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賽可馴(new色ction)
牛賽可馴(new色ction)
慶云心中早有盤算。
若是四姐和殷姑娘果然按照之前預期被天宗所俘送往塞外,并會在丁丑之盟中作為要挾自己的籌碼,那么她們此時一定已經經過平城。
而赤松觀就是天宗在平城的落腳地,因此二女有很大概率曾經來過赤松觀。
刁沖這些日子雖然被囚在觀中,但白天行動還算自由,說不定會有什么發現。
「女人……」,刁沖拍著腦袋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一開始只是搖頭,忽然又勐地點了點頭,「也,也許有?」
「也許有?這算什么話啊。」,慶云抱怨道。
「我是沒有親眼見到。但確實是有一天聽觀中人說是什么圣女位臨,搞了很大陣仗,還把我關在地牢里一天都沒放出來。據說這赤松觀就是圣女一脈所設,所以便對圣女格外禮敬。」
慶云聽了個云里霧里,「圣女位臨赤松觀?什么時候?」
「大約,五天前吧。」
「五天?」,慶云聞言更加詫異。
他入城不過兩日。圣女五天前位臨赤松觀,那就等于是早了他三日進城。
可是幾日前慶云剛剛和圣女在洛都董卓故宅打過照面,那日慶云救下元純陀,只在宮中住了一晚,他們便風風火火一路趕向平城。
就算圣女能早他們幾個時辰出發,也絕無可能提前三天趕到赤松觀。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但是刁沖既沒見過圣女本尊,更沒有看到當日究竟是誰路過赤松觀,因此從他口中已經無法得到更有價值的信息了。
不過慶云還是沒有死心,「那,還有么?還有沒有什么蹊蹺之處?」
刁沖還真點了點頭,「嗯,若說是蹊蹺吧。倒也是有一樁。我被帶到赤松觀的第一天,其實地牢里已經是關了人的。那人本來被看得極牢,雙手有牛筋捆綁,腳上也加了重鐐。可是到我來時,那人就被放了出來。我只聽夏赤松他們在討論什么湯的效果如何。那個張夫人說是還不錯什么的,說他哥哥現在已經很聽話了……然后他們便為那人去了繩鐐,把我塞進了地牢。后來天宗要我幫他們重現青魔手,每日白天放風,我又見到那人。他已經與夏赤松,張夫人走到了一處,只不過看上去有些不太開心,不但很少開口說話甚至大多數時間都將面目遮掩了,不想讓別人看到。張夫人和呂茍兒對那人都十分尊敬,我聽他們平時談話的意思,那人必是在檀宗地位極高的人物。那人最初應該沒有被天宗拉攏,只是不知被施了什么手段,被迫與宗賊為伍。慶兄弟既是檀君,理應知曉此事。」
慶云瞇了瞇眼,他忽然想起了夜探赤松觀當夜站在夏赤松身后的那名黑衣蒙面人。
那種熟悉的感覺……該不會是,該不會是……
不,不會!
慶云嘆了一口氣,似是被觸動了什么心事,變得有些意興闌珊,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拉著咦大力砲,走上城樓。
四連砲車,都已經達到了平城南墻的指定位置。
軍師府早已放出風聲,今夜天有異象,城南將是最佳觀測區域。
平城被河道一分為二,形如太極。南北兩區只有數座拱橋相連。
此時城中居民為了湊熱鬧看新鮮,大多都擠到了南城。就連北城里那些鮮卑大人也紛紛攜家帶口過河觀禮。
穩定運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
彈藥也被順利拋上天空。
彭!礦粉在空中爆炸,燃燒,化作五顏六色的圖桉點亮了半面天空。
正月二十五,新月。
無紫之奪朱,讓煙花格外醒目!
焰色之變本是丹家私技,其時在關內都非常罕見,更不要說這雁門關外的鮮卑重塞了。
而用筒制臼砲發射的煙花彈,恐怕這還是亙古以來第一發!
觀禮的人群瞬間沸騰!
五彩焰火在天空中擘畫,在他們眼中便是神跡仙法!
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就在第一顆煙花的光芒還未完全散去時,又是砰砰砰三聲砲響!
三道流光同時劃過天空又在穹頂一齊炸開!
百十道瑞彩交織在一起,繪成一幅人間前所未有的畫卷,如天河競馬,如嬪娥爭秀。
大多數平城百姓都看得呆了,以至于整個城市都陷入了片刻安靜,隨后又轟然大嘩。
那些本來打算宅在家中不喜湊熱鬧的,或是身體不太靈便的老弱也都被戶外的情況驚到了,所有人都在大喊:
「快些出來啊,軍師引電母顯圣了!」
「我看見七仙女在跳舞,拉出一條條彩色光帶!神跡啊!今年收成必是滿倉。」
赤松觀本就在城南,夏赤松本沒打算湊這個熱鬧。
他只是有些好奇,好奇軍師府究竟能搞出些什么花樣。
所以他只是澹然地坐在窗邊,安安靜靜地品著茶。
可是當他看到彩色焰火照亮半城天空的那一刻,也不由驚掉了下巴,五指不自覺地一松,茶杯落地,茶湯灑了滿地。
呂茍兒飛身撞開了門,口中嚷嚷著,「夏真人,夏真人!快出去看看吧,軍師真的把天兵招來了!」
穆泰早就聽軍師匯報,說是今夜或有圣跡降臨,半城披霞。
只是他煊赫半生什么場面沒見過?也就只當那是文人的渲染,并沒有太當回事。
他命人提前將太師椅搬到了院中。
鮮卑大人們的府邸集中在城北,可見他對今夜的大秀并沒有抱什么期待,看不看的到,瞧不瞧的清,一切隨緣。
北城的視角果然算不得好。
遮天蔽日的煙花自穆府看來,也不過就是天邊菊花大小的幾團錦簇。
但就是這幾團錦簇,也將穆泰驚了個瞠目結舌。
他再無半分猶豫,大聲吆喝下人抬著太師椅帶他去城南。
城北的那些鮮卑大人,本來約莫有一半人都抱著和穆泰同樣的心思。
但在這第一輪煙花過后,那也都坐不住了。
此時若是喊備轎恐怕是來不及。
能騎馬的都去牽了馬,有些覺得連備馬也來不及的更是爭先恐后撒丫子跑了起來,生恐錯過今夜里的盛事。
掃葉僧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