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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蒂娜在電話那邊腦瓜子嗡嗡嗡的。
她和張權談已經不是一兩次打交道了，說得夸張一點，他們腰果公司幾乎就是富土康的衣食父母，要是失去了他們的訂單，先不說養不養得起員工，公司基本上就要垮了。
她雖然只是庫克的助理，但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還能禍國殃民呢，腰果CEO的助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無論是背景還是能力都是非常出色的，所以蒂娜在外面也幾乎可以代表庫克。
所以對于她這個助理，張權談也是非常小心謹慎甚至有些卑微的，要是得罪了這個大小姐，說不定她一句話，就能立刻讓腰果公司換一家代加工廠。
這個地球什么都少，就是人多，想要找幾家代加工廠還不容易？
但是今天張權談的態度顯然是超過了她的意料，他居然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一副不想干了的樣子。
“這個張權談是腦子壞掉了嗎？”蒂娜咬牙說道。
“怎么回事，你的表情怎么這么難看，是出了什么問題了嗎？”庫克忽然心中有些不安。
“老板，富土康那邊出事了，”蒂娜如實稟報道，“那個張權談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居然給他們公司的所有工人放了一個月的假！目前所有產品的進度只有50。”
“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們的產品都要發售了，我們等得到一個月以后嗎？”庫克頓時暴跳如雷，“你是怎么給我盯進度的？”
“老板，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情況，兩天前我還和富土康的負責人通過視頻，他們的員工幾乎就是三班倒，全力在生產，而且他們還和我保證絕對可以按時交付。”
“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也就是這兩天......”蒂娜陷入了思考。
“你的意思是，這兩天有人在富土康那邊搞鬼？”
“是的，”蒂娜說道，“富土康的人一直都緊隨著我們的步伐，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他們不可能解除和我們的合作，現在敢用這種態度，要不就是找到新的長期訂單，畢竟我們將給他們的利潤確實壓得很低，他早就對我們有些不滿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就是有別人授意的，”蒂娜分析道，“是華威的手機嗎？他們昨天也次啊剛剛完成了新的產品發布會，他們的產品和我們競爭并沒有多少優勢，難道要通過這種方式在供應鏈上打擊我們？”
“應該不會是華威，”庫克說道，“他們有自己的工廠，首先就不可能把訂單給到富土康，而且他們要通過這方式打擊我們，成本未免也太高了。”
庫克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富土康百萬員工，要是全部放假，這一個月的凈成本就在100億華夏幣以上，再加上要支付給我們的違約金，這樣的成本，華威耗不起！”
“你先問問其他幾家公司，富土康那邊只有我們目前50不到的訂單，其他代工廠不能再出問題了，要是到時候拿不出貨，我們光是賠付給客戶的錢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而且我們公司的口碑也會受到嚴重影響的。”
蒂娜立刻又撥通了其他幾家代工廠老板的電話。
但是她的臉色變得逐漸陰沉起來，甚至到后面，渾身都有一些癱軟無力。
“老......老板，其他的工廠也都停工了，”蒂娜說道，“他們的理由一模一樣，要給所有的工人放假，現在所有的代工廠，除了少數維護設備的工程師和打掃衛生的人，幾乎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距離交付只有一個月了，他們就算是現在更換代工廠，尋找有這個代加工能力的公司怎么也要好幾天的時間，而且他們的組裝材料都在現在的那些公司的倉庫里堆著，根本就沒有辦法調過去，還有簽訂合約等等復雜繁瑣的步驟，一個月能開始投入生產都玄乎！”
“你告訴他們，要是不立刻遣回工人，以后我們腰果公司的訂單他們別想再拿到。”庫克怒吼道。
“老板，我已經說了，但是他們說，這點零錢不賺也罷，他們現在已經有了一批新的訂單，等到員工們放假回來之后就開始生產，有沒有我們的訂單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什么？簡直是開玩笑，還有什么公司能供應他們這么大的訂單量？全世界都在用我們的產品，只有我們才有這么強大的銷售能力！”
“他們說，他們拿到的是一批vr設備的生產訂單，而且代加工一件，他們拿到的利潤比我們幾乎高一倍！”
“vr設備？”這一刻庫克明白了，“我知道是誰干的了！”
如果說現在全世界誰研發的vr設備風頭最盛，那么自然是張朦朧的，200塊錢的裝備，甚至品質遠遠超過幾千元的vr設備。
他們腰果公司就是做硬件設備的，他們也通過一些渠道拿到過這一款vr設備的樣品，這設備的性能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真的很難想象到200塊錢的設備居然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
至少他們腰果公司的技術就算是投入再高的成本，也做不到！
前不久，他剛剛才拒絕了馬樺和丁三石的要求，他也知道，這一款游戲背后就是張朦朧給的資金支持，所以很顯然，這件事絕對是張朦朧干的，而且也只有他干得出這種事！
和腰果有沖突，有錢，還任性，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第二個人？
“這幾家公司的工人加起來人數至少也有五百萬，放假一個月，那就是500億華夏幣的成本，再加上要賠付給我們的違約金......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老板，您別忘了，他當初為了擾亂我們美利堅的勞動市場，砸了幾千億美元搞基金會補貼給工人，這幾百億華夏幣的成本別人拿不出來，對他來說還是輕輕松松的。”
“那他的訂單呢？每一家公司少則4000萬臺設備的訂單，多則上億的訂單，他真的以為他能賣得出去這么多的設備？”
庫克覺得這簡直就是可笑的，他們腰果的產品遍布全世界，也不敢說一年能賣出這么多數量的設備。
況且現在國外還沒有《滅雷計劃》上市，按照國內現在的規模，也就是幾千萬的設備訂購量，就算是撐死了，給你一個億的銷售量總是到頂了吧？
那剩下的設備呢？堆在倉庫里？那不是純虧錢？
“老板，我覺得我們應該要用另外一種角色來審視這個華夏人了，”蒂娜說道，“200一臺的設備，就算是他一分錢都不賺白送，能有多少的成本？一億臺就是200億而已，十億臺也就是2000億，他就算是花2000億一年去養這些代加工公司又怎么樣？”
“他是不是有病！？”聽到了蒂娜的分析，他甚至感覺到這種事張朦朧還真的有可能做得出來！當時芯片危機的時候，張朦朧不就是花錢養著整個矽月光嗎？不僅不裁員降薪，還給他們漲工資，他根本就是錢多到沒地方花了！
“我親愛的老板，這個張朦朧可能是真的有病，”蒂娜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的病是富貴病，這種病只要他不開心了，就拿錢砸你，還砸到你沒脾氣，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