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足足燒了一個多小時才熄滅,兩顆榕樹倒塌后,從地面裂出了一條大縫,從中露出了一只巨大的石龜。
石龜的樣子很古怪,背上還背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爪子十分鋒利,滿嘴的獠牙,看上去有點像赑屃。
胖子嘖舌道:“我靠,這么大一只烏龜放這里干嘛呢?該不會是鎮墓獸吧?”
胡八一說道:“小胖,說你沒文化你還打死不承認,這哪叫烏龜,這叫赑屃,是龍生九子中的一子。”
雪梨認真的看了看那只石龜,對眾人說道:“這不是赑屃,這好像是椒圖,也是龍生九子中的一子。你看它的龜甲紋理清晰,有些類似眼球一樣的紋路,而且還有鋒利的爪子和獠牙,這些赑屃都是沒有的。古滇國和中原的文化有所差別,所以這只椒圖看上去和中原的有所差別。”
雪梨又對眾人解釋道:“古書有記載,椒圖性閉,有鎮宅辟邪之意。這椒圖的作用,主要是用于鎮壓王墓附近的邪氣,所以才埋在王墓的外圍。我之所以這么推斷,是根據它背著的石碑來推斷的,我估計那石碑上寫的應該是獻王墓的陵譜。”
說著,雪梨便走向了那只椒圖,眾人也趕緊跟上去。
椒圖足有三米多高,眾人只好跳到椒圖的背上,仔細的去看那塊石碑,上面果然用一些怪異的文字,寫了很多的東西。
這都是滇國特有的文字,除了雪梨以外,陳浩他們三個人誰也看不懂,雪梨用照片把整個石碑上的文字都拍攝了下來,等回去之后找陳教授好好的研究。
雪梨一邊仔細辨認上面的文字,一邊給眾人翻譯。
陵譜上首先說的是,古滇國其實是秦始皇時期設置的三個郡,秦末漢初時期天下動蕩,三郡的首領便選擇了閉關鎖國,不再與外人接觸。
后來大漢奠定了天下霸業,不過那時候光忙著去收拾匈奴,根本沒機會去理睬古滇國,便任由他們發展。
后來到了漢武帝時期,漢武帝得知滇王手中有一顆上古神珠,也就是雮塵珠,便派出使者跟滇王索要。
這枚雮塵珠是古滇國的神物,一直為古滇國所有,為此國內產生了分歧,最終獻王帶著雮塵珠脫離了古滇國,舉族搬遷至滇西的崇山峻嶺中隱居,滇王只好給漢武帝進貢了一枚假的影珠。
漢武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等珠子回去之后,他找專人鑒定發現是假的,漢武帝一怒之下,派出大軍鎮壓古滇國,直接蕩平了古滇國,古滇國就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看到這里,雪梨說道:“原來史書上記載的也并非全是真實的,至少這陵譜上面記載的,應該真實度比較高。當年漢武帝以鎮壓蠻夷的名義蕩平了古滇國,實際上是為了那顆雮塵珠,而后來從他茂陵中流出去的那枚珠子,其實是一枚影珠。也就是說,真正的雮塵珠果然在獻王的手中,看來我們這次真的來對地方了。”
胖子和胡八一聽了雪梨的解釋,都略顯得興奮,只要能得到那顆救命的珠子,他們身上那可怕的詛咒就能解除,內心自然十分期待。
石碑上接下來記述的,都是一些關于獻王的事情。
獻王不知從哪本古書上得知,用雮塵珠可以修煉成仙,但需要找到適合的地點才有可能尸解成仙,所以他這才舍不得這枚珠子,不惜與獻王翻臉,脫離古滇國,目的就是為了帶著這枚珠子去研究成仙的秘密。
獻王墓前前后后總共修了27年,選擇了一處風水術士眼中的神仙寶地,修建的人力大約在10萬人左右,幾乎傾盡了他所有的人力,其中大多是奴隸和俘虜。
陵譜寫到這里便結束了,絲毫沒有提及關于地宮,或者獻王死后究竟有沒有尸解成仙的內容。
胖子見石碑上沒有記載陪葬品的情況,不免又在那里罵罵咧咧,說獻王老兒是個藏頭露尾之輩,連冥器都不列舉一下,成仙是絕對不可能的,估計現在渾身都長滿了黑毛,成為了大粽子。
眾人又繞到石碑的背面去看,只見背面描繪的是一幅壯麗而又夢幻的浮雕,一座無比雄偉而又壯麗的宮殿,聳立在彩云之上,看上去簡直如天上的宮闕一般。
“這就是獻王墓?難不成他的墓建在了天上?”胖子問道。
胡八一篤定的說道:“這絕對不可能,要真能把建筑修建在天上的話,那他獻王豈不真的成仙了,才有這樣的手段?”
雪梨也說道:“這的確沒有可能,否則的話就違反物理定律了,我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會存在著違反物物理原則的場所,估計刻畫的是獻王的美好心愿,或者是另有所指。”
胖子罵道:“獻王老兒真是想成仙都想瘋了,還妄想把自己的地宮造到天上去,怎么不埋到月球上去?”
胡八一說道:“看這上面的雕刻,這墓應該是修建在一處水龍暈之中,也就是瀑布底下的深潭之內,霧氣經過陽光的折射,才會形成這樣夢幻的祥云。而我們看到的宮殿,實際上是陵墓的陵,也就是祭祀用的明樓。”
上面的雕刻無疑給眾人指明了道路,眾人趕緊拿出人皮地圖對照路線,發現下一段路對應的是一只形似蟾蜍一樣的怪物。
這條路線是獻王的子民,每隔一段時間到他的明樓中去祭祀的路線,可以有效地避過那些毒瘴。
不過描繪這張人皮地圖的人,只知道獻王墓外圍的一些特征,并不了解內部真正的機密,接下來的路,這張人皮地圖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的作用。
陳浩回憶一起原著中的路線,對眾人說道:“地宮是建在水龍暈的深潭底下,我們可以沿著水流一路向前,找到那處瀑布就應該能找到獻王墓。”
眾人聽了他的話,都點頭稱是,人皮地圖已經失去了作用,這時候他們只能隨機應變。
眾人整頓好裝備,隨便吃了一些水和干糧,沿著蛇河谷的下游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