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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靈蕓繼續道,“后來,待主上成人之后,更是無甚能力,因此,先長公主留下的勢力便越來越小,到少主的母親時,她的心思又全然不在這上面。
主上眼看著自己和女兒都不行,便只能培養少主,可待她能接手時,可用的勢力已經不多,她才不過十多歲,便要處理這個爛攤子,并且還要瞞著鄭家人,可想而知這日子過得有多艱難。
最后便是靠著這點殘存的勢力,用時十多年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當然了,也是天佑少主,讓她遇到了你們薛家。”
說到最后,項靈蕓還給她們薛家戴了高帽。
“是番薯,”薛瑯靜提醒道,自家有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
“好吧,反正你們薛家為少主提供了大量糧食與賺錢的門路,自然便加快了咱們勢力的發展,替少主建立功業縮短了不少時間。”
所以,對于薛家,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但其實,你們也還是沒瞞過鄭家吧?或者說是那些大人物?”比如那位鄭涵柏老前輩。
“是啊。”
“而且林楚很大可能還利用了那位鄭老前輩對后輩的舐犢之情。”
說到這,薛瑯靜也是不得不佩服,這家伙還真是什么人都能利用,并且心思又細膩縝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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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楊剛,不對,是楊文兩兄弟,自己只不過在信中順嘴提了幾句,甚至連姓名都不同,就能被她尋到蛛絲馬跡,也該她能成事。
這大概就是她們之前的差距?
不過現在想來,這祖父倆懷著這樣的血海深仇活了一輩子,從另一方面講,也是挺可憐的。
當然,這不是林楚能利用自己的借口。
不過,“我聽他們的意思,林楚一家只有他們祖孫倆?”
“是啊,少主年幼時,父親意外身亡,娘親也跟著殉情了,”對于一個人為某個人殉情這種事,她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薛瑯靜也差不多,就差翻白眼了,挺蠢的。
要不然,林楚她娘說不準就是下一任皇帝,她們楚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帝呢。
簡直名垂青史啊!
唉,不過各人都有各人的緣法,我之蜜糖,焉知不是他人之砒霜?反過來亦然。
兩人聊了許久,話題也都離不開林楚。
反正項表姐表達的意思不是林楚有多厲害,就是為此付出了什么代價,日子過得這么苦那么苦,十多歲就沒了爹娘,還要扛起肩上的重任之類的。
果然,表姐大人之所以和她推心置腹,也是為訴苦道可憐啊!
說得她都要為林楚痛哭流涕了呢。
不過在走之前,項表姐總算說了間讓她歡喜的事,“等過段時日,少主便會去一趟豐慶縣,與你們薛家商討將番薯公布出去一事。
只要讓大楚的百姓都種上這種高產的作物,哪怕旱災再如何嚴重,咱們大楚百姓的糧食都不缺了,解決了糧食問題,何愁大楚不能恢復曾經的巔峰?
當然,朝廷也不會讓你們薛家白白付出,少主定然會為你們請功的,跟這次擁立新皇一起,有如此龐大的功績在,薛家想要立族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至于蕭家,少主也會敲打一二,讓那蕭展云不敢再找你麻煩。”
忽略前面那句高大上的話,后面兩句才是薛瑯靜最在意的。
請功立族啊!
她們薛家這些年可不就是為了這件事而努力嗎。
想想自己很快就能成為一個家族的創立者,她心里不禁有些飄飄然。
這樣的話,她勉強原諒某人一二,但某人可別想就此收買她。
蕭家也不用怕了,將來只有她找他們麻煩的份兒,確切地說是找蕭展云的麻煩。
此仇暫時揭過,但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她們獵隊隊員的罪不就白受了?
送走項表姐,薛瑯靜便招呼隊員們收拾東西。
在京城再休整一日,后天就走。
表姐還說林楚給她們準備了不少好馬呢。
代步工具也不愁了。
待她公布這個消息,聽到要回家,隊員們心中當然高興。
她們從未出過這么遠的門,結果一出就是兩年,而且基本都待在戰場上。
雖說能力者的死亡率不高,但也隨時面臨著死亡的威脅,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
現在好了,榮歸故里吶!嘿嘿。
這要是擱過去,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兩日過后,清晨。
隊員們才剛起床,林楚遣人送的馬匹就到了。
且這還不是普通馬匹,而是風雪馬,中等野獸,能日行兩千里,最適合他們能力者趕路了。
而林楚一下子就送出四百多匹風雪馬,也是夠大方的。
擺明了就是收買人心嘛。
但雙方的合作都到這份上了,她還無法拒絕,只能說不要白不要吧。
寶馬在手,自然便是騎上、回家。
隊員們各個都是思家心切,因此,路上也沒耽擱,白天騎馬,晚上住客棧。
甚至跑的都是官道,只用時不到五日就回到了寧安府。
薛氏獵隊的隊服極好辨認,又都是一群英姿颯爽的女子,四百多人,簡直不要太顯眼。
剛一進入寧安府的地界,一群人就被百姓們認出來了。
一時之間,薛氏獵隊凱旋而歸的消息便在寧安府的街頭巷尾傳開了,甚至很快就驚動了太守大人。
也讓他欣喜之余,親自帶人來薛家為她們接風洗塵。
當然,此乃后話。
卻說薛瑯靜等人,這是多久沒回家了吶。
隊員們還好說,不過兩年時間,且薛家對她們而言也就是半個家人,至于其他家人,在她們簽了賣身契的時候,那距離就拉遠了,也不是多么思念。
但對薛瑯靜而言,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家人,并且她更是離開了四五年之久,近鄉情更怯吶。
尤其是來到村口時,看著早已大變樣的人來人往的村子,她便下意識地放慢了騎馬的速度,慢慢悠悠地往里面走去。
看她這幅模樣,一旁的隊員們卻是笑得開心。
騎在她身側的白容容更是直接問道,“隊長,怎么樣,是不是感覺整個村子都大變樣了,有點陌生?”
“是啊,好多人呢,而且都不認識。”
“哎呀,容容姐,瞧你這問題問的,真沒水平,看我的,”邊上的易雪晴打趣道。
而且一打就是兩人。
隊員們看易雪晴這么一說,便也看向她,看她能問出什么刁鉆的問題。
就聽她道,“隊長,出去這么多年,想家吧?這馬上就要見到親人們,是不是有些膽怯了?”
易雪晴提的問題讓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看向隊長,發現她只是訕訕地笑了兩下。
果然,這是被副隊長說中了啊。
“隊長害羞了呢。”
“是啊,真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