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第23屆大倉喜七郎賞獲獎得主是千原浩志!”
“第31屆秀哉賞得主是千原浩志!”
“第27屆棋道賞‘最優秀棋士賞’得主是千原浩志!”
曰本棋院的內部大廳內,無數的閃光燈亮起,在眾多棋手和記者的見證下,千原浩志幾乎包攬了所有的獎項。
除了上述獎項之外,還有棋道賞的‘最多勝利賞’‘最多連勝賞’‘最多對局賞’,得主全都是他。
到了最后,見他再次上臺時,就連主持人也笑了起來。
當話筒來到審核委員會的手中時,他們的代表——一名老者站了起來,直言道:
“原本,在千原初段的問題上,我們之間是存在分歧的,畢竟今年就將所有有分量的獎項都頒給了他,來年該怎么辦?
“不過,千原初段在去年的成績有目共睹,‘來年該怎么辦’是我們的問題,不是千原初段的問題,因此,我們最終做出以上的決定!
“千原初段,恭喜你了!”
千原浩志很客氣地回應了一句,像他這樣,在同一年里獲得這么多獎項,的確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狀況。
伴隨著雷鳴般的掌聲,頒獎典禮結束……
“師……師父,我來晚了!”森野梨乃喘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千原浩志搖了搖頭:
“我也沒打算你會過來。怎么樣,輸了嗎?”
森野梨乃直起腰,小嘴微癟:
“我贏了。話說師父,你就這么希望我會輸嗎?”
“當然不是,”千原浩志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到你這樣的水平,都能保持連勝到現在,有些擔心這一期考生的整體水平。”
“師父,你不要把你的標準,套到別人的身上,我還是很強的,好不好?”森野梨乃皺起鼻子,氣哼哼地說道。
“算了,不逗你了。”
當森野梨乃跟著千原回到青硯臺時,發現曰本棋院派了一輛車跟在后面。
車停,下車。
看到棋院的工作人員從車上捧出一座座獎杯時,她不由地張大了嘴,被晃得閉上了眼。
再睜眼時,不多不少,六座獎杯,而且其中三座,都是曰本棋界的最高獎項。
“師父……”她拉了下千原的衣角,呼吸有些急促。
千原浩志回頭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森野梨乃深深地嘆息道:
“我還以為您之前得罪了棋院的管理層,所以一座獎杯都沒有,沒想到不是您自己拿呀!”
千原浩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這么多獎杯,我一個人怎么拿回去?”
回到家后,他指揮著棋院的工作人員,將獎杯放在置物架上。
事了,又說了一句:
“幸好當初買了四十坪,不然以后獎杯、獎牌多了,還真不容易放得下。”
森野梨乃:“……”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還是兩次!
三月初——
棋圣戰‘最高棋士決定戰’的結果出爐,不出意外,千原浩志在最后一輪再次擊敗趙治勛,拿到了‘棋圣’挑戰權。
而與此同時,十段戰、東洋證券杯也拉開了帷幕。
“可惜,十段戰不能像碁圣戰一樣,頭銜獲得者直接進入正賽。”為千原報完名后,白織嘆了口氣。
十段戰的賽制是16人組成本賽,成員則包括上一屆比賽的八強和經預賽產生的另外八人。
作為首次參賽者,千原浩志只能從預賽開始下起。
“沒關系,今年參加后,明年不就省去這些麻煩了嗎?”
千原浩志并不在意這一點,或許在旁人眼中,參加這種比賽只是在浪費時間,可是在他看來,預賽中的對手實力都不強,正好可以讓他練手。
現在,只有在面對頂尖棋手的時候,他才會開啟技能,平常的時候都是憑自身的棋力在下,對手弱一些,他也放心一些。
白織并不明白他的想法,還是抱怨了一句,隨后說道:
“千原老師,我剛才看過了,十段戰和東洋證券杯的賽程并不沖突,只是時間可能有些緊張。”
“我明白了。”
其實,這段時間還有一些職業賽事,只是分量并不重,而且和他目前參加的兩場比賽賽程重合,因此只能放棄。
隨后,千原浩志來到了棋魂雜志社。
經過了近半年的發展,雜志社已經徹底進入正軌,員工也由最開始的寥寥幾人,變成現在的十二人。
“社長!”矢口干夫過來招呼道。
“《棋魂》的銷售怎么樣?”作為社長,千原浩志也只能關注銷量了,畢竟雜志社的具體事務,幾乎都是對方率領完成。
“嗯,比上月又有所增長!”矢口干夫笑容滿面,之后又想到了昨天的調查,說道,“我們最近做了一個讀者的電話回訪,《棋魂》上最受歡迎的欄目,您猜是什么?”
“幽玄之間的每月佳局?”幾乎想都沒想,千原浩志給出了答案。
為了宣傳‘幽玄之間’,他專門讓人在《棋魂》上開辟了這樣一個新欄目,由他親自評選,并對棋譜做出分析。
矢口干夫愣了一下,搖頭道:
“每月佳局倒是很受職業棋士們的歡迎,但我們回訪的對象大多數都是孩子,他們最喜歡的是《光之棋》!社長,您當初的提議,實在是太妙了!”
千原浩志卻顯得有些失望。
注意到這點,矢口干夫勸解道:
“社長,‘幽玄之間’的推廣,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況且現在的用戶增長情況不是還不錯嗎?”
經過一個多月,目前,‘幽玄之間’已經擁有61名會員,其中中韓棋手占據了三分之二,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由于千原每天在上面下棋,才吸引了曰本的部分頂尖棋手。
千原浩志抿了抿嘴,道:
“我失望的不是這個。”
他是對曰本的年輕棋手失望了,沒想到注冊的曰本棋手中,最多的卻都是中老年棋手。
若是經濟方面的限制,可他在曰本棋院開設的‘棋吧’中,的確來了不少年輕棋手,但幾乎所有人卻只是淺嘗輒止。
“反倒是年紀大的愿意接受新事物,難怪后世被吊打,這不是活該嗎……”
矢口干夫只聽見了幾聲咕噥,不由問道:
“社長,您剛才說什么?”
千原浩志揮了揮手: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