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笑道,“您的兩位嫡孫。”
隨即,她雙手一拍,隊伍中便走出一行人。
兩位頭戴面具的男子,以及一老一少的婦人,其中一男子手中還牽著一位男娃。
剛一出現,那空手男子便迫不及待地掀開面具,對著空中大喊,“祖父,是我和哥哥。”
緊接著,牽娃男子也掀掉面具,“祖父。”
“小文,小武,你們真的還活著?祖父就知道,就知道!”看到兩位嫡孫,楊老家主自是狂喜,隨后又問,“既然活著,為何不回來,祖父找你們找的好辛苦啊!”
“祖父,楊懷母子一直在追殺我們,哥哥說,我們要是不躲起來會被殺死的,所以我們改了姓名,一路顛沛流離,最后被好心的人家收留,才過上了安穩日子,哥哥也娶了那家女兒,生了兒子。”
說話間,楊武一直恨恨地盯著楊懷,簡直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
聽到嫡孫的控訴,楊老家主瞬間便怒了,那大宗師的威壓直接襲向楊懷,“果然是你這個畜生!一個小小庶子,竟敢膽大包天到追殺嫡子,誰給你的膽量?”
楊懷自然不能承認,便趕緊搖頭,“祖父,我沒有,我怎么可能追殺他們,您別聽他們胡說。”
“哼,有沒有,老夫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無需你在此狡辯,既然我楊家的嫡孫尚在,少主的位置自然沒有你一個庶子的份。”
說著,便將見他大手一揮,使得那先天境的楊懷從空中砸落,砸出‘砰’的一聲響。
“來人,給老夫將這逆子壓下去,若查明屬實,老夫要親自宰了這對毒如蛇蝎的母子。”
立馬便有兩個護衛上前,將其壓了下去。
“爹,事實究竟如何,還沒查清楚呢,您...”看著愛子摔落在地,口中鮮血直噴,楊家家主自然萬分的心疼,便要為他辯解。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楊老家主打斷了,“閉嘴,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這逆子做下的那寵妾滅妻的事,再敢多啰嗦兩句,你這楊家家主也不用當了,我不介意直接傳給文兒。”
他這一番話,讓楊家主直接低下了頭去,不敢再多說一句,兒子再重要也沒有他自己的權力重要。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楊文才道,“祖父,孫兒這些年一直待在寧安府,親眼見證著它從一個偏遠小地發展成為百姓安居樂業的繁榮富強之地。
如今整個大楚,哪個地方的百姓不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唯有寧安府,百姓們食物充足,甚至猶有富余。
前些年大旱之時接收的六七十萬災民,也是安排的妥妥當當,一個小小的寧安府,養活了兩百多萬人,而這都是林楚姑娘的功勞,足可見其才能。
只要能讓百姓富裕,他們才不管坐在皇位上的是男是女,而也只有百姓富足,咱們這些大家族也才能從他們手中賺到銀子啊!而且,既然這皇位本就是他們祖孫的,自然要還給他們。
祖父,若不是林楚姑娘,我們兄弟倆就要永遠在民間躲躲藏藏,惶惶不可終日,連真實姓名都不敢暴露,更不可能前來與您相見吶!”
孫子一番言辭懇切的話自是讓老者動容。
好吧,主要是最后一句。
若沒有林楚,他是永遠見不到兩位嫡孫了,最后只能懷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將楊家交給楊懷那逆孫。
一番思量,便見他一拂袖,正身道,“既然林楚姑娘與我楊家有恩,老夫自然也不能恩將仇報,此次,我便站林楚姑娘。”
說著,他轉頭看向另一老者,“曾祖,您意下如何。”
老者揮揮手,不甚在意地道,“隨你,反正老夫對女帝沒什么意見,當初也是你祖父自作主張參與的那謀逆。”
征得同意,楊老家主便又強調一遍,“既如此,那我楊家便也站這對祖孫,權當他們全了我的祖孫之情,也算是彌補祖父的過錯。”
如此,雙方便又打成了三比三。
并且,站在林楚這邊的,是第一、第二、第六家族,還要算上他們那實打實的靠山——鄭家。
另一邊的卻是第四、第七、第九三家。
雙方實力的對比也是可想而知。
但林修卿如何能甘心?
“劉家、云家、范家、李家,你們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天下落入區區一女子手中?”
既然已經有六家表態,他當然要把其他家族也拖進來。
若他們站他,他就還能贏。
卻見其中兩位老者相繼擺擺手。
“你們林家的事你們自己處理,我劉家可不管,上次不參與,這次也沒興趣。”
“我云家也不摻和別人的家事。”
這兩家不打算插手,林修卿早已想到,便看向另外兩家,“李起,盧新良,你們二位呢?若讓這對祖孫起來,還會有你們的好果子吃?若沒有你們,那林清一家也不會慘死!”
看來,林修卿這是強逼他們站隊啊!
還不等那二人回答,清亮的女聲再起。
“昨日事昨日畢,我祖孫二人也不是如此小氣之人,冤有頭債有主,殺我一家的是林成繼這一脈,我等自然只會找他們的麻煩,其他人,我等便不再追究。”
聞言,那李起率先表態,“既如此,那我李家也不摻和。”
“盧家也不摻和。”
沒想到最后竟會是這般的結果。
林修卿自是惱怒無比,“你,你們,沒想到堂堂十大家族,竟會被一個女娃嚇倒,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你們十大家族也不過如此!”
“你行你自己上嘍,”被他強行拖進來的李起不悅地道。
“就是,反正都是侄子、侄女的后代,也不知道你這個叔叔在中間跳個什么勁,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成繼是你私生子呢,讓你這么上心,”盧新良更是譏諷出聲。
“你!”林修卿被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結果李起也跟著附和,“不會被老盧說中了,那林成繼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我只是維護我們皇室的正統血脈而已!”林修卿惱羞成怒地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