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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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迎面碰上婀娜輕擺的小梨兒正往這邊走,看到他們,她快走了幾步,迎了過來。
“奴見過公子,小姐。”
福身行禮,狹長的眸子輕輕一擺,似看非看的看了博觀和尚一眼。
有些人模樣生的不是什么絕世大美人,可她舉手投足的時候,不經意間的那些眼光流轉、含羞帶怯、似笑非笑,就是勾人。
小梨兒自小被訓練,深諳此道。
花小滿覺得自己一個女人都忍不住被她吸引,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只點了點頭,并未看她,也未搭腔。
“姐姐要去找我二哥哥?”
小梨兒搖頭,“奴是來找小姐的。”
“找我有事?”
“秦爺來了,正在前院花廳里等著小姐。”
秦爺?
“周秦?”
“正是秦爺。”
“他找我?有事?”
小梨兒搖頭,“奴不知,他并未和奴交代什么。”
“行吧,那我去找他。”
花小滿往前院走去,博觀和尚自覺的跟在后頭。
“你跟著我干什么?”
“你不是去見秦爺?我也正想會會他。”
花小滿嫌棄的翻著白眼,“你不是來這里辦事的?你不去找你主子忙去?”
“忙完了。”
博觀和尚淺笑著,“什么事都比不上你重要。”
“我信了你的鬼。”
花小滿瞥見小梨兒還在不遠處遙望著他們,便故作兇巴巴的大聲道,“你不就是想讓我答應你去……給我點時間考慮!”
博觀和尚不用回頭也知道小梨兒在后頭聽著,無奈的搖頭。
“你離間我和趙元暉真是不遺余力。”
花小滿故作不知,“我有說什么嗎?我什么都沒說呀。”
博觀和尚無奈的搖頭,眼底卻閃過一絲狠戾,腳步一頓。
花小滿沒看到,心情不錯的自顧自往前走。
剛拐進前院,穿過一簇挺拔的玉竹和花廳的雕花木窗,瞧見周秦正把玩著手里一只錦盒,嘴角噙笑,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嘿,昨天晚上他還坐在房頂對月飲悶酒,看起來一副被拋棄的模樣,今日這是怎么了?
心情這么好,不是有桃花運便是周天野又給了他什么重要的任務。
“喲,秦爺找我有事?”
花小滿嘴角一咧,還未進花廳呢,聲先到了。
周秦聞聲抬起頭來,嘴角的淺笑已經不見了,又恢復了原先冷冰冰的模樣。
“秦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自己還笑呵呵的,見到我就黑了臉,我欠你銀子?”
花小滿一腳邁進花廳,打趣著周秦。
她其實有些習慣了,周秦一慣便是這么冷冰冰的。
“這個給你。”
周秦將手里的錦盒往幾上一放,冷冷的道。
花小滿坐他旁邊,順手抄起錦盒,“什么東西?”
說著,便打開了。
一股子清冽的藥香撲鼻而來,竟然是一盒藥丸子。
周秦的耳根微微紅了些許,“這些是清心安神的,你也許用的上。”
“你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
自從想起了蔡卡卡和劉思樂的狗事,她的確睡眠不好。
她知道睡眠不好是抑郁癥的預示。
睡眠不好會讓人更容易陷入不好的情緒里,不能抽身。
這還是她的心理醫生林川和說的。
花小滿拿起一粒丸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還挺好聞的。”
“你說呢?是誰大半夜不睡覺四下亂跑騷擾人呢?”
周秦耳根的紅微微更濃了幾分,蔓延到整個耳朵和臉頰,連花小滿都看出來了。
“你臉紅什么?”
話才說完,便立刻悟了,“哦,你知道我打斷了你們老大的風流事了?沒什么,他們,嘿嘿,滾在一起,我也沒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
周秦臉微微一僵。
“再說,我都沒臉紅,你臉紅個什么勁兒?”
不得不說,周秦是個純的,比她這個資深少女純多了。
“你還打斷了老大……?你——”
周秦忍不住想教育人,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你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周天野的好事,那便是為周立的事了。
“那周立也沒做什么出格的,就幾個人一個抱倆姑娘,穿的也還算整齊,也沒多辣眼睛。”
周秦忍不住訓斥道,“你好歹是個姑娘家,大半夜的跑到男人房間,這成什么體統?”
“那是特殊情況,我一般也不愛往男人房間跑。”
她當時煩躁的要死,就想找人說說話,可惜會說話的都在忙,忙著搞女人,忙著搞鬼,啞巴的在喝酒。
她只好回來,不過也幸虧回來了,要不然怎么能遇見趙元暉的奸計呢。
“不管什么情況,你是姑娘家,你半夜跑到男人房間,吃虧的不管怎么算都是你。”
“知道了,別叨叨了。”
花小滿撿了一顆丸子扔進嘴里,“嗯,還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
“我在里頭摻了山楂糕和酸棗糕。”
花小滿點點頭,兩樣都是她愛吃的。
“這是五天的量,每天兩粒,若是沒有效果,你和我說,我再調整一下方子。”
周秦的樣子不像個土匪,像個郎中。
“這藥是你自己配的?看不出,你還有這手藝。”
花小滿笑嘻嘻的,“不過,我要怎么和你說?我和你隔得可不近。”
“你昨天怎么找我?”
“你不是說我是姑娘家,不能隨意出現在男人房間嗎?”
周秦語塞,“有正事自然不一樣。”
雙標。
“再說,我也不會有這些那些亂七八糟的。”
潔身自好。
難道?
花小滿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看的他腰背忍不住僵硬起來。
“秦爺!”
博觀和尚的聲音在窗口響了起來。
從屋內朝外看,雕花的木窗是一層暗色,窗外的竹子是一圈綠色,明暗交接,博觀站在最亮的中心,好似一副油畫。
挺拔的鼻梁和駝峰帶著幾分剛毅,狹長的眸子透出一股冷淡,緊抿的薄唇散發著幾絲薄情。
花小滿心里一沉。
這貨和蔡卡卡那渣貨的確太像了,從動作到表情,尤其那副自以為是的傲嬌,真是如出一轍。
“博觀大師。”
周秦站起身,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博觀和尚頷首示意,大步走了進來,瞥了一眼花銷滿蠕動的嘴和桌子打開的盒子,看著周秦道,“倒是不知道秦爺還懂醫術?”
周秦拱手,“不過是學了些皮毛,在大師面前獻丑了。”
他端起盒子遞了過去,“還請大師指點。”
蔡卡卡是個IT男,可不懂什么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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