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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94)孤身為王45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5日  作者:匂宮出夢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匂宮出夢 | 雛鷹的榮耀 
正文


熱門、、、、、、、、、、、、、、

“諸位,那就讓我們在這里一起決定意大利未來幾十年的命運吧!”

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芙寧娜說起這話的時候依舊威風十足。

當然,這種威風并不來自于她自身,而是來自于幾公里外烏迪諾元帥統領的三萬大軍,以及更遠的幕后所深藏的帝國皇帝。

正是因為畏懼她背后的人,所以這些王公們只能對一個年紀和他們女兒差不多大的少女點頭哈腰,希望自己能夠在戰后的意大利新格局當中分一杯羹——或者至少不用蒙受太大的損失。

現在的情況就是,討好芙寧娜殿下不一定有好處,但得罪芙寧娜殿下一定會很慘。

于是,在芙寧娜說完之后,在場的王公們紛紛附和,贊美芙寧娜高瞻遠矚,造福子民。

這些虛話套話,芙寧娜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她的心神,已經放在了接下來注定不會輕松的“討價還價”上面了。

毫無疑問,“首倡義旗、撲滅革命、匡扶教廷”這些“功績”,會讓她獲得巨大的聲望,但是聲望本身是虛的,她想要真正拿到好處,就必須要在實際層面,為自己為帕爾馬爭取更大的利益。

就她本人的性格她是懶得爭這些東西的,可是她背后的父皇可不想看著她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她也只能好好表現,爭取讓父皇滿意了。

陛下為芙寧娜公主設定的談判底線,就是至少要讓帕爾馬公國的領土翻倍,并且必須要讓公國擁有一個出海口。

在這個以海上貿易作為全球貿易主線的年代里,出海口的作用至關重要,帕爾馬公國原先沒有出海口,所以它的對外貿易必須通過鄰國,天然就受制于人,也不利于帝國和帕爾馬的直接經濟來往。

事實上,當初1814年,弗朗茨老皇帝把路易莎皇后封到帕爾馬這個地方,就是看重這個地方沒有出海口,這樣的話女兒就無法和已經退位成為厄爾巴島之主的拿破侖聯系了,讓這個曾經攝政過法國的女兒更加容易受控制

當初奧地利老皇帝不給帕爾馬出海口是出于政治算計,現在的法蘭西皇帝為帕爾馬爭取出海口,就是出于完全相反的算計,但本質上都是拿女兒的權益做籌碼,實現本國的利益最大化。

而這也就意味著,公國必須從周邊的臨近邦國那里索取領土。

在公國的臨近邦國當中,教皇國實力最弱,而且受了法國以及芙寧娜的“大恩”,給出一些領土上的酬謝是理所當然的,誰也不會因此有什么爭議;但是托斯卡納和摩德納兩個公國,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兩個公國,都是由哈布斯堡皇室的支系統治的,等于是奧地利帝國的輻射范圍之內。

如果是在過去,面對如此威脅,哈布斯堡皇室肯定會跳腳反對,進而演變成國際糾紛甚至戰爭。

然而在如今,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首先,奧地利帝國自身也面對著革命的沖擊,在帝國直屬的領土內,米蘭和布達佩斯的反賊已經讓皇室頭痛不已了,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解決,帝國一時間無暇再去顧忌所謂的同宗們了。

其次,面對洶涌的革命浪潮,這些哈布斯堡支系統治者們的表現實在太差,要么擺爛逃亡,要么甚至為了保全自身迎合革命者,而對奧地利發出咒罵(結果還是被迫流亡),絲毫沒有為保衛帝國、保衛主家而流血拼命的覺悟。

經歷過這一番危機之后,帝國的攝政皇太后蘇菲覺得這些“窮親戚”對帝國既沒有起到屏藩作用,又無法給予財政上的支援,反而要帝國付出自己的金錢和軍隊來保衛,著實是一筆虧本買賣,她再也不想為他們付出更多代價了。

于是,她在來到法國秘密訪問的時候,對皇帝許下了“意大利那邊的事情,只要不傷害到帝國的直屬領地,其他的任你處置”的諾言。

而這個諾言,也就意味著帕爾馬在對兩個公國擴張領土的時候,奧地利會袖手旁觀。

當然,為了蘇菲的顏面,同時為了維持意大利的分裂局面,法蘭西帝國這邊也不想搞得太難看,而是會有限度地為帕爾馬爭取更多領土,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得到一個出海口,讓身處內陸的帕爾馬從此有直接參與歐洲貿易圈的能力,也讓帝國以后可以直接干涉帕爾馬的一切事務。

而對芙寧娜來說,自己擁有更大的國土和出海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更加壯大實力,而且帕爾馬作為帝國的“親藩”,在未來肯定會擁有對法國的低關稅甚至免關稅貿易特許權,這無形當中又讓她擁有了龐大的經濟籌碼。

放眼幾個月前,當時只知道貪圖享樂、醉生夢死的芙寧娜,又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依靠著咬牙挺過革命風暴的“勇氣”,以及夏露暗中出謀劃策的算計,居然會在風云際會當中,得到這樣的機會。

命運之無常,由此可見一斑。

而且,談判的“底線”,是不可能一開始就亮出來的,芙寧娜也明白,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談判的最初階段,她會提出更高的要求,把這些王公貴族們嚇得兩股戰戰。

隨著芙寧娜一聲令下,各方王公的談判也隨之展開。

當然,除了這些王公之外,還有一大群秘書、大臣乃至地理學和法律專家,也參與到了其中,原本寬闊的莊園瞬間擠滿了人,吵鬧得如同菜市場。

各個邦國的談判代表們,就圍在一張張精確到每個村的極小比例尺地圖上寫寫畫畫、討價還價,猶如是菜市場上斤斤計較的老婦人一樣。

看著這繁忙的一幕,芙寧娜反而空閑了下來。

她是邦君,她只需要確定框架就行了,具體的談判操作自然都可以交給手下的專家們。

如果沒有談出想要的結果怎么辦?

那也簡單,不承認一切不利于自己的結果,大不了大家就問問法軍的大炮怎么說。

當然,其他邦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雖然知道芙寧娜此刻實力最強大,但是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也會使出渾身解數想盡辦法為自己爭取利益。

這注定會是一場漫長而艱苦的戰斗,不過她耗得起,而且她注定會贏,因為在此刻的亞平寧半島上,已經沒有人可以真正站出來和她分庭抗禮了。

不過,得到了這一切之后,她又會拿著自己手中更加強大的實力去做什么呢?

——大概,還是繼續躺平享樂吧。畢竟,她天生就是個懶得努力的樂天派,反正什么事都有父皇罩著,她才懶得多操心。

正當芙寧娜平靜地坐在原位置上默默地注視著場中的談判時,坐在她旁邊的費爾南多二世國王,悄悄地傾過身來,向芙寧娜露出了親切中帶著點討好的笑容。

“殿下,您在這場滔天大禍亂當中所表現出來的勇氣和決斷,令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備感欽佩,我們也將永遠感謝您為大家所做的一切。”

“您的表現也同樣讓人敬佩,陛下。”芙寧娜一向以貌取人,對這種油膩中年大叔絲毫不感興趣,所以哪怕對方明顯是在殷勤討好,但是她卻一點都不為所動,只是淡然一笑就算作回應。

對于她的冷淡回應,國王并不感到意外,畢竟在他眼里,芙寧娜儼然就是一位“殺伐果斷”、繼承了祖父和父親風范的天生狠角色,這樣的人有點性格是應該的,注定不好相處。

于是,他維持著那種毫無瑕疵、但也毫無溫度的笑容,繼續對芙寧娜套近乎,“我感受到了,您雖然只是統治著一個蕞爾小邦,但您有一顆富國強兵的心,您希望為您的帕爾馬公國謀求更大的利益,然而,所有受影響的王公們,都會想盡辦法來阻撓您。不過您放心,我是完全站在您這一邊的,無論有什么爭吵和糾紛,我都會給您寄予毫無保留的支持,您有什么要求盡管給我說好了……我將永遠是您最好的朋友。”

芙寧娜深知波拿巴家族和波旁家的積怨,也早就做好了費爾南多二世國王給她使絆子的心理準備,她沒想到這位波旁國王甚至都沒有一點給她添堵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當面拍胸脯表示完全支持她的一切索求。

不過仔細一想,國王的選擇,倒是真沒有什么問題。

兩西西里王國位于意大利南方,而且不和帕爾馬接壤,無論芙寧娜擴張時要割誰的地盤都跟他沒關系,而除了芙寧娜之外,他就是在場邦君們的第二號人物,因此在排除芙寧娜的威脅之后,他不可能再受到任何損失了,反而肯定會拿到好處,只是贏多贏少的問題而已。

而且,國王審時度勢,他已經發現了,哈布斯堡家族勢力正在向北退卻的現實,接下來哈布斯堡的支系王公們,就算可以“復國”,但是他們的權力和勢力注定會遭遇到重創,而且奧地利似乎也懶得在他們身上過多分心了。

也就是說,以前是哈布斯堡家族制霸北意大利,以后可能就是奧地利守著倫巴底、威尼斯兩個直轄省份關門過日子,北意大利的實際“話事人”,就要落到實力暴漲波拿巴家族的芙寧娜公主手里了。

對他來說,波拿巴家族雖然討厭,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哈布斯堡“閉關自守”,帕爾馬自身的實力又相對薄弱,那北意大利對南意大利的優勢就會比以前小很多。

那樣的話,他作為南意大利的實際統治者,和芙寧娜殿下一起,對意大利一南一北,分而治之,他也可以在這個體系當中,充當一位真正的“仲裁者”,借此獲得在整個意大利事務當中的話語權(順便給自己撈取各種好處)。

這樣的局面他完全可以可以接受,甚至樂見其成。

正因為抱有這種想法,他不顧屈辱地向法蘭西皇帝討好,加入到對羅馬的遠征當中,為的就是得到一個“上桌分蛋糕”的資格。

而現在,他等到了。

對于國王心里的那些小算盤,芙寧娜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不過就算猜到了她也懶得點破。

一個國王有野心是正常的,沒野心才怪。重要的是,費爾南多二世國王的野心,目前對她、對帝國都是有利的。

他積極認可自己締造的意大利新秩序,并且主動成為其中的維護者,那就意味著這個秩序的生命力會更加長久,自己更加高枕無憂。

于是,她這次也很給面子,沖費爾南多二世國王甜甜一笑。

“陛下,那今后我們就好好合作吧,我也十分樂意成為您的好朋友。在此我也跟您保證,這次會議上我會站在支持您的立場上……您的合理要求,我都會聽取的。”

她精致華麗的面孔,再配上這個突如其來的甜美笑容,讓國王一瞬間目眩神迷,差點就失態了。

不過他畢竟久經世故,還是很快就收斂了心神。

芙寧娜的話說得雖然好聽,但是其實也不意味著她打算遷就自己——畢竟她只是說了聽取“合理”要求,她要是覺得不合理,那一樣不答應。

當然,他本來也沒有奢望公主殿下對自己予取予求,只要她愿意擺出這種態度,就足夠了。

他會自己去刮教廷的地皮——反正羅馬已經近在眼前了。

縱使出力最大的法國人有優先搜刮的權利,那自己作為“二股東”,從教廷那里要點辛苦費,總不算過分吧?到時候還不是開個價的事。

“殿下,今后只要我們兩個攜手,我保證在意大利,一只耗子也跳不起來!”他難以掩飾自己的欣喜之情,向芙寧娜放出豪言壯語。

然而,芙寧娜卻沒有他這般囂張,她只是轉頭看向窗外,看著遠處隱隱露出輪廓的羅馬城,若有所思。

在場的人當然不知道,她是在想念還在城內的夏露。

要是她在這兒看到我這樣的閃亮時刻,那該多好呀……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樣了,真是讓人憂心。

而芙寧娜的目光,卻讓國王誤解了。

他以為芙寧娜和他一樣,已經對羅馬城垂涎欲滴,只等一口吞下。

一想到教廷的千年珍藏,那數之不盡的財富和藝術珍品,此刻的他不禁血氣翻涌,趾高氣揚。

豪氣萬丈之下,他不禁向一個普通中年人一樣吹噓了起來。

“殿下,那里的耗子遲早會被掃除殆盡的!意大利必須得到凈化,才能恢復它原有的寧靜安樂,而我們就是意大利的醫生,將用一生時間來保護它,治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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