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又慢慢看向窗外,眸子瞬間迷成一條縫。
窗外隱隱可以看到車燈。
薄云禮的車,停在自己窗下?
偷窺?
變態?
但畢竟有窗簾,應該看不清楚吧?
正想著,他的微信又來了。
聚寶盆:頭發吹干再睡。
日,連頭發只吹到半干都能看清?
兩分鐘后。
又一條。
聚寶盆:抽空換個窗簾,太透,不安全。
蘇也嘴角抽了抽。
知道窗簾透不趕緊走,邊吐槽邊看是什么癖好?
她想了想,發過去一條語音:“等我一下。”
發完,她起身,緩緩走向窗邊。
此時車上的薄云禮,看著女孩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喉結不自覺地跳動一下。
他靠向椅背,雙腿交疊著換了個坐姿。
她不會是想拉開窗簾吧……
她穿的有點少。
雖然現在周圍沒有旁人。
糾結一秒后,還是腦謙口直地回過去一條語音:“好。”
他想她了。
他的音色很獨特,低沉中夾雜著一種游刃有余的緩,有種難以言喻的禁欲感。
可,依然改變不了他在蘇也心中根深蒂固的變態形象。
薄云禮望向窗子。
半晌過去,窗簾并沒有打開,取而代之的,是窗簾中縫動了動,女孩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朝他豎起一根手指。
當然不是拇指。
薄云禮低笑著罵了一個字。
當天晚上,薄云禮做了個夢。
夜色朦朧,小姑娘站在窗邊,最終將窗簾拉開。
不知哪來了一道白光,透過窗戶,映得她人也明亮起來。
她頭發半干,寬大的白t恤勉勉強強遮住大腿。
夢里的畫面很清晰,她鎖骨線條纖細,有種單薄的易碎感,白玉般的腿,似乎還縈繞著水霧,卷著沐浴后的清香,漫不經心地勾著人。
那夢后來有些失控。
他沒忍住,進了小姑娘的閨房,拉起她那件本就遮不住什么的t恤。
里面,是粉色豹紋。
小姑娘說話還是那么直。
她問:“你是不是想睡我?”
他將她擠在窗邊,回:“我想娶你。”
第二天醒來,時間有些晚,薄云禮洗澡出來,立在臥室內的洗手臺邊,涂了第二遍洗手液在掌心。
洗完,他抽了幾張紙巾,認認真真地楷著手指,直到一滴水珠都不沾。
他一手撐著洗手臺,一手捏了捏眉心,半晌后,朝鏡子里瞥一眼。
他眼睛生的好看,但是冷冰冰的。
明明是一副薄情寡義的皮囊骨相,可在遇到某人后……
他一絲不茍地著好衣衫,慢條斯理地戴上那副斯文輕薄的眼鏡,轉身走了出去。
陸文彬已經在客廳候著了。
從S洲那邊又過來了新的文件。
本以為總裁今天多睡了會兒,精神一定恢復的不錯,可等見到總裁后才發現,總裁眼瞼下是一層淡青色。
怎么看著有點那什么過度?
薄云禮沒立刻去集團,先落座沙發,拿過文件翻看起來。
薄湛路過客廳,滿意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帥孫,剛要走,又退了會兒來。
他也覺出,大帥孫今天氣色有點一言難盡。
作為過來人,他語重心長地坐到薄云禮身旁,故作閑聊道:“云禮啊,跟也也……發展到哪一步啦?”
薄云禮捏著文件的手一滯。
偏偏在他做了那樣的夢后問自己這種問題是什么路數?
薄湛見他不說話,又問:“這樣了嗎?”
薄云禮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見爺爺正噘著嘴,像缺氧的金魚……
接吻,只有間接的,同喝一杯水的那種。
他當然不會說。
薄云禮默了兩秒,看向別開視線偷偷憋笑的陸文彬:“一會兒你再去定做一樣東西。”
陸文彬斂了笑:“好的總裁,定做什么?”
上次,是給蘇小姐定做校服。
薄云禮吐出清晰的兩個字:“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