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聲冷哼,郁悶的將周圍游動的幾十頭混沌兇獸捏成齏粉,宣泄完心中的憤怒,這才轉身離開。
冷靜下來后,他算是想清楚了,對方就算搶走了黃金豆,也需要大量的靈根靈植來培育,而他東王宗就是一塊肥地,對方指不定會去而復返,所以,此時的他,最好還是留在宗門鎮壓。
此番大劫,雖然說是皇者大劫,但實際上也是整個混沌的一場大劫,恐怕很難有人可以獨善其身了。
東王此時,已然是憂心忡忡,本來他還充滿了希望的,拿到黃金豆,他便可以爭一爭,可現在,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保住東王宗的基業。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回到宗門,還有一個噩耗等著他,他所親自設立的宗門根基鴻蒙寶塔,被人給抄了家了。
空冥海。
戰神大陸以東,與白骨大陸中間的大片海域名叫空冥海,海中有天然封界,百萬法則交織,神帝境以下,鮮少有人能憑肉身橫渡。
這海中兇獸無數,個個受法則錘煉,雖然智商不高,但是肉身卻是非常強大,哪怕是神帝境的強者,單槍匹馬的闖這空冥海,也是相當的危險的,一旦遇上些強大點的兇獸,指不定就會隕落于此。
“行了,應該不會追來了。”
空冥海的上空,一道光影憑空閃現。
幾個身影隨即顯露了出來。
為首是一名精壯的青年,現身的剎那,立刻便身子往下一卷,化作了一只白犬。
不用多少,那就是澤了。
陳牧羽隨手一拍,將幾頭圍過來的兇獸轟成齏粉,隨即將龍家的飛舟取了出來。
三人一犬上了船,都像沒事人一樣,向著白骨大陸進發。
“呼,好險。”
船艙里,魑離坐在蒲團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從四轉超神境強者手里逃生,可以想象那是有多么的驚險,剛剛那一刻,他和鳶靈的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來了。
幸好的是,東王并沒有追來。
陳牧羽卻是輕松的一笑,“區區四轉境,又不是皇者,哪怕是遇到皇者,以澤的逃命本事,不說百分百,也至少有五成機會帶我們逃生。”
澤趴在陳牧羽的旁邊,抬了抬頭,那眼神,彷佛在說,我要是不帶上你們幾個累贅,還能跑得更從容一些。
魑離二人都是一臉的慶幸,他們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這次還好有澤這一尊大能。
“都好好休養吧,此去白骨大陸,怕是得有一個來月,我也要趁這段時間,將實力提升到二轉境。”
陳牧羽吩咐了一句。
二人也不多言,紛紛告退,回了各自的船艙。
二人走開,陳牧羽才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說不后怕,那完全是假的,剛剛他讓澤偽裝襲擊東王,順勢將他們劫走,如此一來,即可以逃出生天,也能讓東王的仇恨轉移到一個莫須有的存在身上。
為什么是逃,而不是硬殺,實在是東王實力非同小可,澤雖然能夠偷襲取得小勝,但澤自己有衡量過,他的本事多在逃命上,要硬殺一位幾乎快五轉的強者,難度頗大,恐怕只在五五之數,最后就算勝了,怕也只是慘勝。
這不是陳牧羽想要的,在混沌中求生,保存戰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想也沒想,好處拿到了,還打什么架,直接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盡管有澤帶著,但東王那最后的一聲怒吼,還是讓陳牧羽心生驚恐,頭暈目眩,鳶靈他們兩個更是被震得直接吐血三升。
相差不過二三轉,實力差距竟然有這么大,陳牧羽此刻依然心有余季,他本以為自己差不多二轉的實力,對上東王,就算有不敵,但也應該能周旋一二,畢竟都是超神境嘛。
可事實是,差距實在是太遠了,超神境沒提升一轉,都是巨大的質變,他或許可以憑借自己這一身高品質法則,以一轉巔峰的境界和二轉境的修士拼上一拼,可是,遇上三轉四轉的強者,呵呵,那還是主動把脖子湊過去要痛快一些。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陳牧羽堪堪進入了超神境二轉境界。
之前領悟的低品質本源法則,已經遺忘重修過半,按照陳牧羽的估計,再有半個月的時間,等抵達白骨大陸的時候,應該就能夠全部替換成高品了。
屆時,實力還能上一個檔次,不說戰三轉,但普通的二轉后期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過話說,如今這混沌世界,又能有幾個二轉后期呢。
離開船艙,來到甲板上,透透氣。
海浪翻騰,極目望去,灰蒙蒙的混沌之氣翻騰不惜。
整個空冥海上,無數的法則之力交織,使得這一方世界莫名的混亂,實力低一些的修士進入此間,很容易被混亂的法則絞碎成齏粉。
內域的這些海域,大抵都是如此,那是因為相鄰的大陸分屬不同的皇者,法則自然會有沖突,加上內域歷經無數歲月,經歷過無數戰斗,無數的法則交織,自然是混亂無比,陸地上是有皇者清理,但這海中可就沒人管了。
這些海域中的修煉環境,只能用惡劣來形容。
但也因此,海域中的兇獸反而更強一些,尤其是海域中心的兇獸,別的不說,光是肉身強度都超乎想象。
時隔半月,飛舟已經進入了空冥海域的中心,陳牧羽也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兇獸都變強了。
這幾日,飛舟遭到過好幾波兇獸的攻擊,其中大多都是堪比神帝境的存在,有一些防御力超強的,甚至讓陳牧羽都感覺到難殺,最后只是驅離。
“敢問飛舟上的,可是鯤鵬大陸魚家的道友?”
陳牧羽正在享受著片刻的寧靜的時候,陡然間,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回頭看去,數百萬光紀之外,一個身影瘋狂的閃現,而在他的身后,一只體大如山的巨龜正咆孝著追逐。
雖然相隔數百萬光紀,可對于神帝境的強者來說,也不過是須臾而已。
那身影很快來到近前,也不客氣,直接落在了飛舟的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