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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丟出房間,摔在院子里的蕭檀,捂著疼痛的脖子猛烈咳嗽了一陣,才算緩過氣,從地上爬起來。
眼角的余光卻看見了兩道身影。
一襲白衣勝雪,上面刺著隱約可見的騰龍紋,明明容貌普通到讓蕭檀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氣質卻莫名有一股魔力讓人移不開眼的秦沐風。
正是那個父親曾經說要讓她與其聯姻的蕭染姑母的唯一兒子。
蕭檀心里有些懊惱,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裙,盡量讓自己的神情放松下來。
雖然她因為對方的容貌實在太過普通,根本看不上,卻依然不愿意讓對方看到自己最丟臉的時刻。
站在秦沐風身邊,手里端著茶水一動不動的滄左感受到了蕭檀的目光,用余光掃了一眼,就繼續站著一動不動了。
這位蕭檀小姐,方才看自家君上的眼神,是帶著.......嫌棄?
“七表哥,少谷主明明無法為父親驅毒,卻蠻橫無理地將我丟出來,難道你就這么看著?”蕭檀站在原地,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秦沐風:“還是七表哥你還在因為姑母之死而怨恨蕭家,才明知道少谷主沒有能力救我父親,還要逼著我們蕭家答應什么認藥王谷為仆的條件?”
滄左抿了抿唇,將脊背挺直,垂眼看手上端著的茶盞。
仿佛他手里的茶盞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物件,值得滄左研究一輩子。
“七表哥!你這樣做,蕭染姑母在天有靈也不會瞑目的!”
蕭染明明說話聲音不算尖銳,一字一句卻分外扎人。
滄左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氛圍開始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明明這一處蕭家的隱居地氣候合宜,四季如春........滄左卻突然遍體生寒了起來。
秦沐風抬起眼掃了一眼蕭染,蕭染頓時覺得渾身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從腳底板開始蔓延起一股冷意,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的心也隨之抖了兩下。
好危險的目光!
就在滄左都以為這位蕭檀在繼被少谷主丟出房間之后,又要被自家君上丟更遠之時,蕭泰端著一大盆熱水一頭汗地走了進來。
“小.....不是,表弟為何不進去。”蕭泰看著秦沐風。
秦沐風和鳳卿一向孟不離焦的,蕭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兩人分開。
有了蕭泰的打斷,秦沐風的目光就轉移了,蕭檀也因此在無形中免于一場災難。
滄左知道現在的情況秦沐風是絕對不可能回答蕭態的話,于是主動道。
“蕭泰少爺,少谷主治療患者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君上這是尊重少谷主。”當然,也同時隔絕了想要打擾少谷主的任何人。
只是滄左這句話沒有說出來。
蕭泰點了點頭,心里原本的焦急煩躁也莫名被安撫了下來:“那有勞了!我先將這水送進去。”
說著蕭泰就往房里走。
蕭檀蹙了蹙眉也趕緊跟上。
她不在房里不放心,擔心自家三叔一時心軟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蕭泰卻不疑有他,以為蕭檀是也是擔心蕭伯文,此時他也沒注意看蕭檀脖子上的一圈青痕,擔心耽誤時間的他,直接推開門就端著熱水進去。
而蕭檀卻在蕭泰身后,眼睜睜看著蕭泰踏入房內,全身卻莫名裹了一根黑白交織的靈力繩,完全動彈不得!
連抬起的單腳都還未跨過門檻落地,就這么保持單腳站立的姿勢,定住了。
最關鍵的是,蕭檀發現自己身體動彈不懂的第一時間,就想要開口呼救,張開口就發現,她竟然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體內的靈力更是完全動彈不得,完全無法服從她的命令。
滄左看著這位蕭檀小姐以“金雞獨立”的姿勢保持著,勉強壓下嘴角的弧度,心里暗自鼓掌:“該!君上生母的名字,豈是誰都能提起的!哼,還嫌棄我們君上,這回遭罪了吧!”
蕭泰已經端著熱水進屋,放在了床下。
此時的蕭泰和蕭叔德全部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鳳卿和床上的蕭伯文身上,根本沒有發現門口處還單腳站立著一個人。
巧合的是,蕭檀雖然無法動彈,眼睛卻剛好可以將屋內的一切收緊眼底,站在床邊的鳳卿的動作。
瞧著鳳卿此時專注在治療蕭伯文上面,臉上表情除了凝重和嚴肅并沒有其他不滿的情緒,蕭檀心里暗自松了口氣。
至少,方才并沒有發生她最擔心的事情。
鳳卿卻已經顧不上旁人了。
要將蕭伯文體內五孔不在的毒素一點一點剝離出來,并且精準留下部分毒素確保其能與蕭伯文的五臟六腑保持微妙的平衡,鳳卿必須將自己的感官無限放大,將木靈術控制到極致才能做到。
人的五臟六腑非常復雜,相依相生,鳳卿對于毒素的剝離也必須按照順序來。
就算鳳卿如今已經是靈王境,也只不過是在治療患者的時候可以憑借更多的靈力維持更長時間的治療,并不能讓她的治療變得更輕易。
蕭伯文的身體懸浮在床上,身上隱約有青色光暈仿佛呼吸一般閃爍著,那是木靈力在蕭伯文體內作用著。
而蕭伯文的右手正無力垂著,腕間被鳳卿切開了一個小口,黑色的毒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熱水里,瞬間化開,形成濃綠的顏色。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站著的蕭叔德的腿都有些發麻,鳳卿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細密,最終匯聚成汗水順著鳳卿的臉頰低落。
往嘴里丟了一粒回靈丹,鳳卿控制著木靈術的手絲毫不敢松動,左手掌心凝聚一根金針,直接從蕭伯文的頭頂鉆了進去。
“咳咳......”一聲輕微的咳嗽聲竟然從原本毫無生機猶如死尸的蕭伯文口中傳出來。
站在一旁的蕭叔德和蕭檀頓時一喜。
“大哥!”
“家主!”
兩人上前一步,卻看見蕭伯文只不過是恢復了呼吸,雙眼依然緊閉著,臉上頓時又有些失望。
鳳卿沒有管這兩人是何表現,收回手,緩緩將木靈術收起來,看著蕭伯文滄桑的臉,心里一軟。
罷了,終究是她的病人,都救到這了,總不能就放任自己的病人就這么沉睡著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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