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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玉璽案(十二)傾覆


更新時間:2020年12月24日  作者:青山羨有思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夫人她不是善茬 | 青山羨有思 | 卿卿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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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默認

作者:青山羨有思

更新時間:20120316:05


風向轉變如此之大,孫清和郭倫始料未及,“臣失察,是奴才受不住刑胡言啊!絕非有意栽贓攀誣,陛下明察!”

灼華輕輕笑了起來,眼角卻沁出了淚來,“兩個分別關押的人,胡言竟是一模一樣!”在徐悅身畔一跪,二人齊齊磕頭,“請陛下做主!”

江公公向來笑瞇瞇的臉上沒了笑意,看著一左一右兩個被拷打的不成人形的徒弟,此刻他不再是人精的江公公,只是個肝膽欲碎的老人家。

江公公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同皇帝磕頭,無力的仿佛又老了數年的光陰:“孫大人和郭大人是否重刑逼迫秦宵與孟夏污蔑郡主與世子,只要審問了當時陪審的主事與主簿,便可有答案。陛下,老奴就這么幾個親近的孩子,若真有罪,老奴親手了結了他們,若是無罪……求陛下做主!”

皇帝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默了許久,江公公伺候了他四十多年,自來是忠心,更有兒時大伴的情意,便是為了他這一磕頭,皇帝也給了情面,指著孫清和郭倫,“拖出去,交鎮撫司來查問。”

禁軍鐵甲冷冽響動,押了二人出去,孫清尤是不甘的掙扎叫嚷,“陛下,玉璽失竊時就他三人在場,不能因為玉璽回來了,就不治其罪!偷竊玉璽,是為野心,其心可誅……”

灼華冷眼看著他被拖下,死到臨頭還想著在皇帝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她總要讓他知道,做下的,總要還的!

秦宵和孟夏也被帶了下去。

皇帝掐了掐眉心,似疲乏又似失望,抬眼看了眼溫胥和徐堔,“你二人有何事?”

溫胥上前磕了頭,回道:“徐指揮使被押,微臣懷疑鎮撫司又內鬼,奉郡主之命做了調查,證明,徐大人的案子甚至是宮里娘娘的案子,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動!”

皇帝雙目一凜,“說下去!”

溫胥一一道來:“起初只是懷疑鎮撫司有鬼,郡主便讓微臣‘打草驚蛇’,于昨日半夜果然驚出內鬼。是撫司內一百戶。他招供,一直幫著背后之人盯著大人的一舉一動,大人何時回城,何時進的宮,時時傳遞消息。”

“昨日此人利用鳥雀,試圖將消息送到清華門參將孫瑞佳的手中,微臣已將密信截下。”溫胥將字條展開,上頭赫然寫著“已察覺,謹慎”。

皇帝睇著字條上的字眼兒,嘴角微微動了幾下,“說下去!”

“今日郡主進了宮門不久,就有一群鳥雀從宮中飛出。”一頓,溫胥又道,“臣不知是否有關聯,但鳥雀飛出宮不久,高進便進了宮來,緊接著又是孫清和郭倫。”

往日百官進宮面圣也不少,可今日的戲碼顯然太過一環扣一環,是不是有關聯,皇帝如今如何能看不明白呢?

徐堔接著道:“此前郡主分析,這個孫瑞佳有嫌疑,讓臣查探此人身后一切。果然,臣發現他年初的時候有在地下賭場輸了五百兩銀子,還欠了人家上千兩,家里幾乎變賣了所有的家當去填補窟窿,可就在半年前,他的賭債一下全還清了,還給家中置辦了不少值錢的玩意兒。臣雖來不及查探道銀錢來處,但足以說明,背后有人看中了他官職之下的便利!”

皇帝沉聲一喝,“把人給朕帶進來!”

戴榮匆匆而去,又匆匆回來。

“誰給了你那么多銀子?”

皇帝單刀直入,孫瑞佳頓時面無血色。

灼華輕緩一聲道:“要去刑部走一遭再說,還是現在說?”

孫瑞佳撲通跪地,“臣知罪!”

灼華看了溫胥一眼,他立馬會意,問道:“是否有人讓你看到徐大人和郡主進宮便通風報信?”

孫瑞佳曉得自己的行為已經被看穿,不敢再有辯駁,頹然彎了背脊:“是。”

溫胥問:“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孫瑞佳不敢有隱瞞:“王娘娘身邊的茅譯公公。”

“你還知道什么?”

孫瑞佳搖頭,“他們只讓我看到徐大人便放出暗號,便是一群鳥雀,再想辦法稍稍托一拖他的腳步,旁的真的不曉得了。”

“他不曉得,不巧兒臣倒是曉得一些。”李郯跨進御書房,朝皇帝請了安,說道,“茅譯已經招了,看到鳥雀為信號,王宛妃便去母后宮中,想辦法讓自己出事,引走父皇,獨留徐靖權在御書房。”

“而來報信兒的宮女其實一早就等在了延慶宮外,算計好了時間,只等徐靖權與父皇見上面,便進去請人,而她說的模棱兩可,父皇以為事情不會多久,定會讓徐靖權等在御書房,如此,便有機會污蔑他偷盜玉璽。”

李郯將兩份口供呈送到皇帝手中,自己手中還有兩份。

她繼續說道:“宛妃的胎從一開始就是保不住的,從兩個月開始她的湯藥里就開始加艾葉和白芷,可她瞞報,欺騙父皇母后,一直稱自己胎像安穩,足以說明,她早有利用這個原就保不住的孩子來害人了。”一份口供送到,皇帝案上,“這是太醫的口供。”

又舉了舉手中最后一份,她道:“出言指認母后下毒的宮女,也已招供,她手里的毒藥,就是宛妃給她的!”

皇帝怒極反笑,“好算計!果然好算計!”

“父皇。”李郯一口氣說了一通,氣息微喘,“很顯然,這兩個案子是一人所為,但兒臣不認為是宛妃的手筆,她要害母后,我勉強認為她覬覦后位,那么害徐靖權和灼華做什么?他們甚至無有交集。”

“兒臣私以為,能把玉璽偷出去的人,一定是在延慶殿有些臉面的人物,而且還是安排了秦宵當日值守的人,否則,他們如何攀咬上了灼華去?兒臣問過幾個小太監,那兩日江公公傷風,不在父皇跟前伺候,安排值守的是太監們的二祖宗,蕭鶴!”

在皇帝跟前最得臉的,奴才都稱他大祖宗,說的是江公公,二把手的位置,便是二祖宗了。

“只是,兒臣審不動蕭鶴,一切也只是推測。”

皇帝他站在案前,看著李郯,忽覺得有些不認識這個女兒,感慨的念了一聲她的小名,“阿娩長大了,辦事利落,很好。”

聽到皇帝的夸獎李郯一喜,“那需要提審蕭鶴么?”

灼華道:“只是推測,所有人的供詞里都沒有提及了他,提審怕是不合適的。”

黯淡了一下,她又問道:“那可以審王氏,參與其中,自然曉的誰是幕后主使!”

皇帝點頭,“朕會查清,給皇后一個說法。”

“那徐悅……”

“回去罷!”皇帝揮了揮手,“讓圍守魏國公府的禁軍都撤了。”

“謝父皇!”

“謝陛下!”

灼華笑了笑,緊繃的神經一松,疲累和惡寒迫上腦海,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徐悅和李郯七手八腳的去扶,一碰到她,都嚇了一跳,“怎么這么燙呀!”

人先挪去了偏殿,李郯在里頭陪著。

好在先前叫了太醫去給秦宵個孟夏醫治,人還未走,直接就拽了過來。

太醫搭上脈搏,細切,卻似感受不到,用力按取這才感受到脈搏,道:“脈位低沉,輕取不應,氣血內困,乃臟腑虛弱,病邪郁于心脈。”

李郯急的想罵人,“說人話!”

太醫抹了抹汗,說道:“郡主病逝又急又兇,主要還是急火困于心脈,一下子泄不出去,待湯藥下去,狠狠發一身汗,就能好轉了。最好能叫郡主生一場氣發泄發泄。”

宮女不斷給她擦拭著滾燙的額頭和手心,原本蒼白的面孔越發的潮紅起來。

湯藥送進來,灼華卻咬緊了牙關,怎么都喂不進去。

李郯大手一揮,“我來給她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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