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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非常、人山人海的藥王閣廣場上,雖然周圍大部分看眾的注意力都在擂臺之上,但是鳳卿憑借著容貌也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特別是通往高臺的道路兩旁的看眾,是免不了看著鳳卿的。
所以,炎十柯攔在樓梯口,對著鳳卿開口就要決斗的話語,也是有不少人聽見的。
此時的炎十柯,站在樓梯的第二層上面。
本身炎十柯的身高就要高于鳳卿,此時再有樓梯加持,看著鳳卿的目光難免就帶上了居高臨下的意味。
鳳卿微微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濃眉大眼,長相也稱得上中的炎十柯,就這般橫眉冷對、一雙眼睛帶著憤怒、帶著戰意甚至帶著厭惡地盯著自己。
鳳卿心里莫名有些膩煩了。
于是,她雙手環胸,腦袋一歪,嘴角一勾,就那么看著炎十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你算哪根蔥?”
炎十柯,做為天龍學院甲一班的學員,實力更是位列滄溟天才榜第八,在四城七國中都是數得上號的青年才俊,天龍城城民自然有不少人認識。
而且,如今來觀看煉丹師大賽的,也多有天龍學院的年輕學員,所以不多時,鳳卿與炎十柯對峙于此地的事情,便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甚至,鳳卿的話,更是讓認出炎十柯的人倒抽了一口氣。
“這小仙女姑娘竟然敢這么對炎十柯說話,怕不是認不得炎十柯吧!”
“我瞧著也是,估計是哪個大家族的年輕后輩,剛出來歷練,不知深淺吧,如此這般挑釁炎十柯.......嘖嘖.....”
“但是你們可有注意,是那炎十柯先開口要與人家決斗的,可有人知道這是為什么?”
這一句話一出,眾人紛紛閉口不言,再看看旁人,見身邊的人也都一臉茫然不知的樣子,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又重新看向了兩人。
對啊,這高居滄溟天才榜第八的炎十柯,為何要與一位十五歲的小姑娘提出決斗啊?
而且是在這煉丹師大賽上,那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就在鳳卿與炎十柯周圍的一片看眾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之時,看臺上,鳳玠等人也發現了鳳卿這邊的異樣。
特別是自詡了解鳳卿的木允文,一看到炎十柯將鳳卿攔下來,鳳卿的表情開始露出沒有一絲笑意的笑容,木允文就知道事情要遭,趕緊頭上頂著初一就沖了下去。
今日可是煉丹師大賽,這炎十柯莫非是瘋了不成,在這種場合都敢這么瞎折騰!
而站在樓梯口的炎十柯聽到鳳卿的一句話。
頓時將鳳卿狂妄、不將人放在眼里的標簽釘得更加結實了。
“吾乃北炎國炎十柯,你辱我北炎,我今日必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嗤。”鳳卿冷笑一聲,聲音更是放大了幾分:“那你倒是細細說說,我是如何辱你北炎的啊?剛好在場這么多人,你也說出來,讓大家給你評評理。”
“你!”炎十柯沒想到鳳卿如此牙尖嘴利,更是怒火中燒。
這炎亦河的身份并不是秘密,鳳卿卻讓炎亦河在藥王閣門前跪足十日,早就成為了全學院,乃是全城的笑話了。
此事,可并非是炎亦河下跪那么簡單,炎亦河身上可是擔負著北炎國姓啊。
身為北炎王室血脈,就算不是正統皇室嫡系血脈,卻也不能允許自己做出這般折損北炎威嚴之事。
所以炎十柯,是必定要找回這個場子的。
可是,炎亦河之事雖鬧得沸沸揚揚,卻也不是能在此時這么多人的情況下撕扯開的。炎十柯再沖動也知道,今日這煉丹師大賽的看眾可是來自四城七國。一旦將事情掰扯開,對他、對整個北炎,都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只會無端更添他人笑料。
所以炎十柯,才會更加惱火,憋悶。
“牙尖嘴利!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不行了!”
說著炎十柯就像祭出自己的靈器,卻被一只手拍在其肩膀上,將他的動作打斷了。
“炎十柯,還請冷靜點。”
是木允文到了。
木允文身后,還跟著兩名煉丹師大賽維護秩序的侍者。這兩名侍者也都是靈魄之境,并不尋常。
而炎十柯轉頭看到制止自己的是個陌生人,當即就是一皺眉頭。
木允文卻更快地溜到了兩人之間,繼續說道。
“這里可不是北炎。還請你看清楚場合,再確定你要不要繼續剛才的行為。”
炎十柯一愣,轉頭看了看周圍,才看到周圍不少煉丹師協會侍者都圍了過來,警惕地望著他。
這一棵,炎十柯目光更加慎重地看了鳳卿一眼。
果然,這家伙,身份非常不一般!
鳳卿見木允文到了,此時的她也沒有什么要陪著鳳玠的心思了,就對著木允文道。
“你解決吧。初一,我們走。”
說罷,初一跳進了鳳卿的懷里,鳳卿直接轉身就開始往人群外走去。
不知是鳳卿此時一身的氣勢有些生人勿近,還是鳳卿的容貌實在讓人不敢親近,只敢遠觀。那本來擁擠不堪的人群中,竟然生生擠出了一條道路,讓鳳卿走了過去。
而炎十柯,再不愿,在面前這一堆侍者警惕的目光下,也只能默默看著鳳卿走遠,生生捏緊了身側的拳頭。
木允文看著炎十柯這樣,眉頭也是一挑。
往日還不知道,這炎十柯的性子竟然如此耐不住。看來,他小木木是注定要替阿卿姑娘多多討些彩頭了。
怒吧,氣吧。
越是想與阿卿姑娘決斗,那彩頭就越值錢......嘿嘿嘿!
關于木允文是如何獅子大開口和炎十柯討論彩頭的,此時的鳳卿一點興趣都沒有。
鳳卿一路走回了藥王閣,然后又從藥王閣的后門直接走回了百草山莊,心情才算恢復了正常。
她最近兩天,當真是有些肝火旺盛了。
不過就被挑釁了下,就差點沒忍住要答應了人家的決斗。
鳳卿沿著百草山莊的藥田慢悠悠走著,又故意指揮著初一去禍害了一朵靈花,臉上才算重新恢復了輕松。
都怪秦沐風。
若不是今日她無端想起了他,如何會這么心神不定,情緒隨意起伏。
心里念叨了兩句秦沐風,鳳卿想了想,腳下拐了個彎,往鳳一居住的院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