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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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眼珠子轉了幾轉,虛心的拱手行禮,“這位姑娘師承自哪位大師名下?”
這個問題,周天野也十分好奇。
這小尼姑看到自己傷口的一瞬間,表現的根本不像個見慣了傷病的郎中,反而像個一驚一乍的少女。
他也看向花小滿,期待她的答案。
花小滿含糊道,“家師沒什么名氣,不足為道。”
“姑娘瞧著甚是年輕,不知已經學了幾年岐黃?”
老頭根本就是在逼她退縮。
花小滿沉了臉,“胡大夫什么意思?”
老頭沒看她,反而看向周天野,“大人,您這傷大有蹊蹺,這姑娘若是沒有十足的經驗,貿貿然便用利器動手刮腐,萬一失手傷了臟器,怕是對您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花小滿也看向周天野,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她都費了那么多口舌了,若是周天野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這個人不足為用,干脆讓他死了,扶持他人上位。
當然,收服他是最簡單的。
“胡大夫已經替我治療了半月有余,傷口非但不愈合,反而越腐越多……不如就叫她試試吧,左右不過一條命罷了。”
胡大夫一聽,眼眶一紅,便撲通跪了下去。
“大人,您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啊,是老夫無能,醫術不精,不能解您燃眉之急,可您要慎重啊,病急亂投醫,于病情無益,更怕是有損大人康健啊。”
老頭表演的活像被皇上托孤的忠臣一樣,周天野就是那不聽老人勸諫的少年皇帝,你看急得忠臣都要哭了。
花小滿撲哧笑出聲來。
“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損他的康健?胡大夫,他自己看不見傷口,你這個天天替他換藥的,可是天天能看到,你說說,他這傷口可有絲毫好轉?”
老頭沒說話,只跪在地上抹眼淚。
一旁伺候的男子道:“沒有好轉,以小的看,傷口還越搞越大了。”
胡大夫抹了一把眼淚,痛心疾首的看著周天野,“大人,您傷的蹊蹺,雖了傷了一個腎臟,按理說,壞死的腎臟摘去,將腐肉刮干凈,再輔以止血助生的藥物,應當很快恢復才是。給您看過的郎中沒有七個也有五個了,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
這話說的沒毛病。
“也不知道為何,您這傷口一直不能愈合,天氣又熱,腐肉便一圈一圈的往外擴,別的郎中都看不好走了,可老夫是您的姑丈,哪怕是要老夫獻上自己的命來換您的呢,老夫也愿意!老夫日夜不睡翻看典籍,奈何您這傷太過蹊蹺,目前還沒找到什么好法子……興許這天下如今便只有博觀大師才有法子了。”
“我知道你盡力了,起來吧,年紀這么大了,還跪在這里,像什么話?”
周天野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眨眼又舒展開來。
“無礙,既然靜曉,”他硬生生的把師傅兩個字咽了下去,“她有法子,不防就讓她一試。”
“她?”
胡大夫眼里的鄙夷一瞬間就消失了,“這位姑娘年紀輕輕,見過了幾個病例?又見過了幾個疑難雜癥?大人慎重啊。”
他以頭叩地,“老夫愿上大明寺,就算是求也要將博觀大師求過來。”
嘖嘖嘖,這老頭嘴就和抹蜜了似的。
花小滿淺笑吟吟,“若是博觀大師說要你的命才給你們老大看病呢?”
“那就把老夫這條命給他又何妨?”
老頭說的擲地有聲。
“這可是你說的哦。”
花小滿笑嘻嘻的,“我這里有個法子可以救你家老大,你想不想聽一聽?”
胡大夫看了一眼桌子上烈酒、匕首,心道,一個小丫頭能有什么法子?
不過是割地賠款,將有腐肉的皮肉盡數刮了去罷了。
“愿意洗耳恭聽,若是姑娘的法子真的有效,老夫愿給姑娘磕頭賠罪。”
“叫這么大的老人家給我磕頭賠罪,那多不好意思,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花小滿話一出,老頭忍不住沉了沉臉,眼角露出一絲鄙夷。
周天野卻忍不住翹起了嘴巴。
“胡大夫,您有沒有聽過引渡法?”
花小滿開始胡謅,她邊想邊說,說的緩慢,聽起來倒像是有幾分篤定。
老頭一臉懵逼。
“沒聽過?”
花小滿做驚訝狀,“《上古醫經》這么經典的醫書古籍,你都沒看過?胡大夫您這是學了幾年醫呀?不會學了半年就出來糊弄老百姓銀子了吧?”
一語中的。
胡大夫的確是只跟著游醫學了半年,便開始在村里當赤腳醫生。
“我們大人已經請了五六位知名的郎中來瞧,都和老夫是一樣的診斷,怎么,姑娘覺得自己比他們都厲害?”
“不敢,不過,他們可有提出引渡法?”
“沒有,聞所未聞。”
“那就是他們也不行啊,見識不夠啊。”
花小滿一錘定音,氣的胡大夫臉都紅了。
“如此,就洗耳恭聽姑娘的高見。”
“本來吧,我想用傳統的法子給他治病,不過,照你說的,傳統的法子可能不好使,總留下點病根兒,萬一有一天入侵了肺腑,那可就真沒救了。既然胡大夫說愿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那就容易了,用引渡法將他身上的病引到你身上,你病了,他就好了。”
這聽起來純屬扯淡。
周天野也一臉的不信,更何況胡老頭了。
“這種法子真是聞所未聞,若真有此等神奇的法子,老夫愿意為了大人去死。”
“不可。”
周天野一臉嚴肅的看著花小滿,“不管這法子是不是真的,都不能這么干。”
花小滿瞧著他,“這病毒放在他身上一時半會可不會致死,可放你身上,不出半月,便會累及肺腑,大羅神仙也治不好了。”
瑪麗蘇周天野擺手,“不可用他人的性命換我的性命,那我還算什么老大?”
“你傻呀,哪有什么命換命的?放到他身上,我有的是法子治他,放你身上,如今來看,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好法子能救你了。”
花小滿沖周天野擠了擠眼睛。
“你能救他?”
“當然,也要看胡大夫相不相信本姑娘我了。”
花小滿轉頭看向老頭,“胡大夫,你還愿意為了他以身做餌,引病毒到你身上嗎?”
話說到這份上,老頭心里已經開始打鼓了,難道還真有這樣厲害的醫術?
可如今,他大話都放了出去,也不好收回來。
踟躕了一瞬,他硬著頭皮大聲道是。
“那太好了,我們愉快的玩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