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也派人同九阿哥商議過，給了十分令人心動的條件，但是曹家的錢財來路不正，九阿哥賺錢為得是興趣，又不缺那點。
再說了，若是打通在江南的生意，多少銀子他賺不到，自然談崩了。
談崩了后曹家暗中破壞九阿哥在江南的生意，九阿哥雖然有身份，但是他又不能親自過去，江南那片天高皇帝遠的，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以一敵眾，自然就落了下風。
這次機會則是湊巧了，九阿哥就想趁機動搖一下曹家的根基，楊懷眈的爹是富商，靠的是曹家，兩家互互相依仗。
九阿哥打算這次怎么著都要把楊家給弄夸了。
楊家一垮，曹家怎么著也要傷筋動骨不是。
九阿哥說完了，胤禛也聽完了，也明白他的意思。
“……四哥，這事若不是曹家做的太過，我也不至于如此算計。”
胤禛點頭：“沒怪你，不過你這次行事還是有些莽撞，楊懷眈的存在確實是曹楊兩家合作的保證，但是兩家記憶綁在一起，曹家和楊家到時候真大義滅親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弟弟知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做這事，就楊懷眈做的那些事，死不足惜，弄死一個是一個唄。”
而且楊懷眈若是真的被兩家放棄了，曹楊兩家緊要關頭能團結一致，但是過后必然會生出嫌隙，到時候再加把勁兒，兩家分道揚鑣也不是沒可能不是。
出來做生意，九阿哥旁的沒學到，但是學到了事在人為。
胤禛聞言仔細打量了一下九阿哥，他倒是沒想到他還有這份心思呢。
不過曹家，確實是個問題。
“皇阿瑪未必不知道曹家的所作所為，不過你也知道，曹家老夫人是皇阿瑪的奶娘，楊懷眈是她的外孫，皇阿瑪若是知道應該會酌情處理，曹家，暫時還扳不倒，應該說很長時間內都扳不倒。”
當然，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他沒說，曹家當初跟著康熙做事，若不是太過分，不會有事。
畢竟貪財也不止曹家在做。
心知肚明，不過是情面上不愿，情理上曹家還未觸及底線罷了。
這事注定不了了之。
當然了，凡事沒有絕對，若是曹家真犯了抄家滅族的大事，確實跑不掉，不過僅僅只是貪財，傷不了曹家。
至少他皇阿瑪在位時傷不了。
九阿哥對他的話是相信的，便頗有些喪氣：“那怎么辦？”
給曹家服軟，拿她你寧可不要江南的生意了。
“這事你做的不算有錯，曹家雖然備受皇阿瑪重信，但是若是小錯多了，日積月累也就成大錯了，再者，你這回做的事也算給曹家一個敲打，他們應當不會再暗中使手段了，江南的生意你就放心做吧！”
九阿哥聽了這話臉上才露出了笑意出來。
“有用就好。”
就怕費盡心思到頭來做的事無用功。
說完這事，胤禛就該說說墨辰宇的事情了。
“墨家你調查清楚了嗎？”
九阿哥：“調查了一些，不過他們祖籍在山東，查到的東西有限，就目前查到的情況，墨家倒是真倒霉。”
胤禛：“倒霉不倒霉我不清楚，但是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那墨辰宇必然不是個簡單的，若我猜測的不錯，他這次進京應該是有備而來。”
墨家他的人品他不清楚，但是這墨辰宇一瞧就是個白切黑，看著惹人憐惜，內里黑著呢！
九阿哥聞言一愣：“四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胤禛開口提點道：“你是皇子阿哥，就算再平易近人，那是尋常人能夠見到的那嗎？墨辰宇偏偏讓你注意到了，又偏偏他所說之事正中你下懷，小九，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胤禛安然過多少巧合，他自然知道茫茫人海中碰巧的幾率太低了。
他相信的是大多數的不期而遇都是精心算計。
就算望月樓下的“那出戲”一樣。
就九阿哥聞言沉默了，然后道：“應該不至于吧！墨家就算有算計我的膽子也沒算計我的能力啊！”
胤禛：“我不知道墨家或者說墨辰宇在這次事情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這次你同墨家應該是各取所需，就算他們有意為之也無妨，我只是告訴你，讓你以后多留心這些巧合而已。”
“我問你，前天若是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去懷疑墨辰宇用心不良從而深入去查探他嗎？”
九阿哥聞言一愣，然后搖頭：“不會。”
于他而言，幫個人舉手之勞而已，不費心思的事，他自然不會花費精力去往深了查。
“大多數人都不會懷疑，你不會懷疑也正常，你于經商一道天賦秉然，但是商場上多的是成精的老狐貍，你還要多留心學習。”
九阿哥點頭：“多謝四哥，弟弟受教了。”
“對了，有件事我要同你說一下，你四嫂有些新奇的想法，不過想要實現可能需要墨辰宇來幫忙，既然他同你有交情，你問問他是否愿意過來幫忙。”
九阿哥聞言很是驚喜：“四嫂又有什么新想法了，那真是太好了，我肯定會跟墨辰宇說的。”
說完這些，胤禛又同他說了不少，都是一些經驗之談，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他做的事多，在加上一夢百年，也算開過竅的人，說出來的東西自然讓九阿哥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九阿哥這趟雖然是想著過來道歉的，但是實際上是來上課的。
九阿哥說完便離開了，他此行過來，算是收獲滿滿了。
九阿哥離開后，胤禛便對蘇培盛道：“墨辰宇的事不用查了。”
蘇培盛其實基本上已經查出來了，既然主子爺說了，那就不查了。
“是，主子爺。”
第二天，九阿哥便去了他名下了一間古董鋪子，然后召見齊先生，然后定了個時間，九阿哥約見了墨辰宇。
墨辰宇從墨寶那里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懵逼，他知道自己的分量，對九阿哥來說更多是互惠互利，九阿哥怎么要見他呢？
這個著實讓他想不通。
不過這約肯定是要去的。
地點定在望月樓。
雅間內，墨辰宇進去后對九阿哥道：“見過九阿哥，小民腿腳不便，還望九阿哥恕罪。”
九阿哥聞言抬頭往過去，然后就被他的容貌驚艷到了。
這墨辰宇長得就跟那深山老林里孕育出的靈石一般，通透無暇，溫潤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