處,一個看起來氣質高貴,相貌靚麗,穿著旗袍的女人淡淡道。
“到底是怎么被人發現的?算了,無所謂了...等一下你們處理一下吧,應該是個愣頭青,居然敢一個人來。”
她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上紅酒,時不時還照照鏡子摸摸自己的臉蛋,似乎是滿意于她臉上的膠原蛋白。
而一群手持兵器的人也集結了起來,麻袋,甩棍,甚至開刃的片手等等...
要來一個甕中捉鱉。
“別弄死這個道士了,等問問他到底怎么知道事情的再說。”
“嗯。”
手下一個梳著大背頭的打手頭子還吩咐道:“別弄的太狠了。”
此時,其中一個似乎不是打手的青年小弟卻是站出來,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皺了皺眉頭道。
“老板..你剛剛說是個道士?”
“嗯?道士怎么了?”
“是不是塊頭特別大,皮膚黝黑,臉上沒什么表情,還扎著個小馬尾的道士...”
“你知道他?”相貌靚麗的女老板皺眉道:“剛剛酒保說是長這樣的。”
此時此刻,這位青年小弟卻是露出了惶恐之色來,身體本能的退后了幾步。
“這...老板...我不想說太失禮的話。”
青年小弟嘴角抽搐,似帶恐懼道。
“如果真想對付他的話,請您給諸位準備機關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