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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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
花小滿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周秦踟躕了兩下,還是依言蹲了下去。
花小滿抿嘴暗笑著撲了過去,得意之余還不忘腳下一瘸一拐,順道故意一個趔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周秦一個哆嗦,臉倏的就紅了。
花小滿雙手攀住他的脖子,“走吧。”
周秦僵硬著身子,艱難的站了起來。
倒不是花小滿多重,而是他雙手往后招幌了招幌,實在不知道該放哪里、能放哪里,猶豫了半晌只好垂在兩邊,怕花小滿掉下來,便佝僂著背,增加坡度。
這正和花小滿好意,她一邊大叫“要掉下來了”,一邊撲騰著雙腿,用膝蓋去頂他的屁股。
這一下周秦身子更僵硬了,臉紅如醉,耳垂都似乎能滴下血來。
嘀,寶箱到手,萬能修復丸。
花小滿驚叫一聲松開雙手,順勢溜了下來。
“我的天爺,你會不會背人?”
周秦面紅耳赤,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
叫花小滿一下有些心軟,感覺自己對小孩真是太殘忍了,便道,“算了,不用你背了,你扶著我走。”
小孩上前一步,伸手想扶她,拉胳膊不合適,露肩膀更不行,完全感覺無處下手,便又縮回了回來,尷尬的頓了頓,只伸了半根胳膊在花小滿跟前。
這純情的破孩子。
“我是尼姑,又不是什么妖怪,你至于嗎你。”
尼姑可沒有早飯就吃肉的。
周秦腹誹著,沒敢吭聲,只執著的伸著他的胳膊。
花小滿哭笑不得,只好扶著他的胳膊,一蹦一跳的進了屋。
“怎么了,這是?”
周天野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故作不知的問道。
“沒事,扭腳了,你好點了沒?”
花小滿扶著周秦的胳膊一路蹦跳了過去,半透的披帛滑落肩膀,露出好一片雪白的膀子,連著修長挺拔的脖頸,線條柔和的像一只大鵝。
只是鵝頭被曬的黑了些,和身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秦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待花小滿坐下,立刻飛似的逃跑了。
周天野瞧著他快出飛影的背影,輕輕嗯了一聲,“我好多了,靜曉姑娘扭腳了可大可小,手頭可有適用的藥酒?我叫人送一瓶過去。”
“那我不客氣了,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
花小滿扶著桌面站了起來,單腿蹦跳到床邊,扯開他身上蓋著的薄被,傷口還是昨日那個碗口大的傷口,只是沒有了腐肉和炎癥,腫脹便消下去不少,可傷口太大,皮肉想長起來也麻煩。
這要在現代,動個手術,將別處的皮膚置換過來一些,再縫起來,就好的快多了。
她不會,不過她有萬能修復丸。
可如何能把這丸子發揮最大的用處呢?
“你這傷口,嘖,還是太大了,這靠你自己恢復,這得恢復到猴年馬月?這過程中萬一有些不妥,便又要發炎腐化了,不行,我還得給你做些藥丸子吃吃。”
她轉頭看著他的臉,“不過,這幫助傷口愈合的丸子需要一些特別的藥材,我今日去山上找找,你派個人跟著我去吧。”
這個“跟”字用的妙,意思很明確,你叫人跟著我,省的你害怕我跑了。
“你剛剛扭傷了腳,還能上山?”
“不然怎么辦?你這傷口這么大,不快點恢復,很容易再出問題的。”
“胡大夫醫術雖然不行,家里藥材卻多,有一些是山上采的,有一些是山下買的,不如你先去看看,有沒有適用的?”
“尋常的藥材我可以去他那里拿,可一些獨家配方,卻還是得自己去山上找。”
那就是非上山不可了。
“這里離大邑山有些距離,附近只有一座小牛山,可行?”
“行。”
周天野眸色閃了又閃,“周秦、周立兩位功夫都不錯,你看叫你想叫誰跟著請一起去?”
周秦雖好,但是純情過了頭,交流起來很困難。
“就周立吧,他不是不相信我的醫術,正好叫他瞧瞧。”
房門外,周秦聽到,暗暗松了一口氣,轉身招呼人去叫周立,順便叫他帶一瓶老姑夫藥酒過來。
周天野若有所思的瞧著花小滿,道了聲好。
他目光審視性極強,好在花小滿也沒什么怕的,便大大方方的看了回去。
“一會兒我叫人送藥酒給你,你先擦了腳腕,沒問題了,再出發也不吃。”
周立很快將藥酒送到了,花小滿接了藥酒,順勢拉住他的胳膊,“走,先送我回房。”
“你都這樣了,還要上山?”
周立痞里痞氣的臉上盡是不解。
“你老大的傷耽擱不得,我不礙事。”
花小滿說的聲音不大,確保身后的周天野能聽到。
周天野趴在床上,聞言,眼睛瞇了瞇,招手喚了周秦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聲。
花小滿蹦跳著回了房間,叫周立在外頭候著,她裝模作樣的在腳腕上撒了點藥酒,又靜坐了一會兒,這才出門招呼他出發。
“你,這就好了?”
看到她不瘸了,周立眼里露出一絲驚訝,“這個破藥酒這么有用?我擦了那么多次怎么都沒用呢?”
“手法,手法才是關鍵。”
花小滿一臉傲嬌。
周立看她卻像看個江湖騙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給她蒙住了眼睛,塞進了馬車。
最多兩盞茶的功夫,馬車停了。
花小滿被周立扯下蒙眼的布條,“到了,下車吧。”
呵,好一座一眼就能看到頂的小土包。
周天野可真是防備萬全,就這所有植被都不超過一米高的小土包,也好意思叫山?
“走吧。”
花小滿踩著泥土一路往山上走去,一邊上山,一邊四下尋摸,至少得找出點不一樣的東西才能忽悠忽悠人呀。
可是這土包包好似有什么毛病,樹都一米高,寸草不長。
一路走到山頂,別提什么草藥了,就是不那么常見的草都沒看到幾顆。
花小滿暗暗皺眉,從矮小的松樹上摘下了幾個看不懂的死蟲子尸體扔進身后的空蕩蕩的筐里。
周立看的一臉嫌棄,“這臭大姐也能治病?”
這就是傳說中的臭大姐?
花小滿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嘔!”
臭的她差點吐出來!
“你,不認識臭大姐?”
“屁,我就喜歡聞這味兒,臭的有勁!”
周立細長的眼睛流露出佩服之意,“牛逼!”
裝樣也不是那么容易呀。
花小滿翹著蘭花指,不知拿這一只臭不可聞的手該怎么辦。
咦,那邊有一處高點的林子,那樹至少得有一米半了。
她興奮的沖過去,胳膊卻猛地被周立扯住了。
“干啥?”
周立一把抽出長劍,一副抵御的姿勢。
“怎么?有刺客?”
“刺客?你又不是皇帝,他們算什么刺客?”
周立諷刺的看著她,“最多是你的同伙。”
同伙?
花小滿一臉懵逼,她要是有什么同伙,也不用為了收服周天野這么費勁了。
“不過,小爺不怕,來一個殺一雙!”
周立一副數學不太好的傻叉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