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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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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覺得，她之前想的果然沒錯，這半部神陣果然真的是燙手山芋。
將剩下的半部神陣繪制出來或許只是時間問題，可想要平定天下，這對鳳卿來說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真的只能這樣？”鳳卿皺著一張小臉，仿佛受了什么大罪一般。
她就知道，她想過兩天快活日子，根本是不可能嘛！
“當然，還有另一種方式。”
“什么方式？”
“將人心無法一致者，殺了。”秦沐風輕飄飄甩了一句。
鳳卿更想哭了。
“七爺，你好好的成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為燭龍之戾還未在你體內清除干凈呢。”人心復雜，若是真的按照秦沐風說的那般，基本就要將天下人殺光了。
“卿卿，這陣法若是無法破，遲早也是死。死一部分人，與死全部人之間，必然要做出選擇。”
天龍大陸的靈氣越來越稀薄，最后的結果必然承受不住整個壁壘神陣。一旦壁壘神陣自毀，天龍大陸能落得的下場無非就是毀滅。
秦沐風曾經和鳳卿講過，壁壘神陣的運轉并不是完全脫離天龍大陸的。就算壁壘神陣中從天龍大陸調動的靈力稀少得足以忽略，也依然是需要靈力的補充還能維持平衡。
這番平衡一旦打破，死的就是天龍大陸所有的生靈。
當然了，那一天的到來可能在數百年、數千年之后，甚至是更長時間之后。
鳳卿還可以選擇對壁壘神陣視而不見，放過這次機會。
“破陣的機會只有一次，便是在突破靈帝之境的時候。這兩年，有藥王谷的靈力補充，或許還有機會突破靈尊，甚至靈帝。若是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七爺，我們沒得選，是不是？”
靈力稀薄是不可逆的。
打開藥王谷之后的靈力補充，也不過就是將天龍大陸靈力損耗速度延緩了幾年時間。
一旦沒有抓住這最后的機會突破，可是沒有第二個藥王谷來給天龍大陸補充靈力了。
無論是選擇統一大陸，還是選擇殺了大陸絕大部分的人強勢鎮壓，最后做出的選擇都是一樣的。
鳳卿知道，這件事她躲不開。
“不想做個女皇陛下？”
瞧著自家卿卿這般愁容滿面的樣子，秦沐風伸手捏了捏鳳卿的臉蛋。
四城七國統一對秦沐風來說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鳳卿愿意，他奉上整個天下給她也未嘗不可。偏偏他的卿卿，甚至連藥王谷谷主之位都不想繼任，是個最不耐煩獲取權勢的性子。
“算了吧，我只希望這些事情豆解決過后，能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高高在上，未必幸福。”
鳳卿想的很清楚。
她深知權勢不一定幸福，對她這樣懶散的個性來說或許還是束縛。太弱小會讓人欺負，權勢高位是也是一層保護色，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讓她免受欺負，甚至過得比別人更好。
可是在這個靈修者至上的天龍大陸上，權勢高位卻不是最讓人敬畏的。唯有至高強者才是真的能打破一切阻礙。
她可以去追求更強的靈修境界，卻無意于這些權勢地位。
當然了，鳳卿明白，她想要的安穩平靜的生活，暫時還不可能。或許只有在她真的追求到了那個誰也不用在意的強者之境，才能真的過上她想要的日子吧。
“那便挑個順眼的來做。”秦沐風給鳳卿順了一下頭發：“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再不回去，就要真到深夜了，秦沐風并不想在這關頭因為忍不住一時的分別而讓鳳岐對他不滿。
鳳卿想了想也點頭。
殺了不歸心的人，鳳卿是做不到的，所以勢必是要盡量做到統一四城七國。
七國如今有一個南秦在秦沐風的掌控之下，南宋也算是因為宋時的原因與藥王谷親近。除此之外，大概還有一個短時間內絕對不會站在藥王谷對立面的南海海城了。
剩下的，他們必須要在數年之內，盡快統一掉。
鳳卿覺得這些事現在想還有些太早，她算了一算時間，雪城那邊也應該得到她活著的消息了。
一切，都要先從解決了與雪城的恩怨開始。
她必須開始為北上做準備了。
秦沐風說送，鳳卿可沒有真的讓秦沐風送。也就是撕裂空間來回的事情，還要來回送，才是真的多次一舉。
第二日秦沐風還要正式登門藥王谷，確定兩人不會再如前幾日一般突然見不到面，鳳卿心里輕松，自己就閃身回了藥王谷。
出現在藥王谷的小道上，鳳卿手里還拎著食盒。
正是滄左特意將剩下的半只烤全羊打包讓鳳卿帶回來給小初一做宵夜的。
路上只有月光照耀，隱約還有螢火閃爍，鳳卿也不著急，一步一步往藥王府方向走著。
也沒有走多久，一道白光就從遠處躥了出來，落在了鳳卿的肩膀上。
“主人主人，你手上提著的東西好香呀，小初一想吃！”
“你倒是鼻子靈，我才剛回來就給你聞到了。”
說著，小路一旁的草叢有了動靜，由遠及近的索索聲伴隨著草叢的搖晃，雙頭蛟蛇也跟著鉆了出來，在鳳卿的腳下爬行。
鳳卿隨手將食盒放在雙頭蛟蛇的其中一個腦袋上讓雙頭蛟蛇頂著，小初一立刻就跳到了食盒上，自己小爪子非常靈活地將食盒扒拉開，蓋子就隨手丟了出去。
然后就是撕下一塊羊肉往嘴里塞，還不忘點點頭一臉滿足地對鳳卿表達它對于烤羊肉的滿意。
“好吃就好，這是滄左特意給你備下的。”
小初一滿意地夸了一句。
“那小初一下次見到滄左就謝謝他。”說著廚藝還撕下了一大塊羊肉丟給了一旁伸著腦袋往食盒里看的雙頭蛟蛇。
“大蛇，這是烤全羊，好吃吧！老大我沒騙你吧，跟著咱們主人，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吧！”
鳳卿笑了笑，帶頭往前走。
雙頭蛟蛇吃了它覺得是生平最好吃的一塊肉，頓時覺得自己腦袋上頂著一個食盒也不是那么難挨了。
雙頭蛟蛇一邊跟著鳳卿走，一邊被初一喂食著，時不時還在美食誘惑下，不得不附和初一的話。
“恩，你說的對！”
實在不怪它，這外面世界的食物太好吃了，讓它的抵抗力越來越趨近于無了！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每天三更半夜到雞啼叫的時候，是男孩子們讀書的最好時間。少年不知道早起勤奮學習，到老了后悔讀書少就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