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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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下!
但凡她動作再稍微快一點,寶箱就到手了。
花小滿又是懊惱,又是惋惜,急的腦袋脹成兩個大。
看在獵戶眼里,倒成了含羞帶怯,不好意思到了極點,臉紅耳脹的,都不會說話了。
朱挺的眉頭微微松開了些許,“無礙,你站不住?腿傷了?”
花小滿點點頭,“疼。”
“你坐下。”
隔著厚厚的褲子,朱挺摸了摸花小滿的腿骨,“這疼?這呢?”
“疼疼疼。”
不管他捏哪里,花小滿都是一副疼的受不了的樣子。
朱挺輕笑,“剛剛對著賈二狗沒看你這疼那疼的?你要不是個小尼姑,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要賴上我了?沒事,骨頭沒事,緩一緩就行了。”
這話說的,呵呵。
“那朱大哥你先走吧,我緩緩就好了。”
花小滿做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心里卻盤算著怎么再摸他屁股一下。
朱挺點頭,又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對了,賈二狗跟你要錢的事,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你能怎么幫忙?”
花小滿審視的打量著他。
該不會……?
“我可以帶你去朱家村找里正,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尼姑庵,我給你作證,讓里正和你們主持一起出面處理此事。”
“呵呵,不用了。”
這樣一來,她可就死死的得罪瘦猴了。
得罪什么都不要得罪一個地痞小人。
而且,她還用的著瘦猴呢。
“你確定?”
朱挺顯得有些不敢相信,“你一個小尼姑,怎么這么不動事兒呢,賈二狗那樣的人,若是知道你在忽悠他,饒不了你的!”
哈,他也不相信自己有銀子,就以為自己是拿話晃悠瘦猴呢。
花小滿沖他笑了笑,“朱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真不用了,我真的有銀子。”
“這么多年,你都住在尼姑庵里,哪里來的銀子?”
獵戶眉頭一皺,眼睛一斜,“還是,你,你是打算還俗跟了賈二狗?”
“呸,胡說什么呢!”
花小滿臉上露出些許不悅,“我就是尼姑,還什么俗?”
就算還俗我也看不上賈二狗這樣的人。
“就算我說錯了,我也是好心,你常住在尼姑庵,你不知道,賈二狗在村里的口碑可不好,偷雞摸狗不說,還總愛……算了,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些吧,我走了。”
獵戶到底沒好意思背著人說人壞話,扭頭便走。
“哎!”
花小滿忍不住往前一撲,罪惡的小魔爪毫不猶豫的伸向金光閃閃的臀部。
獵戶成天在山里竄,是個練家子,聞聲下意識的便微微一側身子,屁股堪堪躲過了小黑手,順道給她留出個空來,“piaji”摔到地上。
傷上加傷。
花小滿真是欲哭無淚。
“哎,小尼姑,你這是干嘛?”
獵戶拎住她的后衣領,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
“對不住,腿疼,沒站穩。”
花小滿苦著臉受著疼,還得給他道歉。
“沒傷著骨頭,這么疼嗎?看不出你還挺矯情,虧我們村里的大伙兒還都說你最是能吃苦耐勞呢!可惜……”
他倏地住嘴,“算了,算了,你也別著急走了,先在這里緩一緩,你這就是皮肉傷,緩一緩就好了。”
花小滿委屈巴巴的看著他,“能麻煩你送我一下嗎?”
“咋送?”
獵戶雙手一攤,“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還是個小尼姑,我不能背也不能扶,更不能抱,拎著你下山,那你多難受?還不如就在這里等等,你緩一會兒就沒事了。”
花小滿尚不死心,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閃著祈求的光,“扶一把也不行嗎?”
但凡他憐憫一二,稍微搭把手,她就能歪倒他身上,摸下那個寶箱來。
說不定,給瘦猴的工資就有了。
誰知獵戶油鹽不進,聞言直接擺手,“不合適,這叫人看到不定得說什么閑話呢!你是出家人,這可使不得。”
“我,我不介意。”
花小滿咬牙切齒的道,這對話似曾相識呢?
顧不得多想,又立刻加了一句,“我庵里還有好多活沒干呢,回去晚了,怕是又要挨餓挨打了……與讓人說閑話相比,我,我更害怕挨打。”
說著,努力擠了擠眼睛,想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來,
奈何,鱷魚的眼淚太值錢,關鍵時候硬是不出來。
獵戶猶豫了一霎,花小滿覺得有戲,才要再補兩句祈求的話,就忽然聽他甕聲甕氣的道,“對不住啊,尼姑妹子,我,我還沒娶媳婦呢,我這和你牽扯上,再想娶媳婦就難了。”
“大哥,你,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你就幫我一下,還能就害你娶不上媳婦了?”
花小滿真是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有點喘不上氣兒。
“要不是剛剛看到賈二狗要對你行兇,我也不敢跟過來,真是沒法幫你,對不住了。”
獵戶的樣子透出一股嫌棄,他看花小滿還要祈求他,又趕緊加了一句,“老輩兒人都說嘛,紅顏禍水……也不是,好看的尼姑比紅顏禍水還可怕,這十里八村的青年可都得離得你們遠遠的——”
這算是夸獎?
進了這系統,終于在第三關得了個相對好看的皮囊——還配的是桑塔納的身子,可是給她這尼姑身份,咋了?
人家令狐沖還能對伊林好呢,這十里八村的人怎么就避她如蛇蝎了?
沒天理。
“大哥——”
獵戶忽然一指花小滿身后的山路,打斷了她的話,“哎,賈二狗來了,他不怕幫你!”
這么快?
花小滿回頭看去,山路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人的影子?
“在哪呢?我怎么沒——”
她的話戛然而止。
獵戶跑了。
極其慫包的夾著尾巴逃下山去了。
那金光閃閃的屁股帶著神秘的寶箱一起跑遠了。
靠,真是個聰明的獵戶呢。
花小滿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從懷里掏出剩下的半個饅頭啃了起來。
忽然想起,水桶和扁擔還放在尼姑庵前頭的路口,她晃了晃手腳,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遠遠的,看到早晨罵她的那個老尼姑怒氣騰騰的站在扁擔旁邊,雙手叉腰,雙眸含刀,只等著她這只小綿羊送上口去。
“靜曉!你個死蹄子!你死哪去了?你就把木桶和扁擔放這里自己跑了?也不怕庵里的東西被人偷了去?”
穗恒也看到了她,兩百分貝的大喇叭立刻開始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