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森林之中,大雪紛飛。
迎面而來的雪花砸在人臉上,讓刺痛般的冰寒感傳遍神經,刺激著大腦,紛亂的雪花令眼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琉夏沖進了冰雪森林之中,目光在林中四處搜索著格蕾的身影。
他身后的列車已經再度啟程,悠久的鳴笛聲和車輪滾動的哐當聲不絕于耳,并且逐漸開始遠離這片森林。
在卡勒伯幾人找到靈脈節點之后,魔眼列車就重新測定了靈脈的走向,這樣一來重新啟程就不存在問題,沒有必要和腑海林之子糾纏下去。
十數道灰白色的樹枝蜿蜒著,向著琉夏鞭笞而來。
腑海林之子似乎發現了他這個侵入者,打算通過自己的吸血樹枝來驅逐他。
不過,樹枝雖然多,但速度卻極慢,雖然遠超常人,但恐怕也就只能對付一下魔術師,連卡勒伯都能夠反應的過來,更別說阻攔琉夏的腳步了。
在它的樹枝伸到他身邊之前,琉夏的身影就已經竄出了數十米遠,完全不給腑海林之子追上去的機會,讓它根本無法應對。
它鍥而不舍的追了一陣,發現無論如何都奈何不了琉夏之后,就立刻干脆的舍棄了攻擊,將樹枝收回,并且將自身盤縮了起來,占地范圍大幅度減少。
似乎是擔心琉夏闖進它的核心位置,就好像人類也會抱頭蹲防一樣,它也本能的將自身團成了一顆球,好像自閉似的,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
不過,拜此所賜,在森林占地大幅縮小的情況下,琉夏倒是很快發現了格蕾的身影。
她正站在冰天雪地之中,身上的水手服只是看著就讓人不禁為她的體溫捏把汗。
但此刻她卻連在乎身上衣服是否御寒的余裕都沒有,她的手上正握著變成死神之鐮形態的亞德,與對面披蓋著簡潔鎧甲的女性從者對峙著。
格蕾的實力雖然不差,但實際上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從者比肩的。
但好在,她有著名為亞德的魔術禮裝,亞德擁有著吸收對手和大源中的魔力來強化持有者的功效,能夠大幅度提升持有者的身體能力,哪怕最終提升到從者級別都不無可能。
而且,從者本來全都是些死人,他們在現世的身體都是由魔力所構成的,這樣一來,亞德就對他們有著極強的克制效果,能夠很大程度上削弱從者的實力。
再加上格蕾本身就十分擅長對靈戰,哪怕是從者也不例外,數者結合起來,讓她有了勉強與這名對手對抗的實力。
兩人并沒有交幾次手,作為對手的女性從者似乎也沒有多少戰斗的欲望,和昨晚與琉夏戰斗時的旺盛士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那個亞從者也來了啊,現在我還有沒做完的事情,不適合在這里和他分出勝負。”
自稱赫費斯提翁的女性從者敏銳的發現了向這里急速奔來的琉夏的身影,搖了搖頭,舍棄了格蕾,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這里。
在她離開之后五秒,琉夏來到了這塊雪地之上。
他看了眼離去的赫費斯提翁,沒有理會,反正那個女人有那輛戰車,機動力極強,哪怕他真的去追了也追不上。
“沒事吧?”
琉夏向著暗暗松了口氣的格蕾如此問道。
“還好,除了魔術回路運轉過熱之外,沒受什么傷。”
格蕾大口喘息著,舒緩著胸腔的壓力,也令從剛才開始就過負荷運轉的魔術回路緩緩冷卻下來。
哪怕她是亞德的主人,但想要利用亞德從對方和大源中吸取魔力,也要將這些魔力通過魔術回路納入體內,然后擴散到四肢五骸才行。
想要在短時間內增強到比肩從者的地步,她就必須要讓自身的魔術回路過負荷運轉才可能做到,但魔術回路是靈魂上的神經回路,過負荷運轉可不是好事,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她一般不會這么做。
“呼哈哈哈哈!要是你沒有過來的話,她就只能想辦法逃跑啦!想要正面和那個從者匹敵是不可能做到的!”
亞德在一陣光芒中重新化為了一開始的匣子模樣,被收入了鳥籠中,跳動著向格蕾發出了嘲笑。
“因為不想讓尋找靈脈節點的工作被延后,所以她才在感知到從者靠近后決定一個人殿后,但是這種行為實在太無謀了!一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你給我好好把這一點銘記在心!”
亞德一邊向琉夏解釋著,一邊毫不客氣的批評著格蕾無謀的行動。
“對不起……在下也沒想到那個從者居然會找上在下。”
格蕾低下了頭,接受了亞德的批評。
她本以為那個女性從者應該是盯上了她的師父才對,所以才請琉夏留在列車中,早知道對方會找上她的話,她肯定早就請求琉夏一同下車了,她又不是傻子,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按照她的說辭,她似乎是認為師父可能和我一起下來,所以才找了過來。”
聽起來只是對方判斷失誤,并沒有什么過于可疑的地方。
“轟————”
在兩人交流著的時候,不遠處的山峰之上突兀的響起了一道轟鳴聲。
緊接著,無數包裹著山峰的雪花形成了猶如海嘯般的陣勢,匯聚起來后,向著四面八方涌了過來。
“雪崩了?這么突然?”
格蕾看著不遠處的雪崩場景,臉上露出了些許猝不及防的神色。
“應該是魔眼列車和腑海林之子爭奪靈脈,導致土地失控形成的。”
琉夏一邊這么解釋著,一邊走上前去,在格蕾‘嗚哇’的一聲叫喊中,將她打橫抱起,然后腳下猛地發力,以著遠超常人的極速,向著遠離雪崩的方向極速奔跑而去。
格蕾剛被抱起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張嘴說些什么,但她隨即就意識到琉夏是帶著她躲避雪崩,立刻就乖巧的閉上了嘴。
“但是就算是為了躲避雪崩,這樣的姿勢還是好羞恥……”
公主抱這種姿勢,對于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和異性接觸過,連相關的知識都無比稀薄,過于純情的格蕾來說,實在是太具有挑戰性了。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住了琉夏的脖子,不過兜帽下的臉頰已經變得通紅,整個人如同鴕鳥一樣躲在了他的懷里,一副不敢見人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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