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四十一章葬了個好地方
第兩千兩百四十一章葬了個好地方
“能學點什么就學點什么,試試將體內靈氣轉化掉!”
嘴巴吞吞吐吐釋放體內氣息的速度太慢,張仲堅也沒法一直吐下去。
看著張仲堅干嘔到腦殼發暈,李鴻儒不得不支招。
少有人和他一樣具備速成修煉學的能耐,難于對身體進行龐大的消耗,李鴻儒支招時也別無其他選擇。
停下兗州鼎只能臨時終止灌輸,讓張仲堅不至于身體爆掉。
但嘴巴的吞吞吐吐則沒可能讓張仲堅恢復正常。
猶如肥胖者的脂肪一般,張仲堅體內是積蓄到濃郁的靈氣,甚至讓身體都變得堅硬,難于依靠吞吐氣息化解。
甚至于李鴻儒想將張仲堅拔出來都力不從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拔爆了。
“老哥哥倒霉了一輩子,沒想到死的時候還要倒這種大霉!”
張仲堅向來豁達,但心中不免也有一些抱怨。
他看著容貌幾無變化的李鴻儒,只覺自己前腳睡覺,后腳就遭了殃。
若非李鴻儒有心,他大概就是‘轟’的一聲結束自己的一生。
只是想想自己的下場,張仲堅不免也心生不甘。
“轉,都給我轉起來!”
他不甘念頭浮過。
壽元終結前修行什么驚天動地的絕學都沒用,而且他也沒什么絕學可做修行。
但張仲堅還有一冊長生訣。
這是他在五莊觀中屢屢修行而不得的經文。
帝王的命讓他修行長生艱難,往昔身體揮霍過多更是缺乏了修行長生的資格。
張仲堅嘗試了十余年,對這一切本已經認了命。
但他沒法承受自己認命后依舊要死到尸骨無存。
雖然不說逆天這種中二的話,但張仲堅決定逆一逆頂級大修煉者的判斷,也要逆反一下長生術的規則,他更是要逆一逆自己的人生。
他需要開辟一條屬于自己的長生路。
他以往的身體不合格,沒有修行的資格。
但他眼下的身體被無盡的靈氣堵塞仿若混沌。
只要有術法轉換成仙軀,他就能像仙人們一樣元神長生。
張仲堅沒有天仙界秘境的環境,他也沒有相應的轉換術法,但他有長生訣。
對他當前而言,他身體處于一個肉身和元神之軀轉換的臨界點上,或者能勉強適應長生的基本條件。
曇花一現,蜉蝣日出而生日落而歿,鼠類能活一年,家豬二十年,龜有百年壽,諸多生物壽命的不同是因為身體成分的不同導致。
而在眼下,張仲堅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不同。
他心中不甘念頭迅速轉化思考,也不斷容身改善,尋求長生術的匹配與修行。
他嘴中喃喃念誦一些相關時,只聽李鴻儒吟聲高唱長生。
相較于五莊觀鎮元子的長生術,李鴻儒口中又是另外一種長生。
涉及修煉心性和各種狀態。
這是張仲堅往昔所不曾具備的外在條件。
但這種長生術并無沒有用處。
兩份不同長生術的結合,張仲堅隱約開始觸摸到一些相關。
他轉動著宛如磨盤一般沉重的身軀,身體也在不斷向未知前行。
隱隱之中,張仲堅只覺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但他又得到了一些。
在他的身體中,無盡的靈氣不斷侵襲著身體,又通過修行術不斷轉化熔于身體之中。
陣陣紫氣不斷騰升,兗州鼎中紫色氤氳成片。
“天才!”
李鴻儒念誦著《人仙長生經》。
他能感受到張仲堅尋求轉化修行的秘典,也能覺察到對方修行的困難,而后才有相應的輔助。
李鴻儒沒想到張仲堅悟性強得可怕,修行水準也堪稱罕見。
氤氳的紫氣中,堵塞兗州鼎的張仲堅身軀在不斷縮小。
這只能證明著對方尋求轉化的方式有著大幅度的邁步向前。
或許有張仲堅破釜沉舟,也有張仲堅鉆研多年經驗,又有兗州鼎灌輸的特殊。
宛如李鴻儒修行《九龍術》,張仲堅體內似乎也在變化。
這種變化催動了長生術的衍生和向上。
李鴻儒只見張仲堅花白的發絲開始逆轉成黑,臉上的老年斑不斷消退。
宛如長生藥一樣,張仲堅在返老還童,容貌和身體有不同程度的年輕化。
但相較于長生藥,張仲堅更依托修行的長生術和兗州鼎奪天地造化之功,能發展到什么程度更多是看張仲堅自身。
李鴻儒靜心在兗州鼎下等待張仲堅從中翻出。
閑著時,他手抓著秦皇的玉璽不斷翻看。
這枚玉璽取材于和氏璧,用了半截靈玉打造而出。
李鴻儒也有和氏璧打造的玉璽。
他摸了摸袖兜,隨即將自己的玉璽也取了出來。
兩枚玉璽的造型大體相似,一者為左,一者為右,又各有金龍游蕩在其中。
秦皇的玉璽刻字是‘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李鴻儒的玉璽刻字是‘承天之運,克承大統’。
李鴻儒倒沒什么黑掉秦皇玉璽的強烈欲望,但他不免也思索同一個爹媽生的,他的玉璽為何就沒法輔助操控九鼎,也欠缺開啟山河永固大陣的能耐。
他看著兩枚玉璽,只覺難于看出太多的區別。
按道理來說,小高、李相等人為了方便他重新為王,不應該出現這種失誤。
但他的玉璽確實沒這種能耐。
李鴻儒引動《九鼎術》操控豫州鼎時,他的玉璽更是沒發揮半分作用。
“人家是野鳳凰,你就是個山雞!”
他翻來覆去做對比,最終只得在心中叨叨了一聲。
“你這是挖到秦皇陵了,居然將秦皇的玉璽都掏出來了?”
李鴻儒對比許久,等到上方傳來一聲好奇的詢問,李鴻儒才抬起頭。
此時的張仲堅身軀依舊龐大,還有近乎兩丈。
但依張仲堅此時說話的語氣,對方大概是剔除了爆體的風險,才有了較為輕松的詢問。
“挖到過一次,不過在里面帶出來的是這枚玉璽!”李鴻儒揚了揚自己的玉璽,又問道:“你的身體怎么樣?”
“很好,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好過!”
張仲堅伸手一撐兗州鼎欲要跳下,難于掙脫磕碰到腦袋的聲音傳來,李鴻儒頓時一躍而上。
“就是我眼下被這尊鼎禁錮了”張仲堅不爽道:“此前我只是拿這尊鼎做個棺材,哪曾想到它黏上我了,不放我離開!”
兗州鼎固定張仲堅并非只沾住了雙腿,而是幾乎影響到了張仲堅全身上下。
在張仲堅的感知中,他似乎被當成了兗州鼎的一部分,身體難于掙脫出去。
“小老弟,你怎么又跑進這墓穴來了,這鬼地方可不太好出去”張仲堅道。
“我是有事情才跑進來”李鴻儒抓抓頭道:“眼下泰山在封禪,但是出了一些疏漏!”
李鴻儒簡短將相關事情說了個大概,這讓張仲堅微微有些茫然。
“你的意思是說,我睡了一覺,外面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張仲堅奇道。
“差不多是這樣”李鴻儒點點頭。
“我當時殘喘的壽命只剩余兩三天,怎么可以活到二十年后醒來?”
張仲堅注目過四周。
他最終不得不認同自己找了一個好墓穴。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躺在兗州鼎中,他的身體似乎被穩鎮,脫離了時間流逝對身體的摧殘。
而等到治皇封禪,他的身體也有了變化。
甚至于這種變化助推了他長生術向上的強行推動。
張仲堅瞅了瞅鼎中的幾根枯骨。
他難于想通別人躺在里面為何死了,但只要他沒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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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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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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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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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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