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銀子相關的，薛瑯靜自然記得清楚。
聽到她的回答，鄭林楚又道，“也就是，大概每人一兩銀子，不知瑯靜覺得，如今若是自己一人出獵，每日大致能有多少收獲？”
這個，薛瑯靜還真沒想過。
她仔細想了想，“嗯，估摸著得有三兩銀子吧。”
畢竟她每日的獸肉就沒斷過，而且日常的鍛煉也未停過，實力提升了，這收獲自然也會增加。
鄭林楚沉吟了會兒，“三兩。一共十八兩，除去這三兩，再加上眾人合作給獵隊帶來的增益。也就是，她們十八人，若是單人去狩獵，每日平均也就六七百文錢的收入，你覺得呢？”
“唔”，對于這個數字，薛瑯靜沉思了會兒，“估摸著差不多，可能還要少些，還得戴上我給配置的裝備，否則更少”，畢竟團隊合作帶來的增益是很恐怖的。
鄭林楚便再問，“瑯靜覺得，若是讓你隊里所有隊員全都啟靈成功，這每日的可能翻倍？”
“這，這應該可以吧！”
她在啟靈之前，平均每日就幾百文錢，啟靈成功之后，直接翻倍還不止。
而這又是整個獵隊合作，效果肯定更好。
收入翻倍自然不在話下。
到此，薛瑯靜大概明白她想要什么了。
可這起來容易，但實際上卻是困難重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讓我給隊員們都買藥劑啟靈？”
鄭林楚點頭，“確實是這個意思。”
后又問她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既然她問了，薛瑯靜便有些直白道，“這并不現實，她們的情況與我當時完全不同，我家中選擇招贅，才能以五兩銀子買到啟靈藥劑，而她們想要購買，一讓要五十兩銀子。
而且你也知道，能力者啟靈的成功率可不高，基本十不足二，若真那么容易，下便不會有那么多啟靈失敗的人。
就算咱花銀子博一個成功率，五六人能成功一人，那這獵隊里也就多大概三位啟靈成功的隊員，其他大部人還是原來的模樣。
相當于培養一讓花掉我三百多兩銀子。
先不我目前能不能承受這么多銀子的支出，就算能，這銀子總不能真由我出吧，畢竟我組建獵隊是為了掙銀子，而不是為了做善事，以后必須得從隊員們的工錢里扣。
她們能承受的住這么高的費用嗎？若是成功了還好，也就五十兩銀子，還不如賣身契的價格呢。畢竟實力高了，每日能拿的工錢也高，或許半年就能掙回這銀子。
可那占據多數的啟靈失敗的隊員呢？她們怎么辦，沒成功的話，大概一年都掙不回這白白損失的五十兩銀子，誰能舍得？那可是五十兩吶，不是五兩！
且事關隊員們的大事兒，我也不好擅作主張，到時候必須得與她們商量。咱們畢竟只是普通農人出身，五十兩銀子在我們眼中與在你們世家子弟眼中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想必她們中沒人能承受得了，在這么大的不確定之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安穩度日，不會冒險去購買藥劑，我也根本服不了她們。
就算以上問題都能解決，我一下子也拿不出這么多銀子。你也知道，買了這片山地之后，我身上基本就沒剩多少銀子了，果林以后還要大筆的投入，短時間內根本湊不出這么多銀子。
若是等以后有銀子了，也只能一個一個來，那這人選應該如何選擇呢？誰前誰后？不管選誰，其他人都會有意見，這畢竟是我的隊員，而不是隊員的家眷。我可以不顧她們家眷的感受，卻不能不顧她們的感受。。。”
薛瑯靜便將自己的顧慮一一了出來。
而鄭林楚也沒打斷她，任由她完。
等她完種種顧慮，鄭林楚才提出自己的解決之法，“若是我能幫你提高成功率呢？”
“這怎么可能！”薛瑯靜自然不信，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她就沒聽過這啟靈的成功率還能提高的法。
“那若我的是真的呢？只要不出意外，便都能成功！”鄭林楚給她這個前提。
雖然心中還是不敢置信，但薛瑯靜也清楚她不可能無的放矢。
若是真的？想必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吧！
她便將信將疑地問了出來，“所以只要付出某種代價，便能提高成功率？”
“不錯，在服用啟靈藥劑的同時，還得配合另外一種精神藥劑。
一般人啟靈失敗，主要便是因為承受不住啟靈過程中所產生的疼痛。這疼痛超出他們的承受范圍便會使人暈厥，一旦暈厥，這疼痛便會消失，但啟靈也就失敗了。
只要能力者在這過程中不暈厥，將所有疼痛都抗過去，就能啟靈成功，這點你作為過來者，應該最有經驗。
這精神藥劑便是用來刺激能力者的神經，讓其長期處于亢奮狀態無法暈厥，只要不暈，便能將疼痛抗到底，直至成功。
只是在能力者啟靈過程中，必須得有人全程守在他們身邊，以阻止對方過于痛苦時而發生自殘行為，如此便基本不會有失敗的可能。”
第一次聽到還能這樣啟靈，薛瑯靜自然是震驚的不校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所以，這藥劑要多少銀子？”
“給你自然算成本價，約莫一百五十兩銀子，再加上啟靈藥劑的五十兩，每人需得二百兩銀子，便基本能啟靈成功。”
一聽這價錢，薛瑯靜又是一陣沉默，“林楚，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這番話太難以置信了，咱們都從未聽過，出去很難讓人信服。
我想隊員們甚至是我自己都不敢僅僅因為這可能的結果而下定決心花這么多銀子。因為許多超出人們認知范圍的事，哪怕就算你再三保證，沒有實打實看到效果，咱心里也不敢相信。
而且要知道，一人二百兩，我這十八人就得要三千六百兩。
一人五十兩，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給所有人購置齊藥劑，尤其是我們現在每日能掙到的現銀還不足過去的三分之一，之后還得投到果林里去，就更別一人二百兩的支出了，這足足翻了四倍吶。
咱這獵隊搞到現在，也沒掙到那么多。
還是那句話，不僅是我，就算隊員們，她們也更不可能舍得花二百兩銀子搏個未知的概率，要知道，若是失敗了，她們接下去那幾年都白干了。。。”
“那若是由我來承擔眾人啟靈失敗的風險呢？成功了算她們的，失敗了算我的。”
不等薛瑯靜完，鄭林楚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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