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最后回來,將裝著兩枚納戒的荷包交給商熹夜。
商熹夜看也沒看,便隨手塞到了姬鳳瑤手里。
他已經抄了薜延壽所有家產,小媳婦兒專門出來打劫,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
姬鳳瑤將荷包扒拉開一個口子,探頭往里面瞅了瞅,喜笑顏開地摟著某王爺的脖子湊上去又在他唇角邊親了一口,聲音軟糯:“王爺,你最好啦!”
某王爺瘋狂上揚的唇角差點繃不住,險些讓他“高冷威嚴”的形象當場崩潰。
兩人互通心意后,小媳婦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每天都可愛到他像村頭二傻子,就只想粘著她。
諸暗衛:嗝!
今天又是吃狗糧的一天!
薜府外。
許多跟著姬鳳瑤和王安一起來的吃瓜群眾還沒散,此時見商熹夜抱著姬鳳瑤出來,后面大批的將士押著薜延壽一家,還一批批的往外抬大口大口的木箱,盡皆嘩然。
“九王真是太寵這個土……九王妃了,這就把薜大人的家給抄了?”
“薜大人的小妾也是作死,惹誰不好,偏惹她!”
“不對,那個作死的小妾沒有被羈押在列,她跟在王安和九王后頭呢。”
“難道這小妾其實是個內應,薜大人犯了別的事兒?”
“有可能、極有可能……”
聽著周圍一眾吃瓜群眾的腦補猜測,薜延壽瞪著姚氏的背影,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內心瘋狂咆哮:臭娘們,你說,你是不是內應!
姚氏:“……”簡直嗶了狗!
內你大爺,你們的腦洞能開得再大點兒么!
到了去菜市場與去皇宮的分岔路口,商熹夜淡淡揮手:示意無殤押著薜延壽直接去菜市場受刑,薜家其它人則被無影押著,與他一起繼續去往皇宮。
薜延壽慌了,九王居然真的敢!
他可是朝廷命官,無召誰都無權私自處置!
薜家內眷見薜延壽這就要直接上刑場了,頓時也是哭嚎求饒聲一片,好不凄慘。
這樣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各路人馬,不少人甚至親自喬裝前來打探情況。
其中身形瘦長的黑衣男子與黑袍男子也在附近的酒樓上,兩人冷眼看著下面長街的熱鬧,不時也看看斜對面茶肆里,面色比鍋底還黑的太子商東旸。
“尊上,九王如此殺伐果決,太子恐怕撐不了多久,我們……”
身形瘦長的黑衣男子話還沒說完,便聽黑袍男子音色輕悅地開了口:“他本就是個草包,如何扶也只是個草包,便讓她鬧一鬧罷。”
她?還是他?
身形瘦長的黑衣男子一時沒明白黑袍男子說的是誰:“可是,尊上……”
“無妨,既便我們不插手,大昭很快也會亂了”黑袍男子神色淡定:“誰掌這天下,誰登這皇位,原就與我們無甚干系,何必替這些俗人掛心,走罷。”
許她一世幸福,他還想許她一世舒心;
若她想要,他便可以不做她前路的絆腳石;
反正他也只是個過客,何不在她心中以最美、最好的印象路過。
或許這樣,她某年某時想起他,還能報以美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