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覺醒。
閣樓周圍的怪異盡皆不是琉夏一合之敵,在將周圍的怪異全部清掃一空之后,五人很快進入了閣樓之內,沿著樓梯向上方一層一層的走上去。
在Caster也被擊敗之后,對方那一邊就只剩下最后三個戰力,最后一個英靈劍豪,身為機械人偶的女忍者,以及最后的妖術師本人。
“這里真的一個活人都沒有了嗎?”
在向上方走去的途中,藤丸立香也在注意著虛幻城堡中的生命跡象,但無論如何,她都看不到一個活人的身影。
別說邪氣爆發的源頭就是在這天守閣中,閣樓中的那些武士、傭人肯定是最快變成怪異的,就算沒有變成怪異,也絕對死在了變成怪異的同伴手中。
退一萬步說,哪怕有一兩個幸存下來的人,在琉夏之前那至高炮擊的轟炸之下也不可能存活,對方也不可能使用固有結界把不相干的路人好心的救走。
“立香,你身體沒事吧?”
沿著樓梯向上的途中,武藏向身后的藤丸立香有些放不下般的問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最好不要勉強。”
閣樓本身只有四五層樓的高度而已,但這閣樓之中卻充斥著大量的邪氣,這些邪氣濃郁得幾乎要形成實質,置身于其中會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壓迫感,身體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心肺都好像掛了一層鐵鎖一樣,讓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這種壓迫感對從者的效果當然微乎其微,對武藏這種天生神力、體質強大的劍士來說也不算什么,但對藤丸立香這種普通人,而且還是身體十分虛弱狀態下的普通人來說,負擔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沒事,我姑且也有抗毒的技能。”
藤丸立香雖然微微喘著氣,粉嫩的嘴唇開合不定,小巧的胸口上下起伏,光潔的額頭上還有虛汗滲出,但總歸沒有大礙,只是像進行了一次沖刺快跑一樣。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還算不上什么,我們趕緊上去吧,清姬還在等著我們。”
她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跟在幾人的身后,向著閣樓的頂樓而去。
土氣城的天守閣共有三層三檐,加上地窖所在的地下那層就是四層三檐,再加上作為基石的石臺,總計有三十多米高。
因為已經來過一次的關系,所以眾人也算對這里輕車熟路,很快來到了天守閣的最頂層。
說是最頂層,實際上指的是上中下三層中的上層,這上層共分為上下兩部分,下面是主體,更為寬闊,而上面是接近閣樓的屋檐,可以做眺望用,稍微狹窄一些。
幾人剛剛來到這最上層,還沒來得及向頂樓的方向走去,就發現了早已等在這里的兩道人影。
一人是之前就已經出過場,也是將清姬抓走的罪魁禍首,穿著緊身忍者服的黑發女性,雖然本質上是機關人偶,但卻具備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外表。
而另一人則是最后的那騎英靈劍豪,全身依舊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看不清身形,只有銳利的劍氣在周身隱而不發。
“居然特地在這里等著嗎?”
在看到那名斗篷人的剎那,琉夏眉頭微揚,主動越眾而出,將炎神切與鬼神切各自握在了手中。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就不需要擔心被什么人打擾了。”
看他那副模樣,分明是想要和這名斗篷人一戰,而且聽他那種描述,恐怕是早就有這種想法了。
“我要找的不是你。”
斗篷人身形微微一滯,似乎對被琉夏盯上也有些意外的樣子,但他隨即便開口拒絕了琉夏的求戰。
“我知道,你要找的是武藏對吧?”
面對對方的拒絕,琉夏絲毫沒有感到驚訝,甚至反而一口道破了對方的內心,讓對方頓時身體一顫,不發一言起來。
“但是,現在的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現在不是你在選對手,而是我在選對手。”
琉夏將手中的赫刀舉起,令刀尖直指對方,“而且,你難道就不想報斷臂之仇嗎?”
在琉夏將這話說出口之后,這層閣樓一時間就陷入了難言的平靜之中。
“誒?什么什么?”
武藏看看琉夏,又看一眼對方,眨巴著眼睛,一副不明所以般的模樣,“為什么目標是我?斷臂之仇又是怎么回事?”
“斷臂之仇……哼,是嗎,那個時候的刺客,果然是你嗎?”
斗篷人語氣冰冷的冷哼一聲,然后一把摘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直隱藏著的真容,“而且居然已經看破了我的身份,真是精彩。”
斗篷之下,赫然是一張年近七十的老人的臉,身上穿著黑灰色的寬松武士服,那頭銀灰色的短發打理得一如既往的精神,冷漠的眸光之中則隱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炙熱。
“柳生但馬守!?”
武藏隨之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詫異,“原來最后的英靈劍豪居然是這個劍圣老爺子嗎?”
“怎么可能,柳生但馬守不是活著的人類嗎?”
藤丸立香在一旁也忍不住,十分不可思議般的開口起來,“難道他不是人類,而是從者?”
“不,按照示巴的觀測,那毫無疑問是活生生的人類,沒有任何靈基反應。”
福爾摩斯的身影再次在光屏中出現,他若有所思的推測著道:“如果說他真的是英靈劍豪的話,那答案就只有一個——他是以人類之身埋入了鏖殺宿業!”
“說的沒錯。”
柳生宗矩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十分坦然的承認了下來,并且以著一貫的冷然神態開口道:“我確實是以人類自身接受了鏖殺宿業,而之所以這么做的理由,武藏,就是因為你。”
“誒?我有這么大的面子嗎?”
武藏聞言,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太好意思般的神色,但緊接著她就立刻反應了過來,“慢著,你應該是在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宿業化了吧?要真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說。”
柳生宗矩冷哼一聲,“半年前,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并且加以挑釁,結果在和我戰斗的途中,卻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術,從我眼前逃走,自那之后,劍圣柳生宗矩就不存在了。”
“從那場戰斗中活下來的,就只有現在的劍鬼柳生宗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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