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玉棺旁邊,眾人用傘兵刀將周圍遮擋住棺材的樹杈一股腦地砍掉,看到了大半個棺材。
“盟軍顧問長官,你看看這是什么材質的棺材,肯定值老鼻子錢了吧??”胖子看向雪梨問道。
胡八一疑惑道“這棺槨好生奇怪,還是紅色半玉質的,竟然跟咱們在潘家園倒騰的那些雞血石有些相似。”
說著,胡八一就將頭探了過去,伸手要去摸那具棺槨,陳浩趕緊制止了他,告訴他里面有會偷襲人的肉線,讓他們小心。
雪梨說道:“這——這好像是藏地天玉,而不是當地盛產的玉種,用這種玉制作棺槨,能保證里面的尸體千年不腐。這還沒有到獻王墓,我們就看到了棺槨,這好像是獻王的某個殉葬的大臣,應該是獻王墓的陪陵。只是……他的棺槨為什么要安葬在兩棵樹內?”
胖子道:“這你就得問老胡了,他不是總吹,但凡是跟墓地和棺材有關的,就沒有他不懂的?讓他解釋解釋吧。”
胡八一搖頭道:“小胖,這你可為難我了,自古如何修建墳墓,將棺槨安葬在什么位置,這些都是有講究的。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將棺槨葬在大樹上的,老樹為陰,根本不適合葬人,這簡直太顛覆我的認知了。”
“你們看那棺槨里的紅色液體是什么?難道是血液?”雪梨問道。
陳浩解釋道:“正是血液。根據我的推斷,這具玉棺被施加了一種詭異的痋術,與兩棵老樹結為一體,會捕捉任何靠近的動物,吸食其血液為養分,維護這種循環。”
胡八一說道:“獻王老兒真不是什么好人,用這樣的邪術妖術禍害生命,其目的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風水格局。”
這時,雪梨用傘兵刀將依附在棺蓋上面的植物根莖刮掉,上面露出了許多鳥獸云紋的精美雕刻。
雪梨對眾人道:“看這棺蓋上面的雕刻風格,應該是秦漢時期的東西,看來這的確是獻王的陪葬陵。”
陳浩說道:“昨天我已經看過了,此人似是道門中人,看樣子應該是獻王的大祭司。”
胡八一嘖舌道:“獻王大祭司?這官職著實不低呀,根據古滇國的歷史來推斷,這相當于一個丞相了。”
胖子搓手催促道:“管他是干什么的,看這棺材的質地如此上乘,里面的好東西肯定少不了。既然給咱們碰上了,那是我們的造化,咱們趁現在大白天也不怕尸變,趕緊打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冥器?”
“小胖,別急。剛剛阿浩不是說了嗎,這具玉棺是痋術的關鍵所在,咱們不做防備就這么開啟,指不定會遇到什么變故。”胡八一又看向了陳浩“阿浩,你打算怎么弄?”
陳浩點了點頭,棺材肯定是要打開的,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讓眾人退避一下,自己去做這些就好。
想到這里,他讓眾人往后退了一些,拔出大廈龍雀刀,將刀尖狠狠的插進了棺蓋的縫隙處,再用力一撬。
“嘎嘣……”
棺槨頓時發出了一聲脆響,因為質地太脆,棺蓋竟然斷了小半截。
陳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不想破壞這副價值連城的棺槨,但總不能不打開吧。
將斷裂的小半截推到一邊,里面頓時傳來一股中藥的味道,讓人感覺十分詭異,陳浩探頭往棺槨里面一看,頓時看到了惡心的一幕。
只見棺槨里面是一汪血水,血水中一具肥胖的老者尸體躺在其中,面態安詳,皮膚白嫩,好似正在熟睡。
惡心的地方就在于,那肥胖老者的尸體上,竟然纏著一條被剝了皮的巨蟒,蟒肉都已經化開了,上面長著許許多多像蟲子一樣的肉線,正在血水中輕微的蠕動。
眾人也趕緊湊過來看,一看見里面的東西,頓時直欲作嘔,紛紛退到了一邊捂住口鼻,不去聞那味道。
胖子一臉嫌棄的說道:“我靠,這么惡心,這棺材里怎么還有一條被剝了皮的巨蟒?”
胡八一說道:“這就是獻王老兒痋術的殘忍之處,這條蟒估計是活著的時候被活活剝皮的。然后跟死者一起入斂,這樣能將蟒蛇的怨念封存在棺槨內。如此一來,就會使得棺槨很邪門,蟒蛇的怨念掠食經過此處的任何動物。”
胡八一抬頭看了看藍天,又說道:“不過現在是白天,痋術估計發揮不了作用,咱們可以趁現在動手,穿上手套,把里面的東西撈出來看看。”
胖子連忙贊同道:“不錯,管他是仙還是妖,只要里面有值錢的冥器就好,咱們給他來個開門紅,獻王老兒的不義之財,我們取之也算是替天行道!”
陳浩也想早點拿上東西走人,便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雪梨原本是不同意眾人這么干的,不過見大家都這么個意思,她一個人也不好堅持。
.于是,三人繼續劈開周圍那些樹枝,鉆進了樹冠里面,發現在樹冠里面還有一個樹洞,躺著大量動物和人的尸骨。
這些尸骨全部都只剩下一副皮包骨,身上的血液全部都被吸食干凈了,在尸骨堆中,他們發現了一具身著米軍制服的人類尸體,應該是開這架飛機的駕駛員,要么就是上面的人。
看到這里眾人,不由覺得一陣駭然,正和陳浩所說的那樣,這具妖棺不知道害了多少的動物和人類,若是將它留在這里,以后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的性命。
陳浩穿上橡膠手套,俯下身子,把手伸進棺槨的液體里面開始打撈。
伸手摸去,他發現蟒蛇的尸體只有其中的一部分留在了棺槨內,剩余的尾巴部分好像還在底下。
棺槨里的紅色液體實在太多,這么撈什么東西也找不出來,陳浩便和眾人一起合力將棺槨推的傾斜了許多,打算將里面的液體放干了再去找。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里面的液體才徹底的放干,老者的尸體和剝了皮的巨蟒清晰可見,兩者互相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
那些紅色的肉線失去了血液的滋養,瞬間失去了活力,迅速的干癟收縮,然后便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