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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隕落？”
云洪一驚，略感焦急道：“可師尊，按你之前所言，我承接第五紀元的命運長河，長河中的生靈，盡皆有望復活回歸，師尊你同樣是第五紀元之生靈啊！”
“復活逝去生靈，乃至讓庭主、兵涯神帝、月河山主他們歸來，也只是我們的希望。”龍君看著云洪道：“可實際上，越是強大的魂靈越強復蘇，這是至高規則運轉之理，你應該懂得。”
“若你將來能做到，為師會無比欣慰。”
“若做不到，也不怪你。”龍君輕聲道：“你敢于踏出第一步且成功，已算不辜負為師對你的栽培，未來能走到何種地步，盡力即可，不必去拼命。”
“至于為師？”
“若光涯圣人仍在，為師融合，自然還屬于第五紀元之生靈。”龍君平靜笑道：“可現在，這條命運長河本源中，已無我的蹤跡。”
“對當今的命運長河而言，我就仿佛‘偷渡者’，本就無比排斥我。”
“之前，為師能一次次活過輪回劫，是因有光涯圣人為魂靈坐標，指引我回歸，可下次輪回劫降臨？”龍君微微搖頭。
他沒有繼續闡述，可其中含義已無需多言。
“師尊，待弟子承接完整的命運長河，自會尋辦法，竭盡全力，助師尊！”云洪低沉道。
龍君一笑，并未再解釋什么。
弟子的一片苦心，他怎么好再打擊？只是，經歷過一次次輪回，他自然清楚想要再渡過，是何等艱難。
“距這一輪回紀元結束，還有很久很久！不急。”龍君道：“先解決當下的一些事。”
“師尊請講。”云洪道，他剛剛從沉睡中蘇醒，許多事情尚未思索清楚。
“外界，浩劫情況如何？”龍君詢問道。
過去千年，云洪一直沉睡。
而光涯圣人祭滅，也讓龍君徹底失去同無涯域的聯系，真正被封于永恒之舟！
自然，龍君已完全不清楚浩劫現狀。
“最后一戰應該尚未爆發，遂古宇宙尚且完整。”云洪說道，融合命運長河，自然掌控了神殿，也自然而然感應到了外界時空波動。
雖還未同凰祖、青屠圣人他們聯系。
可至少，云洪能感知到遂古宇宙安然無恙，放心不少，身處永恒之舟的這一縷念頭也知曉全部情況。
“光涯雖掌控神殿，能探查到部分情況，可他終究只是一殘念，無法離開洞府，對浩劫之戰的情況，也是一知半解，你先同我詳細講講這千萬年來的事情。”龍君輕聲道。
“好，自師尊你當年離去，又突然傳來隕落消息……”云洪迅速將這千萬年的大致情況講述了一遍。
尤其是關于無涯域格局的衍變、無涯域現狀、楚源族的實力情報等等，都講述的很詳細。
而像云洪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包括九煉帝君、兵涯神典、祖神等一切，也盡皆未隱瞞。
達到云洪這般層次，又是面對師尊，已沒有太多隱瞞的必要。
龍君靜靜聽著，偶爾才會詢問一句。
那一位位圣人的殞落，引不起他絲毫波瀾，唯有聽聞青煙道君的消息、混沌古神帝君隕落之事，他的神情才變化少許。
最終，一切講述完畢。
云洪停了下來。
“青煙這小丫頭，我倒是沒看錯。”龍君微微一笑。
“青煙道君，經歷生死復蘇，在生死之道上有著不可思議的天賦，將來有望證道。”云洪道：“這些年，無涯域雖天才涌現，可除了盤古，沒誰敢說能超過青煙道君，連聲威不小的櫚讕，在弟子看來，都隱隱不如青煙道君。”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
“青煙、盤古等一批天才，都算是你發掘的。”龍君笑道：“尤其是盤古，倒是不俗，將來成就怕是不會小。”
云洪輕輕點頭。
盤古，最初先以‘五行之道’達到準圣層次，又參悟推演‘無法之道’，借鑒其中部分奧妙，最終開辟己道，且迅速就達到了二步圣人層次，可見其所開辟的道根基之強大。
對盤古，云洪寄予厚望，親自挑選了兩件適合的先天至寶，賜予其護身。
只可惜。
時間太短暫。
若有足夠時間，云洪相信，遂古宇宙必將再誕生一位圣皇，乃至誕生出一位至尊都未嘗不可。
“浩劫之戰，最可惜的，是云空圣人！”云洪輕嘆搖頭。
“是可惜，聽你所言，他的道，很詭異很可怕。”龍君感慨道：“只是，這世間最不缺的便是天才，論妖孽程度，像兵涯神帝不遜于任何人。”
“但前提，是能活下來。”
“這場浩劫，整個無涯域的浩劫，不是那么容易渡過的。”龍君搖頭道：“甚至，像獨魔和刀圣，他們看似逃離了無涯域，可未必會有好結果。”
云洪一怔。
“你閱覽的典籍雖多，知曉的隱秘也不少，可終究沒親身經歷。”龍君搖頭道：“包括祖神，他的眼界也低了，做出的推演，都太過小覷楚源庭主。”
“至尊雖難誕生，可混混茫茫，諸多紀元下來，單單以我們這一祖源宇宙為源頭幅散擴張的混沌虛空，就誕生了不下十位至尊，那些至尊都未對我們掀起戰爭。”
“楚源庭主敢，自然有很特殊的原因。”
“他未必能成功，但我懷疑，此戰一旦戰敗，很可能，你們這一輪回會直接終結！命運長河都有可能直接破滅。”龍君緩緩道：“到時，輪回劫有可能直接降臨。”
“紀元輪回，時間并非完全固定。”龍君道。
云洪聽得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他未曾想到的，而顯然，活過諸多紀元的龍君，對這些隱秘推演定然更準確。
“師尊，我承接命運長河前，光涯為何不同我說這些。”云洪忍不住道。
他尤記得，當時還告知光涯圣人，自己一旦隕落就讓無涯域諸圣逃。
可若命運長河破滅，即使逃到混沌虛空彼岸又如何？
輪回劫下，同樣要隕落！
“那時告訴你，徒增你的擔憂煩勞，百害而無一利。”龍君道：“若你承接失敗且活下來，我想，光涯會告訴你的。”
“為師說這些。”
“只是想告訴你，這場浩劫，沒那么容易。”龍君看著云洪：“最好，能贏”
云洪微微點頭，眼眸中滿是渴望戰意。
他決不允許輪回劫提前降臨。
這場浩劫之戰，必須要贏！云洪心中，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渴望贏下這一戰。
“這一戰，無涯域其他圣人雖也重要，可最關鍵，還是在你身上。”龍君道：“可有一事記住，你除警惕楚源族外，同樣要警惕混沌古神帝君！”
“古混？”云洪錯愕。
對方，早在百萬年前就隕落了。
“怎么，你真相信他隕落了？”龍君搖頭失笑。
“可是，當日沖擊至尊大陣，一切是弟子親眼所見。”云洪忍不住道：“隕落后，他的三大先天至寶都落入了楚源族，難道楚源族也配合他作假？”
實際上，無涯域諸圣并非沒有懷疑過，可一切跡象都表明混沌古神帝君隕落了。
百萬年過去，也再無絲毫跡象，自然再無圣人懷疑。
云洪都已不再懷疑。
“三件先天至寶？”龍君道：“若他有心假死脫身，自然不會不舍得幾件先天至寶。”
“你們不了解古混，可為師清楚。”
“他或許會為了某一大機緣拼命，可要求他為這場浩劫之戰去主動拼命？”龍君微微搖頭：“那不是他的為人！他的自私和殘暴，超乎你們的想象！”
云洪瞳孔微縮。
“再者，對他最重要的寶物，并非那幾件先天至寶，而是‘混沌青蓮’，他隕落，你們可曾見到混沌青蓮的蹤跡？”龍君看向云洪。
“混沌青蓮？”云洪先一愣，緊接著便醒悟過來：“難道，當年龍祖同古混爭鋒，搶奪的便是這一件至寶？”
“對。”龍君點頭：“就是它！”
云洪聆聽著，心中充滿好奇。
混沌青蓮？到底是什么寶物？
為這件至寶，龍祖隕落！是開天后隕落的第一位圣人。
為這件至寶，龍君和混沌古神帝君交鋒無盡歲月。
“作為祖源宇宙，每一個輪回紀元開辟，都有可能誕生出無上至寶。”龍君道：“這些至寶，都是至尊神兵級數的至寶！是天生的！”
“天生的？至尊神兵一級？”云洪有些難以置信。
至尊神兵，想要誕生，必須要至尊才能做到！
像兵涯神帝煉制永恒之舟，也是無涯庭主輔助。
“的確很不可思議，所以，只是有可能誕生，通常，每隔兩三個輪回紀元，才會出現一件。”龍君鄭重道：“像你的宇界晶、宙辰晶，融合歸一都要比完美狀態的‘混沌青蓮’略差一些。”
云洪聽得愈發吃驚。
宇界晶、宙辰晶的功效，何須多言？一旦同時煉化，鑄就的根基之可怕，連至尊見之都要贊嘆！
而且，像宇界晶、宙辰晶，都乃是祖源宇宙提前破滅后的產生，何等難得？
“輪回更迭，可作為祖源之地，域之本源近乎永恒。”
龍君道：“混沌青蓮，便是以域之本源精華為養料，最終孕育而出！”
“它，實際上是同遂古宇宙一同誕生出世的！”
“那為何？會等到龍祖、古混他們都證道？才開始爭搶？”云洪感到疑惑。
重演混沌青蓮？
云洪心中暗驚，果然不能小覷混沌古神帝君，能夠走到圣道絕巔，誰沒有大機緣大際遇？
圣皇，云洪已見過不少，像凰祖、青屠圣人，像楚源族中的那一群圣皇。
即使南帝、六光大帝、金圣這幾位圣皇巔峰強者，雖也實力強大，可說實話，如今的云洪沒放在眼里。
迄今為止，至尊之下，真正令他感到忌憚的，只有浩帝和混沌古神帝君。
尤其是混沌古神帝君，雖是初代先天神圣，可說到底只是祖源宇宙中誕生的生靈。
可生命本源之強，遠超尋常圣人，不比完美融合了宇界晶、宙辰晶的云洪弱多少！
當年，云洪還不太明白。
如今來看，恐怕是生命青蓮的作用。
“論狠辣，沒幾個能超過古混。”一旁的龍君感慨道：“遂古宇宙誕生之初，宇宙中只有我們一群先天神圣，可以說，那時我們的關系都頗好。”
“即使爭斗奪寶，通常也不會下殺手。”龍君道。
云洪不由點頭。
他尤記得初見白帝、歸墟之主他們幾位時，那時，龍君師尊和他們都顯得不錯。
“可當奪取生命青蓮，古混硬是翻臉了。”龍君眼神冰冷：“龍祖殞落，一位位好友死去，最后，他更是要謀劃毀掉誕生不久的九大生命界域。”
“這才讓他暴露不少，讓各位忌憚孤立，破壞了他的計劃。”
“可他大勢已成，那時宇宙內混元圣人也沒幾個，自然都奈何不了，我雖有心報仇，可也無可奈何。”
“混沌古神一族，更是稱霸宇宙。”
“最后，硬是拖延到人族崛起，我暗中引導，合各族之力掀起了逐神之戰。”龍君說道。
作為當今的無涯域領袖，這些訊息雖古老，但他或多或少都知曉些，只是許多隱秘內情不知曉。
“他擁有的生命青蓮雖不完整，可借助收集的眾多混沌蓮子，想來也能發揮極強威能。”龍君道：“最重要的，是能幫助他悟道！他進步如此迅猛，就是因生命青蓮之緣故。”
“生命青蓮，蘊含著生命奧妙之終極。”
“透過眾多混沌蓮子，他都能源源不斷培養出大量先天神圣。”龍君感慨道：“只是，這些先天神圣，僅有形，卻無神，初期修煉速度極快，后期大多會陷入瓶頸。”
云洪不由點頭。
無盡歲月。
古混麾下，一代代先天神圣，或許耀眼一時，可大多都會歸于平凡，別說證道，連成道君的都不多。
“可終有殘缺，混沌蓮子，多幾枚少幾枚不太要緊。”龍君臉上有一絲冷笑：“唯有那一片蓮葉，不可缺少，無盡歲月，他想盡辦法，都沒能從為師手上弄走。”
“也因此，他一直無法參悟完整道源。”
“若能集齊，以其積累和底蘊，或許能一舉跨入至尊境。”龍君道：“可我怎么會給他機會？”
云洪聆聽著。
古混，的確殘暴狡詐，可偏偏遇到經歷諸多輪回的龍君！若無龍君，或許早早就已成為這一輪回誕生的第一位至尊。
“拿我無法，他開始尋其他途徑。”龍君道：“像那九蓮古帝，明明和他無冤無仇，為何遭劫，就是九界黑蓮的緣故，古混認為可借鑒參悟一二。”
云洪恍然。
難怪混沌古神帝君要殺九蓮古帝，也難怪他那般渴望九蓮道臺，這是涉及到他突破的關鍵。
“他當初有心覆滅九蓮宇宙，最終，九蓮道臺反倒落在了我手中。”云洪笑道。
“這便是宿命。”龍君淡淡道：“我們師徒，注定要他遭受到劫難。”
“徒兒。”龍君看向云洪：“我向你講述這些，主要是要你明白古混之為人！”
“對，為大局著想，你當初放下洪盟和混沌聯盟戰爭，沒有錯！”
“為浩劫之戰，在戰爭中，古混或許也曾盡心出力。”
“但是，這不是你無條件信任他的理由。”
“為師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古混會如此輕易赴死。”云洪搖頭，眼神蘊含殺意：“那不符合他的為人。”
“無論是白帝、歸墟之主，或是當初的混沌古神一族，都只是他的棋子！”
“任何事，他都會判斷利弊，為最終突破，他做出何種事都有可能。”
“你務必小心他的東西，或許，他正在暗中窺伺，等待你們和楚源族拼個兩敗俱傷。”龍君道。
“弟子明白，定謹記。”云洪鄭重道。
原本，云洪就不太相信混沌古神帝君隕落，只是一直未尋到蹤跡，這些念頭漸漸也就淡了。
可龍君說的如此鄭重，云洪自然會牢牢記住。
“師尊。”云洪道：“
你是真身困在了永恒之舟嗎？可永恒之舟不是被困在劫源深處？”
“若我真身不進永恒之舟。”龍君道：“沒有法力支撐，光憑光涯圣人的一縷殘念，豈能將那一截命運長河送出來，又如何能讓你承載的那一條命運長河近乎完全獨立？”
云洪暗嘆一聲，心中自然清楚。
“至于劫源？”龍君道：“這劫源，乃是輪回劫之源頭，是整個混沌虛空最龐大的‘劫源虛空’，易進難出，”
“它，同真實虛空于處于不同時空維度。”
“能進者，須臾間即可踏足，無法進入者，窮盡整個混沌虛空同樣尋不到門路。”
“不要說混元圣人，就連至尊級數存在，也只能感應到，同樣難以直接進入。”龍君道。
至尊都難以進入？云洪皺眉。
這所謂劫源，真夠神秘的！無盡混沌中，果然埋藏了無數神秘之物。
“那弟子，該如何來尋？”云洪忍不住道。
“你想進來，并不難，就像為師能通過‘光涯’的魂靈定位。”龍君道：“你承載了部分命運長河，以此為坐標感應到了完整的生命長河，你的一縷念頭都能直達，若想真身來此，并不難。”
“最難的，是離開！”
“進來后，即使第一時間逃離，也得圣皇實力才能離開，若待的時間太長，遭到本源雷劫轟擊，圣皇巔峰強者也要隕落。”龍君感慨道。
“圣皇巔峰，也要隕落？”云洪暗道。
的確夠難的。
須知，這還只是短暫停留，更別談要從內部帶走永恒之舟，難度怕是更高。
“之前，紀元長河作為違背輪回劫的產物，被完全鎮封，永恒之舟同樣被鎮壓，想要帶走永恒之舟，恐怕要至尊實力才行。”
“現在，你踏出第一步，規則運轉，封禁削弱了不少，即使現在的你，都有希望將永恒之舟帶走。”龍君道。
“現在？”云洪眼前。
“隕落概率同樣極高，按為師推算，你有超過五成的可能隕落！”龍君看著云洪：“成功概率太低，所以，為師希望你證道后，再第一時間深入劫源嘗試。”
“到那時，即使失敗，也能全身而退。”龍君低沉道：“于你自身無礙。”
“可弟子不出手，師尊你會一直被困在里面。”云洪搖頭道。
“為師已被心魔困了八個輪回紀元，豈會在乎多些念頭？”龍君無比坦然：“為師只希望，你別冒險！”
“畢竟。”
“你的實力已堪稱至尊之下極致，除非你跨入更高層次，否則，就算取得永恒之舟，對你實力幫助也不大。”龍君感慨道。
的確！
重寶，也要實力足夠強才能發揮出來，即使是至尊神兵，若是交給金仙界神，也無法動用一絲威能。
“行，徒兒。”龍君微笑道：“不必再擔心為師，劫源深處安全無比，你且靜心修煉，盡快突破，待跨入至尊境，自然能來接師尊，來完成最后一步！”
“一旦證道，你實力媲美至尊，更將直接終結這場浩劫之戰！”龍君道。
龍君的話和祖神的話，如出一撤。
“這便是宿命。”龍君淡淡道：“我們師徒，注定要他遭受到劫難。”
“徒兒。”龍君看向云洪：“我向你講述這些，主要是要你明白古混之為人！”
“對，為大局著想，你當初放下洪盟和混沌聯盟戰爭，沒有錯！”
“為浩劫之戰，在戰爭中，古混或許也曾盡心出力。”
“但是，這不是你無條件信任他的理由。”
“為師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古混會如此輕易赴死。”云洪搖頭，眼神蘊含殺意：“那不符合他的為人。”
“無論是白帝、歸墟之主，或是當初的混沌古神一族，都只是他的棋子！”
“任何事，他都會判斷利弊，為最終突破，他做出何種事都有可能。”
“你務必小心他的東西，或許，他正在暗中窺伺，等待你們和楚源族拼個兩敗俱傷。”龍君道。
“弟子明白，定謹記。”云洪鄭重道。
原本，云洪就不太相信混沌古神帝君隕落，只是一直未尋到蹤跡，這些念頭漸漸也就淡了。
可龍君說的如此鄭重，云洪自然會牢牢記住。
“師尊。”云洪道：“你是真身困在了永恒之舟嗎？可永恒之舟不是被困在劫源深處？”
“若我真身不進永恒之舟。”龍君道：“沒有法力支撐，光憑光涯圣人的一縷殘念，豈能將那一截命運長河送出來，又如何能讓你承載的那一條命運長河近乎完全獨立？”
云洪暗嘆一聲，心中自然清楚。
“至于劫源？”龍君道：“這劫源，乃是輪回劫之源頭，是
整個混沌虛空最龐大的‘劫源虛空’，易進難出，”
“它，同真實虛空于處于不同時空維度。”
“能進者，須臾間即可踏足，無法進入者，窮盡整個混沌虛空同樣尋不到門路。”
“不要說混元圣人，就連至尊級數存在，也只能感應到，同樣難以直接進入。”龍君道。
至尊都難以進入？云洪皺眉。
這所謂劫源，真夠神秘的！無盡混沌中，果然埋藏了無數神秘之物。
“那弟子，該如何來尋？”云洪忍不住道。
“你想進來，并不難，就像為師能通過‘光涯’的魂靈定位。”龍君道：“你承載了部分命運長河，以此為坐標感應到了完整的生命長河，你的一縷念頭都能直達，若想真身來此，并不難。”
“最難的，是離開！”
“進來后，即使第一時間逃離，也得圣皇實力才能離開，若待的時間太長，遭到本源雷劫轟擊，圣皇巔峰強者也要隕落。”龍君感慨道。
“圣皇巔峰，也要隕落？”云洪暗道。
的確夠難的。
須知，這還只是短暫停留，更別談要從內部帶走永恒之舟，難度怕是更高。
“之前，紀元長河作為違背輪回劫的產物，被完全鎮封，永恒之舟同樣被鎮壓，想要帶走永恒之舟，恐怕要至尊實力才行。”
“現在，你踏出第一步，規則運轉，封禁削弱了不少，即使現在的你，都有希望將永恒之舟帶走。”龍君道。
“現在？”云洪眼前。
“隕落概率同樣極高，按為師推算，你有超過五成的可能隕落！”龍君看著云洪：“成功概率太低，所以，為師希望你證道后，再第一時間深入劫源嘗試。”
“到那時，即使失敗，也能全身而退。”龍君低沉道：“于你自身無礙。”
“可弟子不出手，師尊你會一直被困在里面。”云洪搖頭道。
“為師已被心魔困了八個輪回紀元，豈會在乎多些念頭？”龍君無比坦然：“為師只希望，你別冒險！”
“畢竟。uu看書”
“你的實力已堪稱至尊之下極致，除非你跨入更高層次，否則，就算取得永恒之舟，對你實力幫助也不大。”龍君感慨道。
的確！
重寶，也要實力足夠強才能發揮出來，即使是至尊神兵，若是交給金仙界神，也無法動用一絲威能。
“行，徒兒。”龍君微笑道：“不必再擔心為師，劫源深處安全無比，你且靜心修煉，盡快突破，待跨入至尊境，自然能來接師尊，來完成最后一步！”
“一旦證道，你實力媲美至尊，更將直接終結這場浩劫之戰！”龍君道。
龍君的話和祖神的話，如出一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