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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山羨有思
更新時間:20110616:35
三月十五,魏國公夫人鬧著讓魏國公上奏折,為徐惟請封世子之位。
折子到了皇帝跟前,留中,未批。
三月十六,白鳳儀入雍親王府。
沒有大婚典禮,一頂降紅色轎頂的轎子,從慶安候府抬進了雍王府的側門。
為了不然白鳳儀委屈,淑妃還是叫李彧擺了幾桌,請了大伙兒一同吃酒。
灼華稱病,懶得去。
三日后白鳳儀歸寧,慶安候府擺宴。
灼華依舊未去。
于是乎,大周誰人不知,雍郡王側妃同華陽郡主不對付!
三月十七,北遼的和親使團抵京。
一來為和親,一娶一嫁;二來為皇帝祝壽。
前來和親的北遼的九公主耶律賀文,以及北院大王的世子耶律梁云。
李郯煩躁的很,大約是從皇帝那里聽到了什么口風,以為自己要去和親了。
滿面愁容的跑來灼華這里灌了兩壺茶,什么都沒說,唉聲嘆氣的又回宮了。
灼華:“……”
三月二十,桑苗種植方結束,浙江官府串聯商戶,停止賣糧,逼著百姓以田地換糧,終引起民變。
官府眾官員同百姓對峙,喊殺聲陣陣,欽差攜圣旨從天而降,而原與浙江官員同流合污的晉元海卻突然拔劍,斬殺浙江都指揮使,接管金衛營。
百姓頓時傻眼,怎么劇情走向同他們想的不大一樣呢?
沒辦法,浙江的利益網實在是太結實了,欽差暗查,晉元海滲透,都沒辦法揪到能夠搬到他們的證據,官府賣糧而不放糧,也不過是裁撤部分無關緊要的官員,只能等著他們逼著民反,一旦官民對峙,官殺民,他們就能有借口斬殺始作俑者。
于是,貪官就地斬殺的斬殺,羈押的羈押,奸商府邸一律查抄。
官倉放糧,田地逐一歸還百姓。
三月二十一,祥瑞進京,浙江的消息亦進了京。
很明顯的,有幾處宅邸前立馬人來人往的忙碌了起來。
李彧夤夜前來。
“怎么,殿下也摻合進去了?”灼華輕輕打了個哈欠,揉著額角有些氣惱半夜被人吵醒,口氣便有些冷漠:“與虎爭食,殿下膽子不小。”
“誰會想到陛下竟從晉元海開始就是在布棋,莫名其妙又冒出個欽差,此前更是半點行動都沒有,竟是生生等著官逼民反。”李彧凝眸看著她,眉宇間隱隱帶了幾分焦慮:“我的人幾乎是插不上手的,不過到底栽了幾個進去。”
“插不進手還非要插進去,殿下的銀子不夠花么?淑妃和定國公府每年給殿下的也不少吧?”嘴角微微蘊了譏諷,她道:“我以為殿下擅長收買人心,而不是用銀子籠絡。”
李彧尷尬的笑了笑,“妹妹就別笑話我了。此事,還需要妹妹幫忙。”
灼華淡淡吃了口涼茶醒神:“殿下府中那些個能人異士呢?”
“他們都主張……”李彧在脖子上比劃了個手勢,眸光迸出一絲星火,“想問問妹妹的意思。”
眸色幽長,灼華冷眼看著他,“若真沒接觸的太深,便沒什么好想辦法的。浙江利益糾纏數年,上下官員幾乎全部參與其中,陛下又不傻,自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們在同他分好處。皇帝此番不過是想收回浙江的把控權,不會因為銀子將你們如何,浙江三司的人會替你們背下的。”
李彧自是知道,卻還是不大放心:“那就什么都不做?”
她們就坐在右次間,稍間里燃著的旃檀香,透過門縫幽幽飄散出來,沉靜安寧,“這件事,陛下一定會交給鎮撫司的人審問,旁人是不會知道背后有些誰的。家丑不可外揚。再不濟,浙江的都指揮使不是死了么?”
“都指揮使死……”李彧表情一松,“陛下的疑慮,該如何?”
“你們這個時候上躥下跳,把自己摘的越干凈,皇帝就越忌憚。越是無能為力,反倒叫他放心。”灼華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看著風掠過角落里的一片竹子,晃起竹影婆娑,沙沙之聲似千萬點雨滴敲擊在枝葉上,清泠而空茫,“陛下萬壽節,好好準備,當個孝順兒子比什么都強。”
李彧跟著站了起來:“三皇兄弄了只通體白色的幼獅進京,已經住進了無極觀了。”
“祥瑞啊!”眼波凝視著窗外的半月,眼底似有沉沉流光閃過,幽幽一笑,灼華輕語呢喃道:“祥瑞出世,天下太平,便是這星空也格外燦爛些。”
三月二十三,皇帝萬壽節,宮中擺宴。
百官、命婦皆是盛裝出席。
皇帝高高在上穩坐金案之后,皇后雍容萬千,笑意端雅的坐在皇帝左側。
有孕的蘇惠妃滿面紅光,一雙桃花眼狹長上揚,微微一笑便是嫵媚至極,抹了香膏脂粉的面上細膩光滑,明珠光滑之下泛著溫潤的色澤。
一身降紅色的冠服,胸前是一百零八顆大小均勻珍珠串聯成的朝珠,一對鳳尾展開的赤金步搖,奢華貴氣,玉案略矮一階,坐于皇帝的右側,到顯得比貴妃應氏更顯尊榮。點了玫瑰色口脂的飽滿唇瓣微微啟合,同皇帝說著話,時不時的婉轉一下笑。
應貴妃笑道:“當初本宮懷著靜王的時候什么都吃不下,只能聞聞水果味兒,整日昏昏欲睡,到快要生產時雙腿腫的無法走路。今日看著惠妃妹妹倒是精神上佳,想必小皇子也能同惠妃一般溫和可人疼的。”
淑妃柔婉的笑了笑:“體質不同,自然反應也不同。”
蘇惠妃嬌羞一笑,眸光瑩瑩凝望著上首的皇帝:“我倒是盼著是位公主,也好在后宮中同我時常作伴了。”
“唉,你們說什么我也聽不懂,沒懷過孩子連話題都摻合不進來。”柳慶妃丹鳳眼明媚流轉,看著蘇惠妃手腕上的龍鳳手釧,嬌嬌一笑,吃了酒的面頰上飛起一抹紅暈,嬌媚說道:“刻龍雕鳳,到底是惠妃得陛下愛重。”
龍鳳,便是帝后。
在皇帝壽宴上,百官命婦皆在的場合帶著龍鳳手釧,便是指出蘇惠妃野心不小了。
蘇惠妃桃花眼似醉非醉,染了迷人的粉紅:“春茂殿陛下賜給了娘娘一人居住,陛下自也是愛重娘娘的。”
帝后似無所覺,神色不變,只靜靜看著歌舞。
新晉了嬪位的十三皇子生母鄭氏垂了垂眸,微揚了嘴角:“若論得寵,還是華陽郡主得寵,陛下連孔雀袍服都賜下了呢!”
應貴妃看著玉階之下的灼華,贊道:“十三四歲顯風華,已初見傾城之姿,這話不錯,郡主小小年紀便可見姿容出色。”抹了抹自己的臉頰,同淑妃道,“看看這些花朵一樣的女子,不得不感慨咱們當真是老了。”
淑妃柔情的目光落在皇帝面上,笑了笑,玩笑著同應貴妃道:“都是當祖母年歲的人了,姐姐還想著同妹妹們去比么?”
皇后幽幽一嘆,目光依舊看在舞姬柔軟的舞姿,徐徐道:“本宮記得貴妃和淑妃是天佑三年的進的宮,彼時何嘗不是容色傾城呢?”
眾妃嬪面色微變。
不過是每隔一段時間,舊人看新人而已,唯皇后數十年不變屹立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