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了大半輩子才好不容易修煉到大宗師,可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能答應來尋就已經給了極大的面子。
在這樣的危險之地,自然要加倍小心。
接著,提前一個身位的尹老便抓住中年的腳踝。
隨后,兩人便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往下。
直待他們神識的感知范圍從五百降到四百。
三百。
兩百。
一百。
當中年神識的感知范圍降到十米時,他下降的動作忍不住頓了頓。
看著仍然望不到邊的深淵底部,中年無奈道,“尹老,我只能感知到十米了。”
尹老同樣看著底下的深淵,“唉,我也只有十二米,慕容老弟,咱們這次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說是這么說,兩人還是繼續往下走。
直至中年的神識在這霧氣中徹底失去作用,而尹老也只有一米。
神識探不出去,能力者相較于普通人的異能便再也沒了用武之地,只能用肉眼看。
但在這深霧之中,哪怕他們的眼力再好,能看到周圍五米都已是頂天的,可不敢再繼續往下。
兩人無奈,只能往回爬去。
懸崖上方,因為要尋人,項靈蕓的隊伍今日并未狩獵,而是在這邊待了大半日。
無論今日成敗如何,這次都是最后一次尋人,決然沒有下一次機會。
因此,薛瑯靜能不能找回來,邊看今日。
若兩位大宗師聯手都找不到人
想到那后果,等在此處頻頻向下張望的項靈蕓心中更是焦急。
能讓少主請動兩位大宗師,想來,這薛瑯靜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比自己想象的更高。
自己這次真的是玩大了啊!
只可惜,不管她心中怎么期盼,最后等來的只有兩人。
看著兩位大宗師身后空空如也,哪怕已經猜到結果,項靈蕓還是懷著期待問向兩人,“兩位尊者,深淵下面如何?”
兩人皆是無奈地搖頭。
中年回道,“果然如你所說,下面深不見底,直待我的神識徹底失去作用,還是探不到底,我和尹老只能回來。”
另一邊,盡管心中早有準備,但得知這一結果時,鄭林楚還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之前鼓起的一股氣,也在這一刻泄了下去。
果然還是不行!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讓薛瑯靜待在家里,或者等她突破先天之后,就馬上讓人回來,總好過現在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除此之外,她的另一疑問也得到了解答。
原來,在尹老、慕容兩位大宗師的聯手感知之下,僅為宗師后期的曹士毫無知覺地入了他們布好的局,泄露了不該有的情緒,也讓他們離真相更近一分。
害薛瑯靜被抓的幕后黑手,果然便是他。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對于這種不聽話的人,徹底消除是最適合的解決方法。
只是,人是要除,但不是此刻。
若現在就清理門戶,本就被打壓的風靈獵隊必然會從一流獵隊跌至二流。
畢竟他可不止是一個人。
經過這么多年的經營,以及祖父的信任,他拉出來的那一派幾乎已經可以與項靈蕓分庭抗禮。
至少表面上是的。
如此,只要項靈蕓一動手,整個獵隊就算不分崩離析,至少也會元氣大傷。
就為除掉蛀蟲就把自己折騰得遍體鱗傷,顯然不值得。
所以,哪怕看他們再不順眼,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鄭林楚還真不敢讓項靈蕓這么早動手,只能暫且忍他一忍。
既然現在不能動手,此事倒是不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和已經察覺到不對勁的江芊月攤牌。
這是讓鄭林楚最頭疼的。
說服江芊月倒是簡單,誰叫她自己也是掣肘頗多呢。
別看薛家眾人現在都是一條心,甚至是擰成一股繩,不斷往上爬。
可一旦得知薛瑯靜,也就是薛家這偌大產業的擁有者不在,那到時候江芊月就別想安心了。
為了穩住薛家的局面,江芊月就是再不愿,也會同意替她隱瞞,并且努力維持這個家的平穩發展。
難就難在,人家放心地把人交給自己,結果才過去不到半年,她就把人弄丟了,自己要如何跟江芊月開口呢?
當然了,再開不了口,還得說實話。
要不然,只會增加她對自己的不信任感,誰讓自己沒瞞住她呢。
因此,沒過幾日,鄭林楚便讓人請來江芊月,直接跟她攤牌。
至于結果
可想而知,為了能壓得住薛家眾人,尤其是最在意自己這房利益的薛玉河夫婦和薛玉海夫婦,她也只能裝作不知。
且不說這些糟心事。
此次鄭家勉強能控制糧價,多虧了新推出的薯面和干菜。
但元佳蓉要求不能隨意透露其真正的來源,否則,她會隨時停止供應。
所以,鄭昱新除了給北方的災區提供薯面和干菜之外,并未讓它們出現在其他任何地方。
當然,僅僅是如此,對鄭林楚來說仍是不保險。
就算它不會進入寧安府,但寧安府總會有去往北方探親或是經商的人吧?
他們難免會將它當成特產之類的帶過來。
也或者是,在薛家做過工,并且曬過干菜,或者磨過番薯面的人在認出這薯面和干菜。
薛家每次處理番薯,都至少招十多萬人。
這么多人,誰能保證他們就不去北方,或者是離開寧安府?
為了保證盡量不讓番薯的秘密泄露出去,鄭林楚甚至不惜換了寧安府的太守,以及豐慶縣的縣令。
如此一番折騰,可不僅是為了給薛家提供方便,這只是順帶的。
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守住秘密。
因此,在近七十萬災民進入寧安府之后,新任太守石祥云便以府內人口超過本府的承受能力為由,下令轄下各縣限制人口流動。
落實到具體措施。
其一便是,各縣衙若無必要,不得隨意為轄內百姓開具外出的路引。
只要沒有路引,百姓便無法遠行。
這樣一來,就能限制轄內百姓外出,讓他們盡量少接觸外面。
其二便是嚴格把手各處城門,限制外來人口的流動,避免大量外人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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