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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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風愿意心疼她,她也就乖乖讓秦沐風心疼著,哄著。本身她也不是什么非要多強的性子,不過就是一步一步被逼著強大罷了。有人愿意真心實意地保護她,她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當然,這個人也正好是她心上人,愿意依靠的人。
秦沐風順了順鳳卿的頭發,察覺懷里的姑娘乖乖巧巧的,心頭就是一熱。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又初食美妙滋味,身體是受不得任何撩撥的。自己喜歡的姑娘柔柔軟軟的身子就在自己懷里,秦沐風頓時黑眸就又深了一些。
鳳卿也感受到了秦沐風身體驟然的僵硬,眨了眨眼睛。
微微抬起頭,正好看見秦沐風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頓時警鈴大振。
不行,她這就算是半神之體腰間也止不住有些酸軟呢,可是不敢再被折騰了。
鳳卿趕緊推了推秦沐風,到嘴邊的話就拐了一個彎,往原來的話題上就引。
“七爺,你還沒回答我這靈陣,和我說的事情有沒有關系呢?”
鳳卿一緊張,就轉移話題的習慣,凡是熟悉一點的人都知道。秦沐風深深看了鳳卿一眼,眼皮子一撩,就暫時讓鳳卿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還無法下定論。”
“是不是還要再研究研究?”
“恩。”
“那我們走吧?那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我們趕緊去看看。”
兩人距離前方藍紫色的光芒已經只剩下百來米的距離,鳳卿不敢再看秦沐風,轉身就拉著秦沐風的手往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
“這事情實在太巧合了,我不相信就那么巧我們掉下懸崖就正好入了陣法。這鬼地方實在不像是隨意一個人就可以進得來的。對了,還有那頭雙頭蛟蛇,它現在在哪兒?怎么與我們不在一個地方。”
“它先我一步入陣,卻與我不在一處。”
也就是說秦沐風和雙頭蛟蛇雖然一前一后掉進這個靈陣中,進來之后卻被靈陣分開了。
說來也奇怪,這個地方也無法動用神識之力,仿佛有什么東西壓制著一樣。所以鳳卿才無法用神識之力去感知雙頭蛟蛇的存在。
鳳卿問過秦沐風,秦沐風也是無法動用神識之力,心里更加警惕了。
“這一點,倒是與昊天塔特別像。”
兩人說著,就已經到了藍紫色光芒之處。
走近一看,這藍紫色的光芒竟然是星星點點的藍紫色火焰。
而之前他們看到的只是其中一個。
走進一看,這似乎是另外一個山洞一般,驟然寬闊了許多,其中就有不少藍紫色火焰再半空中懸浮著。
而這個山洞上空,也是正片的巖石挖掘出來,借著藍紫色火焰的光芒,大概可以看出是人工挖掘,可挖掘得很是粗糙,有種臨時趕著完成的感覺。
可是讓鳳卿感覺最不對勁的并非這些藍紫色火焰,也不是這驟然變大的山洞空間。
而是走入這個空間,鳳卿就可以感受到一股陰冷。
不同身體的冷,而是脊背發毛的陰冷。
“七爺,這是什么東西?為何能無物自燃?”
鳳卿不自覺抓著秦沐風的手,往他身邊靠了靠。
自打她在這個世間重生之后,對于這些神鬼之論就不知不覺開始深信不疑了起來,這地方實在太邪門了,讓她自認膽大的,也不由心里有了恐懼感。
眼看著周圍數以百計的藍紫色火焰,時不時有一兩簇無聲消寂,又有新的藍紫色火焰緩緩燃氣,鳳卿卻感覺不到任何靈力波動,加上這陰森森不似人間的氣氛,秦沐風也皺起了眉頭。
“這是鬼火。”
“鬼火?”鳳卿聽說過這個東西。
據說是人死后尸體腐爛而生出的氣體自燃。
“這里,有死人?”
還這么多的死人?
鳳卿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腳下時不時冒泡的粘膩臟污液體。
這么多的鬼火,絕對不只是一具尸體腐爛可以制造出來的場景啊。
“高品階靈陣自帶結界,尋常人是進不來。并且,這陣并非殺針,否則你我早已沒了性命。恐怕這些鬼火,已經延續多年了。”
秦沐風手中手指動了動,就有白色的光從兩人前方懸浮的光球中飛出了數十道白光,開始繞著兩人周圍,開始在這個巨大的石洞動游動,照耀著石洞的一切。
這地方的空間極大,足有數個籃球場大小,用流光照耀,都不是一時間可以照亮完全。
鳳卿借著白光將周圍都看了一遍,確定除了剛剛他們兩人來的方向,并沒有其他的出口。
這里就仿佛是一個空氣完全不流通的封閉空間。
難怪這些鬼火能一直自燃,必然是氣體一直無法流通,才造成這般。
“沒路了。”
鳳卿實在不想呆在著。
既然這東西是鬼火,就代表兩人腳下緩緩流淌的臟污液體中曾經有大量的尸體腐蝕與其融合在一起。
再想到之前鳳卿曾經兩手抓著這些東西摸索,鳳卿也很是一陣反胃。
“究竟是什么人,專門搞了一個這種地方。”
秦沐風看鳳卿的臉色不好,伸手順了順鳳卿的背。
“若是害怕,就閉上眼。我們可能要下去。”
“下.......”鳳卿看了腳下,臉色就是一白:“七爺,你實話告訴我,這里這么多的死氣,還有鬼火,不會是腳下這些爛泥一樣的東西,都是尸體腐蝕所化吧?”
秦沐風沒說話,只拿出水囊,拔了蓋子遞給鳳卿喝。
鳳卿很是灌了兩口水,將嘴里的酸苦味道咽下去,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真的是這樣了........簡直是.......”鳳卿一想起她在被秦沐風救到之前是泡在這些東西里面的,渾身上下更是如被蚊蟲啃噬一般。
“死氣的出現絕非偶然。尋常死氣,需要數以萬計尸體堆積千年才可出現,這里這么多的死期,必然尸體不止萬數。”
鳳卿都快吐出來了。
誰這么變態啊,把這么多尸體都丟一塊,跟漚肥一樣地讓它腐爛成為一條爛泥一般的河流。
“一定要鉆下去嗎?”
鳳卿哭喪著臉看著腳下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