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車門一看,吳邪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戈壁的邊緣處,此時已經是清晨7點。
在他們的前方,十幾輛路虎越野車一字排開,遮擋住了風沙,凜冽的寒風不停的吹來。
在背風的地方,入眼所見都是一個個帶著風鏡的人,旁邊堆放著大量的物資裝備,旁邊還架著巨大的衛星天線,周圍也是鋪滿了睡袋,里面都躺著人。
乍一眼看上去,吳邪還以為這是一個自駕游的車友集散地,等他仔細一看才發現不對勁,原來那些車輛上面都有著鹿角珊瑚的標志,顯然都是阿寧公司的產業。
見到他們的到來,很多的老外圍了上來,阿寧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一句什么,所有的老外立馬就歡呼雀躍起來。
吳邪覺得很納悶,就抓住一旁正在和別人擊掌慶祝的高加索人,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高加索人拍了拍吳邪,興奮的說道:“朋友,我們要去塔木陀了!”
吳邪聽了目瞪口呆,因為他才剛剛從文錦的筆記中得知塔木陀這個地方,想不到現在阿寧的車隊就要去那里。
一時間吳邪有些反應不過來,人就呆在了原地,他實在想不通阿寧的人怎么也知道那個地方,而他們又要去塔木陀干嘛?
此時,2公里以外的另一片戈壁淺灘上,吳老三的隊伍也扎起了帳篷,此刻正在吃東西休息。
吳老三,胖子,潘子,陳浩,4個人正在帳篷里一邊吃東西,一邊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路線。
吳老三指了指地圖,說道:“下一站,他們肯定要去敦煌補充物資,我們也順便去那里補給一波物資。”
陳浩說道:“三爺,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剛剛看到你大侄子吳邪,也在阿寧的隊伍里,你打算怎么辦?”
吳老三一聽,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壓縮餅干:說道:“什么!那小子也在裘德考的隊伍里?他怎么進去的?”
陳浩搖了搖頭,假裝不清楚。
胖子說道:“我靠,這下麻煩了。該不會是咱們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天真是被那娘們兒色誘過去當人質的?”
潘子說道:“別胡說,小三爺可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是他有什么事,正好碰上了阿寧的隊伍,就混進去了。三爺,要不我和胖子跟緊點兒,免得小三爺發生什么意外。”
吳老三擔心吳邪的安全,于是點頭同意他們兩個人跟緊點,至于陳浩,他負責重點追蹤阿寧的車隊,肩負全隊人的生命安全,自然是不會去做這些事情的。
胖子兩人也不猶豫,吃完東西后帶上裝備,便悄悄的摸近了阿寧的營地。
阿寧的營地內。
小哥,黑瞎子,兩人拿著那只瓷瓶,走向了在營地最后面的一頂大帳篷,阿寧和吳邪兩人則是緊隨其后。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那頂大帳篷的外邊,拉開門簾便走了進去。
帳篷內很溫暖,里面還點起了小火爐,地上鋪著厚厚的牛毛毯,那是一種名為粗氆氌的特色裝飾,在當時是十分昂貴的東西。
在他們的正前方坐著一個60多歲的老太婆,穿著藏族特色的服飾,旁邊則是一個青年男子,以及一個中年婦女,多穿著差不多的藏族服飾。
老太婆對著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各自坐下,旁邊的那青年男子,則是給眾人倒了一杯酥油茶,眾人則紛紛對著那老太婆行了一禮。
悶油瓶一進入帳篷,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那里閉目養神,連看都懶得看眾人一眼,搞得吳邪想問他又不好問,氣得怒火攻心。
阿寧把那只破瓷瓶拿了出來,恭敬的遞在老太婆的面前,說道:“嘛奶,您看看,您當年看到的東西是不是這個?”
青年男子聽了阿寧的話,就趕緊把她的話翻譯給了老太婆聽。
老太太雖然六七十歲的人了,但是精神很好,眼神犀利,她拿起那只破瓷瓶看了看,就不停的用藏語在說著什么,眾人也都聽不懂。
等到老太婆把話說完,那青年男子就把老太婆的話翻譯成普通話,說給了阿寧他們幾個人聽,眾人開始交談起來。
他們的對話斷斷續續,那負責翻譯的藏族男子,藏語沒問題,但是普通話也不怎么流利,交流起來很費勁。
吳邪則是趁機詢問他旁邊的一個名為烏老四的人,問他,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烏老四沒有搭理他。
黑瞎子咧嘴一笑,湊到他耳邊,低聲的給他介紹道:“老太太叫定主卓瑪,是文錦他們當年的向導。她旁邊的是她的孫子,叫做扎西,那個是她的兒媳婦。”
眾人商談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定主卓瑪告訴他們,只能帶他們到峽谷雨林的外邊,剩下的路要他們自己走,因為老太婆也不認識了。
眾人聽了老太婆的話,都顯得很興奮,紛紛離開了老太婆的帳篷。
其中有幾個人就問小哥和黑瞎子他們,什么時候出發。
阿寧微笑道:“今天中午12點出發!”
這時,黑眼鏡指了指吳邪說道:“他怎么辦?你要帶上他嗎?”
經他這么一提醒,眾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吳邪,阿寧皺眉道:“人是你們帶回來的,你們自己處理吧!”
說完,阿寧帶著幾個老外就離開了,帳篷外,只剩下小哥,黑瞎子,以及吳邪三個人。
黑瞎子干笑了兩聲,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后看向了悶油瓶,說道:“我就說你是自找麻煩吧。剛才不讓他上車就行了,現在怎么辦?”
悶油瓶聞言,回頭看了吳邪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你不要再進那家療養院了,那里太危險。”
吳邪看著小哥的表情,心里很不爽,其實他也不想到那個療養院去,他只是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我回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吳邪說道。
小哥淡淡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夠理解的,我也正在尋找答案。”
說完,小哥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邪氣的渾身發抖,都快要吐血了,要不是打不過,他恨不得沖上去掐死悶油瓶。
黑瞎子聞言,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道:“這附近有巴士,三小時就到城里了,一路順風!”
說完,黑瞎子也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