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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席,就本身而言,最后算是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但若就其意義而言,卻又極其重大。
待宴會散去,林楚便將石祥云等人都留了下來。
雖然說得輕松,也容易忽悠百姓們,但這些官員們心中卻是清楚得很,此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是赤裸裸的造反吶!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既然決定造反,那就得準備后續事宜,等朝廷派人來時才有抵抗之力。
只是,一個小小的寧安府,再準備又能準備到什么地步?
其一便是切斷與外界的聯系。
非必要情況,不管是百姓還是權貴富戶都不得再與其他府縣的人聯系,除非征得官府的同意,往后一切交流也都要有官府的批示才能進行。
并且,寧安府的一切產出,也不能隨便外運,比如薛家的番薯制品,其中絕大部分即日起不再交易給鄭家,只留在府內。
除非能換來寧安府內自身缺少的必需品。
若真反了,他們至少要做到自給自足嘛,不然朝廷根本不用派兵來攻打,直接把他們圍在府內圍幾個月,他們就得完蛋。
其二便是讓下令征召兵丁,強大自身的實力,雖然不用與那幾十萬精銳作戰,但至少要能應付其他小型的騷擾部隊。
同時在寧安府邊境上建立防護線,將整個寧安府都護衛在內。
這幾條下來,儼然就是要自立為國的節奏啊!
只是林楚似乎并沒有要稱王稱帝的表現,只仍然讓他們稱呼皇孫殿下。
如此一來,至少表面上沒有反。
寧安府前幾年接收了七八十萬災民,且其中青壯年的比例極高,而后面,哪怕他們再嚴防死守,也陸陸續續逃進來了不少人,如今人口已經有兩百萬以上。
并且因為府內食物充足,百姓們養得也比別處壯實不少。
因此,寧安府的勞力是不缺的,再加上以肉食、糧食,以及現銀為軍餉,更不怕招不到人。
這么一條條地列下來,眾人要做的還真不少。
既然已經決定跟著反了,眾人對她自然是唯命是從,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任務布置了,那就忙去吧,雖然心里還是不太踏實,但已經沒有后路了,只能告訴自己,好好表現,等殿下取得天下之后,他們就是大功臣。
待將眾人送走,天色已經不早,林楚自然便帶人回了薛家。
至于那些棄暗投明的使者團,繼續駐守在村外。
此事一出,對普通百姓來說,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從前為了守住番薯,寧安府與外面的交流本就不多,他們也早就習慣了。
好處倒是有不少。
圍建防護墻需要征召大量的勞力,而且還是有償的,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有更多的工可以做了。
還有征召兵丁,任務是守衛寧安府,而不是去打仗,這危險性就笑了,而待遇卻是極高,基本上只要應征入伍,基本相當于吃穿不愁了,更甚至還有肉吃,這也讓大量的青壯年們蠢蠢欲動。
要知道,就算去薛家做工,只要不是長工,就不能保證每天都有活干,并且,相比起薛家,他們給的工錢也更足,為此冒點險也值得。
這么一來,百姓們做工的機會多了,而等薛家的番薯開挖之日,家家戶戶又都能種上番薯,到時所有人都會忙碌起來,整個寧安府必然也會蒸蒸日上。
當然,前提是朝廷真的不會攻來,或者他們能擋住來犯者。
影響最大的大概是薛家。
若不能把糧食賣給鄭家,那她們的生意就斷得差不多了,以后的糧食該怎么處理?錢去哪里掙?這都是問題。
當晚,薛瑯靜、林楚、文安三人便坐下來進行了一次全面的夜談。
薛瑯靜與文安之間有什么瞞著她的秘密,或者說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這是林楚最想知道的。
不過,對于林楚的疑問,薛瑯靜并未立即回答,只問她,“不知林楚你反抗朝廷的底氣何在?”
顯然,她要知道林楚有什么后手,只有林楚把底牌告訴她,她才能決定自己顯露幾分。
具體如何,還得看她們對彼此的信任度。
聞言,林楚笑了笑,也不與她們隱瞞什么,直接道,“在高端戰力上,我祖父手下只有尹山泰和劉世言。
尹山泰作為他的守護者,平時基本不會出手,都守在他身邊,與武平城那邊更是沒什么聯系。
我們在武平城那邊的能力者總數其實不足兩萬,幾萬之眾不過是那楊偉光說出來唬人的。
對于那邊的實力,兩位心中也該有數,劉世言雖然作為那邊唯一的大宗師,但也不過是鳳凰青鷹的最強者而已,還做不到統領兩萬人。
這兩萬人中,鳳凰青鷹這支超一流獵隊,曾經清洗過一次,鳳英如今已經能基本掌控獵隊,且還有一位人級圓滿宗師輔助她。
也是那楊偉光太過天真,以為劉世言站在他們那方,就能控制所有能力者,他最多也只能籠絡那批本就親近我祖父,不愿服我一個女子的人罷了。
況且,我還能說動王家和楊家的大宗師壓制他,鳳英二人至少能帶走三分之二的人。
另有一支刀鋒獵隊,在一流獵隊中屬于靠前的那批,隊長邢瑞鋒地級圓滿,此人我無法把控,但另外兩位宗師圓滿是我的人,大概能帶走一半。
第三便是瑯靜你所在的風靈獵隊,這支隊伍你應該清楚,靈蕓尚且無法掌控,但既然我與祖父已經決裂,那他的人也沒必要留了,直接讓靈蕓她們干掉曹士等人,徹底掌控隊伍,讓其全部歸順與我。
海天獵隊的隊長屠秀敏基本完全掌控了隊伍,可以全員拉過來。
剩下的隊伍,我與祖父大概便是對半分。
因此,這兩萬能力者,至少有三分之二站在我們這邊。
我們唯一的劣勢就是沒有大宗師,不過,文安你有慕容尊者,而尹山泰又有諸多限制,所以,除非我祖父直接派大宗師尊者前來擒拿于我,否則我們便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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