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帶著你的人即刻滾回高俅,你此生不得再踏入我大昭國土半步。否則,兩月之內,高俅必將覆滅,本王說到做到!”
話音落,寒雪更盛。
那前一秒還鋒芒畢露的人,轉身便溫潤如玉、和暖若春風:“王妃,雪下得越發大了,坐在這兒怪冷的,反正你銀子也賺了,不如咱們回府吧。”
“好”嬌俏的小女匪扶著九王的手,溫順依偎在他身邊,笑容明媚燦爛。
諸人靜靜目送一對璧人于漫天風雪中離去,無一人想起要出聲阻攔,亦無人敢。
滿場明明座無虛席,卻是寂靜無聲,仿佛若空城。
商熹夜和姬鳳瑤離去之后。
顏面掃盡的商熹澈也一腳踹翻了御案,憤憤然拂袖離去,連皇后都未顧。
皇后置于桌下腿上的雙手緊緊握了握。
旁邊的江振寧隱有恨意的眼神自皇帝背影收回,先頌善姑姑一步上前,朝皇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臂。
皇后胸口明顯劇烈起伏了一下,目光陰沉如冰,抬手搭在江振寧手腕上起身,淡淡轉身,面向一旁的禮部尚書馮征昌,淡淡吩咐:“你親自隨人護送二王子回驛館,召宮最好的御醫前去為二王子診治,務必周全妥當,不得怠慢。”
“是,皇后娘娘”馮征昌抵手施禮,恭敬領命,心中卻是十分苦逼。
這松下嚳玳在人前丟了這么大的臉,又欠了九王那么多錢;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最近一年的脾氣只怕都不太好。
這是頭一回,馮征昌覺得,他是不是該花些功夫再換個職位,感覺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不是太旺他,得賠著小心還賠錢。
回府的路上,姬鳳瑤明顯感覺商熹夜心情不佳。
無影也感覺出來了,在車畔勸道:“王爺,今日的事,確定是皇上做得太過了,若先帝爺在天有靈,他不會怪您,也會責怪皇上的。”
“本王并非懊悔頂撞了皇上”商熹夜眼瞼低垂:“本王只是感覺有些乏力。”
他累了,也倦了。
姬鳳瑤見他如此委屈落漠,心疼得心一揪一揪的。
前世的師父是何等肆意灑脫的一個人,今生卻為了一個根本不公平的狗屁承諾,受盡委屈卻還安護著那兩個完全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那倆玩意兒也得虧遇著她師父這么個傻子,信守承諾,盡忠盡孝;
要換成別人,早特喵造反八百回了!
還輪得上他們呆在高位上,站著說話不腰疼地吆五喝六、搞三搞四。
姬鳳瑤暗自磨牙。
師父現在記憶沒有恢復,還念著凡間的血脈親情,固守忠孝,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倆鼠目寸光的玩意兒敢讓她師父不開心,那他們也得陪著!
深夜,姬鳳瑤第一次對商熹夜用了有助安眠的藥。
她穿好黑色夜行衣出來,無痕和無殤已經在外面恭候多時了。
“王妃,咱們真的要這么做”無痕這還是第一次背著王爺做事,到底有些負罪感。
同一身黑衣勁裝的喜雀秒怒,鞭稍指著無痕的鼻子:“你是不是想當叛徒,想臨陣脫逃,信不信姑奶奶明天就拿著你的身楔去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