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如今的東大陸,有多少圓滿境的強者,但我聽說,太梵神國只有一位,如果你和牧乙宮主聯手,直接殺到太梵神國,以二對一,直接把太梵神國那位圓滿境強者給滅了,那么,這一戰,自然會是你們贏……”
“但是,這一戰,似乎默認了圣主境強者不參戰,那么,光憑圣主境以下的戰力,我覺得,恐怕太梵神國的贏面會大一些。”
“不過,這場大戰,雖然現在還在可控的范圍內,但是,打到最后,肯定會失控的,圣主境強者不可能不被牽扯進來,就看到時候,誰先使用圣主境的存在吧……”
“這戰斗一旦失控,恐怕就不只是北境之戰了……”
“所以,你不看好我們鴻蒙宮?”
“倒也不是不看好,主要你們鴻蒙宮,管理太松散了,這些強者,多數是為了圣位而聚集在一起,大戰一起,誰還顧得了什么規則,圣位將一文不值,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哄而散么?”
“而且,鴻蒙宮的修士,很多都本身有著身份,甚至說不定還有太梵神國的強者,興許有一部分還是其他勢力安插在鴻蒙宮的……”
陳牧羽搖了搖頭,你別看鴻蒙宮的強者那么多,數量多得嚇人,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刻,有多少是能拉出來戰斗的,恐怕牧甲自己都沒個數!
牧甲癟了癟嘴,連連點頭,“不錯,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陳兄弟你說了這么多,可有什么應對之法呢?這一戰,我鴻蒙宮,如何必勝?”
“我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應對之法,我沒想過。”
陳牧羽擺手,他可不覺得牧甲這是在虛心的向他求教,根本就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這等成了精的老怪物,陳牧羽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能看不出來么?
“我想,牧甲兄應該有計劃的吧?”
牧甲卻是笑而不語。
陳牧羽也不再多問,“接下來,牧甲兄是準備回鴻蒙宮了?”
牧甲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想到處走走,陳兄弟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天啟神國轉轉?”
“你要去天啟神國?”陳牧羽有些意外。
牧甲莞爾,“難不成天啟神國是什么龍潭虎穴,我不能去?”
這廝,是本就要去天啟神國,還是說,想著辦法忽悠他一起去?
陳牧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的身份,若是出現在天啟神國,這性質可就變了,若是讓太梵神國的人知道鴻蒙宮宮主現身天啟神國,牧甲兄,你覺得他們會如何應對呢?”
“我傻呀,讓他們知道?”
牧甲說完,身體驟然變化,化作一年輕俊美的小哥,“這樣如何?”
陳牧羽呆了一下,“要是變個女的,可能更好一些。”
“呵。”
牧甲笑了一聲,“本尊可沒你那般怪癖。”
“請主人降罪!”
云頂神國,莽山,一座隱秘洞府。
黑袍人跪在一名青年修士的面前,以頭搶地,十分恭敬。
青年手里握著半截蓮臺,來回的踱著步,輕輕的嗅著蓮臺上散發出來的馨香,臉上表情相當的陶醉。
“鴻蒙宮?呵,不怪你,起來吧。”
青年輕笑了一聲。
“謝主人。”
黑袍人如蒙大赦,這才起身,依舊恭敬的站立,“主人,那人實力遠在我之上,必定是圣主境圓滿的存在,而他言語中透露,讓主人去鴻蒙宮找他,那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鴻蒙宮有兩位圣主境圓滿的存在,甲乙二圣,牧甲和牧乙,牧乙是一女子,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一人,出手搶奪凈世白蓮的,必定是鴻蒙宮主牧甲……”
說到這兒,黑袍人的臉上,是帶著幾分驚懼的。
能和這等存在照面,還能全身而退,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心有余悸。
“只是,讓我不解的是,以他的實力,明明可以將凈世白蓮完全奪走,可又為什么給我們留下一半?”
黑袍人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呵。”
青年輕笑了一聲,“一來,向我示威,二來,控制我的成長速度,他是想告訴我,鴻蒙宮才是我的歸屬,呵呵,這點小伎倆……”
黑袍人愣了一下,“那,他說讓主人去鴻蒙宮找他……”
“找他?嗯,呵呵,當然遲早得去找他。”
青年搖了搖頭,將蓮臺放鼻尖聞了聞,“只有一半,也好,其中所含至尊本源,足夠讓我提升至圣主境后期,甚至可以嘗試一下沖擊巔峰境……”
“那另外一半?”黑袍人可能還是感覺有些可惜。
如果完整的蓮臺到手的話,沖擊巔峰境是妥妥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沖進圓滿境界。
現在被人生生的搶走一半,實在是可惜。
青年卻是一臉淡然,“先找個地方,提升實力再說,現在,他們只怕在滿世界的找咱們了吧?”
黑袍人道,“這云頂神國倒還好說,只是這太梵神國,不可小覷,傳言大靈山有一座無量玉璧,可查因果,若是太梵神國出手的話,指不定是會查到我們身上的,主人,咱們現在,得找個好點的去處……”
青年微微頷首,“你可有想法?”
黑袍人想了想,“北境戰亂,且和西境一樣,有太梵神國的勢力延伸,東境又是鴻蒙宮的勢力范圍,如此看來,咱們似乎只有去南方。”
“南方有傖魁神國為首的百國聯盟,勢力也不可小覷,這傖魁一族和太梵結有死仇,咱們去傖魁,就算太梵神國查到咱們的下落,也不敢貿然行動……”
“我在南方有一舊友,此人在傖魁神國有著極高的地位,我與他乃是過命的交情,主人,我們可去投奔,讓他給我們尋一隱秘的閉關場所。”
青年微微頷首。
其實,他心里是有更好的去處的。
比如,地球。
那里被隔絕在一個隱秘的空間,隔絕因果,就算太梵神國那什么無量玉璧再強,如果能回到地球,他敢保證查不到他。
可是,也正因為地球被隔絕,現在就算是他,也無法通過正常手段回到地球去。
所以,只能暫時聽黑袍人的建議。
南方,現在的確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話分兩頭,再說大靈山。
此山乃是太梵神國的圣山,雖然名中有個大字,但實際并不算很大。
山上廟宇洞府無數,乃是所有太梵神國修士心中的圣地。
當年,太梵圣主,太梵神國的創始人,就是在這座圣山之上悟道,也是在這座圣山之上坐化。
其肉身,更是在坐化之后,融入了圣山之中,為這大靈山更添了幾分神性。
山頂之上,一片恢弘的建筑,偶爾傳來一兩聲鐘磬,聲波蕩漾,傳遍四野。
此時,山后的一個峽谷中,數道人影站在一座山壁前。
山壁上鑲嵌著一片圓形的玉璧,壁面光滑,如同鏡面。
不遠處,一個水潭,潭水將天光映射到玉璧之上,玉璧閃耀著白蒙蒙的光輝。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面。
如果陳牧羽在這兒的話,恐怕是會大為驚訝,因為這個中年男子的樣貌,居然和他見過的浮屠王有至少九分相似。
如果不仔細分辨,甚至會當成同一個人。
那么,此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他便是當今太梵神國名義上的王,無量王。
在他身后站著的,正是老云頂王和珞珈等人。
只見無量王口中念念有詞,伸出手來,一滴鮮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指尖飛出,直接往玉璧飛去。
鮮血落在玉璧上,直接沁入了進去。
當即,一道紅光從玉璧之上蕩開。
下一秒,玉璧之上便出現了一副畫面。
云霧繚繞中,似乎有兩個人影在飛行。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玉璧之上,仔細的分辨著,想要看出點什么。
然而,玉璧的畫面質量實在是有點難吐槽,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時不時的還要閃動幾下,就好像是信號不好一般。
片刻口,畫面猛地一閃動,消失了。
玉璧恢復了原有的模樣。
眾人呆住。
這看了什么?看了個寂寞。
光看到兩個人在飛,而且還是在云里飛,什么模樣都沒有看清,他們是誰,在什么地方,這是要去哪里,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再來。”
老云頂王道了一句。
在大靈山,對無量王用這種口氣說話,也不得不說,這個老云頂王,是真的有種的。
無量王聽到這話,卻是臉上表情微滯,轉臉往珞珈看了過去,“師叔祖,使用玉璧,對弟子的修為是有不小的折損的……”
“區區一滴精血,能有幾多折損?”老云頂王直接哼了一聲。
要不是這玉璧只能無量王可以使用,他都不知道找多少強者來放血了。
無量王有些尷尬。
這時候,珞珈開口道,“繼續吧,再來一次,不要吝惜精血,事后,云頂兄會給你補償……”
老云頂王眉頭微皺,但此時此刻,先把凈世白蓮的下落找到,這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很快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并沒有多說什么,等著無量王繼續放血。
無量王卻是在心中苦笑,這一滴精血,都不知道他要修煉多久才能修煉出來,居然還讓自己不要吝惜,你們真的都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但,他性格軟弱,連老云頂王這種,附庸國的強者,他敢對他大聲嚷嚷的,此時此刻,他又能說什么?
不干?
他說不出口。
無奈,只能繼續放血。
連續幾次,無量王耗費了不少精血,看到的畫面稍微清晰了一些,但是,依舊只是看到兩個人影在云中飛行,畫面中沒有其他的參照物,根本不知道是要飛去哪里。
幾次下來,無量王已經是唇色發白。
“師叔祖,還要繼續么?”無量王開口對珞珈詢問。
珞珈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老云頂王,“云頂兄,這么看下去,只怕也看不出什么,讓無量休養一段時間,這云中二人,必有去向,等他們到了目的地,再讓無量查他們不遲……”
老云頂王此刻也是心中郁悶的很,看了半天,看了個寂寞。
但他也清楚,這么看下去,除了知道兇手是兩人之外,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所以,他們能怎么辦,只能等那兩人從云中現行了再說,至少能看清他們的長相。
當然,長相是可以變化,偽裝的。
但,他們總有停下來的時候,只要有參照物,必定能查出他們的去向。
“好吧。”
此時,老云頂王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無量王的身上,猶豫了一下,取出一顆珠子遞了過去。
“此乃我云頂神國特產,真靈血珠,足以彌補你的損耗。”
老云頂王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這可是無量王啊,太梵神國名義上的王者,老云頂王這般的態度,就像是在打發一個弟子一樣,簡直根本就沒有將無量王放在眼里。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但是,實際上,這并不是個例。
并不只是老云頂王一個人對無量王是這般的態度,實際上,很多人,包括太梵神國內部的很多人都沒把無量王放在眼里過。
對太梵神國而言,真正的王,應該是太梵圣主的傳承者,菩提。
可是,菩提當年的作為,在太梵神國傳開,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丑聞,而無量雖然是菩提的兒子,但他并未獲得太梵傳承,并且,因為其母親當年讓太梵神國蒙羞,很多人對無量都是有意見的。
當年,太梵神國無主,無量被帶回來的時候,還只是一個菩提果子,被點化后,強行扶上的王位。
之后的命運,都是被太梵神國給安排好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他的性格軟弱,如今,他雖然已經有了圣主境后期的境界,但是,這種軟弱的性格一直還保留著。
對于太梵神國而言,他只是一個門面,太梵神國不能沒有王,他作為無量王,只需要存在在那兒就行了。
類似花瓶一樣的存在,只有在正式場合被拉出來溜溜,神國的這些強者們,對他也只是表面的尊重,內心里很多都是輕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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