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坐擁百萬雄師,不僅有足以橫掃天下的騎兵,亦有一支已經傲立于世界之巔的海軍,更是擁有無堅不摧的雷神大炮,致使海內外萬國臣服。
如此強大的國度不僅沒有持強凌弱,而是愿意跟他們建立友好的和平關系,更是為他們協助各方的矛盾。
只是如今,野心勃勃的努兒哈赤陰險地通過暗殺石昊來裹挾愛新覺羅一族造反,不想石昊竟然還是能夠以德報怨。
若論天下誰能成為賢主,那么必屬華夏無疑。
覺昌安感動得流下了眼淚,對著石昊進行懺悔道:“小王愧對將軍隆恩,今小王蒙受我兒的欺瞞,導致將軍遭到暗算,小王罪該萬死!”
石昊并沒有責備覺昌安的意思,更是對向林文虎吩咐道:“此事罪在努爾哈赤,跟建州左王無關!即便我因此而死,你亦要讓你爹別因而加害愛新覺羅一族,這算是我的一個遺愿!”
“姑父,我……我會轉達給我爹的!”林文虎盡管是恨不得將愛新覺羅一族屠盡,但還是遵從石昊的心愿回應道。
王兀堂等人看著石昊如此做派,既感受到這位將軍的那份胸襟,亦是對暗下黑手的努爾哈爾更加的痛恨。
“石將軍,你對我愛新覺羅氏如此大恩,小王縱萬死亦無以為報!”覺昌安說著,卻是突然拔刀而起。
眾人正以為他此舉是要反抗,亦或者是要當場自我了結,結果看到覺昌安竟然走到被五花大綁的努爾哈赤面前。
努爾哈爾其實不甘于戰敗,正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順利脫險,結果抬頭便看到兇神兇煞的父親。
覺昌安深知這場風波皆因大兒子的野心而起,卻是指著努爾哈赤恨恨道:“你不僅置我愛新覺羅一氏于危局,更是讓我愛新覺羅染上出爾反爾的污名,今日我便親手替石將軍了結你!”
“阿瑪,不要啊!”努爾哈赤看著老爹高高地舉起那把明晃晃的刀,當即驚慌地求饒道。
刀鋒落下,一道鮮血飛濺而起,努爾哈赤的人頭滾落在地。
這……
王兀堂等人看到覺昌安真的親手了結了自己的兒子,先是感到一陣震驚,旋即又覺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不說作為建州風波的始作甬者努爾哈赤需要以死給各方交代,而今覺昌安亦需要通過斬殺努爾哈赤來表明他的立場,何況石昊用遺愿來庇護愛新覺羅族,更是需要用努爾哈赤的人頭來為石昊送葬。
努爾哈赤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至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父親的刀下,卻是帶著他那份野心離開了這一個屬于熱愛和平人民的世界。
只是這個結果倒亦不冤,畢竟建州之亂皆因他的野心而起,自然是要以他的死來終結這一場風波。
“將軍!”一直守護在石昊身旁的親衛看到石昊突然后倒,當即急忙伸手接過石昊,顯得十分悲傷地道。
“軍醫,軍醫!姑父,你不會有事的!”林文虎急忙尋找軍醫過來查看病情,而后對著石昊又是傷心地道。
王兀堂等人亦是紛紛關切地望向石昊,卻是希望石昊能夠渡過此劫。
石昊的臉色異常蒼白,卻是望著西南方向決然地道:“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快送我回京城!”只是提及京城,臉上多了一抹暖意。
林文虎將這里的事情交給石金善后,便帶著親衛軍護送著石昊離開建州左王城,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歸。
天空仍舊陰沉,似乎隨時都迎來一場暴雨。
山海關,一座佇立于此的千年名關。
一襲紅衣出關來,單騎踏入這茫茫的草原中,只是她的眼睛早已經飽含淚水。
“姑姑!”林文虎帶著親衛軍看到林平常竟然神奇地出現,眼睛當即涌出眼淚地道。
林平常看到林文虎如此反應,心里頓時感到一陣絞痛,卻是將目光牢牢地定在那一輛高大的馬車上。
“姑父,他……”林文虎哽咽難言,默默地將踏板放在馬車前道。
林平常登上馬車,看到躺靠在馬車里面的石昊,看著石昊奄奄一息的模樣,眼淚便是奪眶而出道:“夫君!”
“娘子,我果真還能見上你最后一面!”石昊看到林平常竟然真的出現了,臉上反倒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他跟林平常相識于雷州,那時的林平常是堂堂知府大人的妹妹,而他不過是雷州衛副千戶的子弟。
跟著印象中的官家千金不同,林平常是一個帶著鄉間氣息的野丫頭,但卻是擁有一顆懲善揚惡的人。
先是替張敏等人翻案,接著維護著雷州城的治安,更是為著百姓申張正義,成為雷州百姓最為愛戴的人。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她的眾多小跟班之人,跟著她維護著雷州城的正義,跟著她一起抓捕著小偷和壞蛋,亦是自己最為幸福的童年。
那個時候的她,是天上的太陽,而自己不過是一塊石礫。
只是上天還是垂青了自己,自己這個武將之子竟然能夠娶上如此傳奇的女子,成為這世上最讓人羨慕的男人。
林平常握著石昊冰冷的雙手,卻是哽咽著道:“夫君,你不會有事的,我們聯合醫院有最好的郎中!”
“娘子,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只是想要見上你最后一面,親口跟你說:我石昊能娶你為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石昊握著林平常的手,顯得真情流露地說道。
林平常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卻是耍起小性子道:“夫君,我跟藍兒不能沒有你呀,我們不許伱離開!”
“娘子,答應我,你要好好地活著,我在天上會保護你跟藍兒的!”石昊緊握著林平常的手,卻是安慰著林平常的情緒道。
林文虎等人守在馬車外,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特別親衛軍等人十分的自責。
石昊的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僅僅依靠著跟林平常見上最后一面的執念才堅持到現在,而今亦是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縱觀石昊的一生,可謂是十分的精彩。
為著華夏南征北戰,他親自帶領征西軍千里奔襲俺答的王庭,而后又替華夏掃平整個中南半島,成為當世華夏的名將之一。
只是跟著他的軍功相比,讓他最為自豪的事情始終還是娶了世上最厲害的女子,成為大明男人所羨慕妒忌的對象。
石昊靜靜地躺在林平常的懷中,隨著兩行帶著幾分眷戀和滿足的眼淚劃過臉頰,便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石昊的死訊很快在整個大明傳開,無數的百姓為之嗷嚎。
不管是為了石昊過往赫赫的軍功,還是為了大明損失如此一員大將,都讓大家有足夠的理由為這位將軍哭上一場。
“努爾哈爾應當碎尸萬斷!”
“北方各部都是狼子野心,我們務必要小心!”
“石將軍如此以德報怨,此乃我大明的楷模,當入名將錄!”
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雖然大家都為著石昊遭到小人暗算而十分惋惜,但很多人還是對石昊進行了稱頌。
值提一提的是,不僅僅大明的百姓為著石昊的死而哭喪,建州等地同樣有很多百姓為著石昊而悲傷不已。
正是石昊為了各族和平以身犯險,讓各族人民看到石昊為和平所做出的那份努力和心愿,亦為華夏的大一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是命數,正如吳道行所言,石昊有霍去病的英姿,但亦有霍去病相似的命數,卻難逃英年早逝的命數。
林晧然在得知自己的妹夫死于建州,心里顯得十分的難受,亦是意識到一些事情似乎要加快推進了。
百歷十二年,這注定是一個多事之秋。
隨著華夏經濟的蓬勃發展,越來越多的群眾已經不滿足于溫飽,而是追求著精神領域的高層次需求,致使這些年的娛樂業得到迅猛的發展。
只是戲劇類的表演已經不能再滿足大眾的口味,最近戲法類的表演深受京城人士的追捧,一個優秀的戲法表演往往能夠座無虛席。
正是如此,各種以表演為主營業務的娛樂樓如雨后春筍般興起,成為時下最撈金的投資方向之一。
在諸多以表演為主營業務的娛樂樓中,而今風頭最盛的當屬點金樓,點金樓毅然已經成為戲法界的一個新傳奇。
“點石成金還能有假不成?此乃我親自所見!”
“我隔壁的光棍劉三,上個月的石豬變金豬,這個月都娶上漂亮媳婦了!”
“呵呵……反正俺的石蛋是真變成金蛋,這個金蛋都已經在聯合錢莊換成錢了!”
在京城各個酒樓、茶肆和飯館等場所,大家談論最多的正是時下風頭最盛的點金樓,很多人談到點金樓都是紛紛豎起大拇指,更是引出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此僅僅只是一個話題,往往都是宛如一陣風便過去。只是很多人在點金樓都親眼看到“點石成金”的事實,而那些幸運兒更是抱著金塊奔向了小康生活,卻是讓他們討論不止。
正是如此,越來越多的北京城百姓顯得躍躍欲試,不僅想要看到點石成金的奇觀,更是希望能夠成為那個被抽中的幸運兒,從而走上人生巔峰。
“呵呵……自然不會每天都會舉行!點石成金是有條件限制的,只有下雨后才能施展此術,這叫偷什么來著,反正下雨天提前過去就對了!”一些熱心人亦是不厭其煩地講解道。
正是九月的一個陰雨天,京城很多百姓并不是著急回家收衣服,而是從四面八方一起涌向了點金樓。
兩個衣著不凡的少年郎相約來到點金樓前,而樓前設置著一個出售石頭的售賣處,一個精明的商人正向著前來的賓客兜售他們的石頭。
自從有一個幸運兒所提供假石頭致使點石成金術失敗后,點金樓便冠冕堂皇地要求大家得從他們占石樓購買石頭,石頭的價錢從十文錢到十兩銀元不等。
“這十兩有什么說法?”百歷看著價格不等的牌子,便是好奇地詢問道。
掌柜的眼睛閃過一抹狡黠,指著身后重達千斤的石獅傲氣地道:“客官,只要我們的天師抽到你的牌子,那么點石之物便會這座石獅,屆時你便能得到一座萬兩的金獅!”
“這位掌柜,不知迄今而止可有人中得萬兩金獅呢?”林文雷舉著手中的畫扇,卻是好奇地詢問道。
掌柜發現眼前的年輕人有著超乎尋常的冷靜,便是輕輕地搖頭道:“未曾,但已經有人搬走了千兩黃金!”
“呵呵……那就試試運氣,我要這萬兩黃金的石獅!”百歷頓時來了興趣,便是一臉自信地指著那座石獅道。
林文雷當即一愣,旋即進行阻止道:“黃兄,此物定然中不了!”
“這是為何?”百歷知道這位林家二少極度精明,顯得不解地道。
林文雷湊到百歷的耳邊,便是壓低聲音道:“點金樓終究做的是買賣,若是真讓人中得如此大獎,定然是要血賠了!”
盡管這點石成金被傳得神乎其神,但林文雷早已經從中窺探到其中的玄機,本質上其實是一種商業行為。
所謂的點石成金不過是營銷的噱頭,哪有什么“點石成金”之術,其實就是將他人的石頭換成金子。
此舉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但點金樓的名氣能夠借此打響名頭,然后可以通過平時的戲法表演和出售石頭來獲利。
只是這終究是一種騙術,百歷如果花點小錢博取百兩黃金還是有機會中得,但萬兩黃金已經超出酒樓的負荷,亦是不符合點金樓的商業邏輯。
試想一下,點金樓一年的營業額都未必有一萬兩黃金,現在真給百歷一萬兩黃金,那不是要賠死了?
百歷卻是朝著掌柜丟下十兩銀元,顯得自信滿滿地道:“林兄,我有信心此次能中,我此次過來就是要老板血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