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店依然是門可羅雀。
很少有顧客進去能帶一件衣服出來,大多都是因為貴。
一位大媽走了進去,埋頭操作電腦的薛母踢了踢薛父,后者趕忙迎了上去。
“您準備買什么樣的衣服?”薛父笑著問道。
大媽一邊摸著衣服的面料一邊說道:“快開學了,給我大孫子買一件長袖。”
我兒子都開學半個月了,你孫子剛開學?薛父心里腹誹了一句。
“那我推薦您這幾款,學生穿起來很不錯的。”薛父熟練地當著導購。
大媽對面料相當的滿意,柔軟舒適,一看就是好面料,樣式也好看——其實她覺得不好看,但她的審美是要和孫子反著來的。
“這長袖多錢?”大媽問道,完全忽視了它的價簽。
薛父微笑道:“這款269,男孩穿著非常的帥氣,這面料是……”
“什么?一件衣服兩百多。”大媽尖叫著打斷了薛父的介紹。
薛父解釋道:“我們這衣服面料用得是純天然纖維,經過特殊處理,耐臟耐洗,成本本身就高。”
大媽完全聽不進去,她腦海里只剩下一個“貴”字。
“這樣吧,我也挺喜歡的,要是100塊我就直接拿走了。”大媽一副你占了便宜的模樣。
薛父指了指放在明顯處的“謝絕講價”牌子說道:“大姨,我們店不講價。”
不得不說,自從擺了這個牌子后,嘴唇沒有像以前那樣干巴巴的了。
大媽忍住了眼中的喜愛,拿喬道:“那也太貴了,你要是100我就買了,哎,那我可走了。”
“不送。”薛父臉帶笑意地送大媽出門。
大媽忍住回頭的沖動,但走出好幾米了,也沒聽到那句“來吧來吧,賠錢賣給你了”。
薛父關上了門。
“真能砍,砍下去一半多,咱直接把店送給他得了。”薛父不禁吐槽了一句。
薛母自從學會電腦后就開始上網了,每天能看到不少新鮮的新聞。
“不知道網上誰傳的,說商家賣東西會高出成本百分之兩百,讓人們砍價時直接砍一半。”薛母想起了這條新聞。
“純屬扯淡,咱們進價就不止兩百了。”薛父嗤之以鼻。
“我看咱們這個店是夠嗆了。”薛母嘆了口氣,“得靠網店了。”
正說著,一個訂單下單,薛母習慣性地記錄下來。
薛家小店現在的月收入已經是之前收入的兩倍有余,其中大部分都來自于網店。
搞了半天,自己就裝修了一個漂亮的庫房。
薛母頗有些無奈。
等到下午,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薛家小店里,正是上午來店里的大媽。
只是這回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男孩,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大孫子了。
男孩本來還是不樂意的,但一看到衣服商標之后,整個人就愣住了。
男孩一臉驚喜:“你們是薛家小店?”
再次開學后,薛墨這一屆就成了高三,只不過因為提前開學的原因,高一的學弟學妹們還沒有來,校園里也只有高二和高三。
開學后,學生們發現壓力更大了,尤其是黑板的左下角多了一個計數牌,上面寫著距離高考的天數。
薛墨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相比普通高中知識的壓力,顯然競賽題的壓力更大,而后者他已經處理得游刃有余了。
不過現在一件事情讓他有些犯愁。
他抬起頭,眉頭微皺。
看到他抬頭,數學老師講課的聲音一頓,弱弱地問道:“我哪里講錯了么?”
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學生的目光都集中在薛墨的身上。
薛墨一般不抬頭,一旦抬頭,那就證明老師有什么東西講錯了。
薛墨搖了搖頭,默默地發呆。
江湖海松了口氣,原來是思考題啊,還以為我又哪里講錯了。
課堂又恢復了正常秩序。
薛墨的發呆不是發呆,是看向了系統界面。
智力:4
這個數值已經停留了有一段時間了。
勤能補拙的效果并沒有消失。
他做競賽題時依然是覺得有難度的,所以應該不是題這塊出了問題。
難道是進入了某個瓶頸,或者是智力到達4之后,上升速度會減緩?
薛墨不得而知,現在他能做的只能是保持每天做難題的狀態,等著未來或許會發生的變化。
九月一日,校園里重新變得熱鬧了起來。
相比經過各種打擊顯得有些消極的高二高三老人,高一的新生就顯得活潑多了。
只是這種活潑也持續不了多久。
九月三日,江湖海通知薛墨他們,市里的預賽將在五號進行。
參加數學競賽的學生們也沒有緊張,畢竟大多數人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能過挺好,不能過也無所謂。
畢方圓多少有些緊張,但同時他的心里還抱著一點點希望。
萬一薛墨在競賽預賽時失誤了呢?
不管緊張與不緊張,參加競賽的學生們都開始積極復習,臨時再抱抱佛腳。
薛墨一如往常一樣“吃題”,他做掉的競賽題和書都能堆滿整理箱了。
其他學生根本比不上薛墨的做題速度,更可氣的是,人家不光悶頭學習,每天課間還會去更新后面黑板的畫,晚自習前還會去鍛煉身體,過得都不像是個高三的學生。
老師們也沒有管的,這讓薛墨看起來和別的學生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
預賽開始前的四號晚自習,江湖海囑咐道:“雖然說預賽是比較簡單的,但它仍舊比正常考試還要難很多,你們不能掉以輕心。”
參加數學競賽的學生里,遇到筆都動不了的難題都是常態。
就算是薛墨,也會遇到幾道完全沒有思路的難題。
預賽對于普通高中生來說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就算把普通換成天才,那難度也是困難級別的。
九月五號。
還沒開始上課,江湖海就來教室喊人了。
“不用太擔心,不會的就跳過,可會的先答,不會也別慌,別人未必會。”江湖海安慰道,都是老生常談的考場心理學了。
考場被安排在了食堂三樓,考試人數薛墨想象中要多一些。
因為除了實驗班外,各個普通班的尖子生也會參加,這里面也不乏偏科的強人。
學生們被帶到了各自的座位上,一一坐好。
一部分學生有些不安,屁股一直在動,好像坐墊燙著他們了一樣。
很快,卷紙被發了下來。
大家拿到了卷紙,看向了第一題。
一般第一題是最簡單的,但這道理不適用競賽題。
一部分想靠運氣過關的學生們咬了咬牙,把這題給跳過了。
看向下一題,咬咬牙,再次跳過。
看向下一題,跳過
看向下一題……
看向下一題……哦豁,沒題了。
心態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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