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會地日子,過的有驚也有險,白蘇每一天都累的跟條狗一樣,晚上基本倒頭就睡,安全什么的,全都交給了江朝負責。
就這么日子呼呼兒往前過,一眨眼就到了大冬天。
這里的冬季是真的來的又急又猛,前一天還是熱浪奔襲呢,這天就是大學紛飛白茫茫一片。
大晚上的,白蘇是被凍醒的,周身寒冷刺骨,卻忽然又有一陣熱源靠近,一冷一熱的刺激下,白蘇終于清醒了。
她一動,躺在她身后,試圖抱住她的江朝身體一僵,跟著她一道坐了起來。
“你醒了?”
白蘇從窗口看出去,漆黑的夜色下,現在一片白茫茫的。
她詫異驚呼:“下雪了?”難怪這么冷,可是白天明明還是大夏天,稍微動一動就汗流浹背的呢!
這里的天氣十分怪異,沒有天氣預報,氣候變化打的人措手不及,真叫人不適應。
“這怎么說變天就變天呢?”
江朝“嗯”了一聲,半垂著頭,靠坐在墻角,聽見動靜,抬頭來看,就見她從另一個墻邊翻出了兩塊白色的東西,一塊大的一塊小的。
她把其中一塊大的送到他面前:“把這個掛到門上去。”
江朝伸手一摸,只覺得入手軟軟的十分好摸:“這個是用來御寒的?原來你前陣子忙的就是這個?”
“對啊,不然冬天怎么過?這里門窗透風的,不要凍死個人啊!”
白蘇手腳麻利地把小的那塊釘在了窗戶上,然后從DQ倉庫里翻出早就做好的棉襖穿上,換衣服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原本只有她一個人的房間,什么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人,然而她竟然習以為常了!
她神色奇怪地瞪著他:“你什么時候來的?”
“不對,你大晚上跟的跑我房間里來干什么?”
江朝原本還有些局促,此時只想笑了:“姑娘,你這反應是不是也太遲鈍了?照你這反應,我要是真想干點什么,還能等到你現在嗎?”
白蘇面露尷尬,和他兩個人生活的久了,好像確實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了,而且主要是這個社會大環境給人的潛意識就這樣的,她見過亞美部落的女人和男人的相處模式,女人是一個家庭的掌家人,男人都得聽她們的,所以久而久之,似乎男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家庭,對于女人是不存在威脅的。
然而他們現在的關系遠沒到那個地步,兩人頂多算是搭伙過日子。
所以驟然兩人共處一室,她很不習慣,盡管在赤光星那個世界,他們時常住在一起。
一陣寒風透過門窗上剛剛掛上去的厚棉簾子吹進來,白蘇激靈靈打了個寒噤,顧不得許多,直接把厚棉襖子套在了身上。
又扔給他一件用獸皮做成的皮襖:“你也穿吧,別凍著了。”
江朝接過,一邊往身上穿,一邊問她:“我之前給你的那張虎皮呢?拿出來鋪著睡吧。”
“哦對!”白蘇一連翻出了好幾張毛皮,好幾張都是用大大小小的毛皮拼成了一大塊。
江朝起身往外走:“你如果還冷,可以叫我,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白蘇剛鋪好虎皮,又把另一塊大皮子撲在一旁,一個不大的樹屋就徹底鋪滿了毛皮,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看著就暖上了好多。
她叫住他:“這兒暖和,你還要去哪里?”
江朝身體一僵,就聽她繼續:“你就睡這里吧,那邊。”她指了指角落里那塊用大大小小毛皮拼成的毛毯,“早點休息,明天一早起來干活。”
說完轉頭倒下睡了。
江朝仔細打量她一會兒,見她很快呼吸均勻睡沉了過去,不自覺有些落寞,她是沒看上他么?所以并不愿意和他過一輩子?
剛剛他是察覺到降溫了,擔心她不知情凍著了,才貿然過來的,還好她沒生氣,他在靠近門窗的毛皮上躺下,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她并沒有生氣,是不是意味著他還有機會?
白蘇也在胡思亂想,這男人果然是原始社會的原始人啊,兩人還沒感情基礎呢,就想著要睡她了?呵呵,要不要這么搞笑啊!
兩人不知不覺沉沉睡去,第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大雪停了,到處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白蘇鉆出房間,一股透徹的寒冷刺激的她激靈靈打了個抖。
江朝正好抬頭,見到她就道:“你很冷嗎?那你別出來了,快回去躲著。”
“那不行。”白蘇努力適應了一會兒,從樹上下來,在上面不覺得,下腳一踩不由腳下一軟倒了下來。
臥槽!這雪也太深了吧!直接沒到了她的大腿根!
這才是冬天剛開始啊,就這么嚇人,那整個深冬該多難熬?
白蘇開始打鼓,懷念起DQ給她小房子住的好日子,不管怎么說,那都是溫暖的家,有水有電有暖氣!
“你小心一點,等我把這里的雪鏟掉了你再來。”
江朝很有經驗,手腳迅速地把地上的積雪堆到了他們院子的西北角,那里有好幾個連著長在一起的大樹,參天的樹蓋是一方天然的屏障。
站著不動只會越來越冷,白蘇幫著他一起運雪,原始社會沒有趁手的工具,她就團雪球,團成一個一個碩大地雪球,滾著運到他身邊。
“你是要建雪屋啊?”白蘇總算看清楚了,點頭,聽說冬天躲在雪里能保暖,現在看來竟然是真的。
她也沒閑著,院子里的積雪弄掉,露出了里面被打蔫了的各種蔬菜。
那可都是她精心種植料理的糧食啊!白蘇心疼的要命,趕緊菜摘了放進DQ倉庫,青菜蔫了也能吃!
種的花生、土豆、紅薯都還沒完全成熟,但現在突然降溫,也管不了太多,直接挖了收起來,好在白菜和蘿卜都熟透了,量也不少,再加上江朝之前不間斷地打到的獵物,安穩過冬基本沒什么大問題。
兩個人忙的熱火朝天,小院門口忽然來了幾個人。
為首一個女人,隔著小院的柵欄門站著,身上裹了一張毛皮,伸著脖子往他們這里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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