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郡主甚至不能確定,剛才那人是不是她心愛的熹夜哥哥。
可她確實已經被人輕薄、看遍了!
昭平郡主既羞又驚又委屈,抽抽噠噠地哭起來。
回緗館這邊,燈燭亦是長明至子夜。
不過宋慧茹并不覺得氣餒,反倒興致盎然地獨自望著窗外,輕聲低喃:“九王,果然名不虛傳。越是難以攀登的高峰,征服起來就越有成就感;商熹夜,咱們來日方長。”
(方長:???)
姬鳳瑤滿心“嗶了狗”地回到徽暖閣。
商熹夜見她面色不好,關切問:“怎么,可是有人對你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了?”
姬鳳瑤對上他那“告訴本王,本王替你打死她”的眼神,輕嘆一聲:“王爺,你這因果怕不是好解了。”
“嗯?”商熹夜疑惑。
“太后那老虔婆,簡直不是人,她居然把昭平郡主……”
姬鳳瑤附身至商熹夜耳畔,悄聲將昭平郡主的情況告訴他。
商熹夜亦是聽得瞠目結舌:“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真的,要是不看著你的面子,太后那老虔婆,還有那昏庸無能又多疑的皇帝,我早嫩死他們八百回了”姬鳳瑤貝齒磨得咯咯作響,實在有些壓抑不住心底的怒氣。
姬鳳瑤始終覺得,做人,應該有屬于“人”的底限;
若一個人連底限都失去,那他與野獸沒有什么分別。
他能如野獸般對待別人,別人也便能如待野獸般待他!
現在她看太后,便如看一只兇殘陰毒的野獸般。
一想到太后往日對昭平郡主的諸般慈愛與好,姬鳳瑤就覺得脊背發寒、毛骨悚然。
若昭平郡主知道這個真相,只怕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商熹夜亦是右拳微握,好半晌都沒再說話。
次日清晨。
常嬤嬤自地上醒來,看見地上癱了一地的衣物,而床榻上的昭平郡主頭被喜帕包著一動不動,頓時嚇得趕緊翻身坐起。
她將思夢和思怡叫醒。
三人合力將昭平郡主頭上的喜帕輕輕揭下,發現她只是睡著了,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但看清被子下昭平郡主的現狀,三人又是面面相覷:
難道昨晚來的那人,是九王?
九王還有這愛好的嗎?
把人下打暈了在房,然后當著她們的面……?
三人正疑惑,本來就睡得不安穩的昭平郡主也被吵醒了。
想起昨夜的事,昭平郡主“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聽完昭平郡主抽抽噎噎的敘述;
常嬤嬤、思夢和思怡面色慘白。
她們直覺來的那人根本不是九王,若是九王,他與昭平郡主是太后與皇上賜婚,他要碰她光明正大得很,根本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
“郡主,你快別哭了,這事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常嬤嬤老臉蒼白,趕緊勸昭平郡主噤聲。
昭平郡主也知道這事聲張不得,努力想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淌:那人若不是熹夜哥哥,那她為熹夜哥哥守了十幾年的清白,豈不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幾人正驚魂未定,門口突然又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