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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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挺會觀察,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掌柜的左膀右臂了?”
孫祥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很開心。
“那還用觀察,你看,掌柜的去哪都帶著你,偶爾不帶你去,一定是交給你更重要的任務了。”
花小滿極盡拍馬屁之能事。
“嗯,你小子上道。”
孫祥笑的嘴角咧到后耳根,“得,你也不是小子,總是忘了你也是個姑娘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賀梓之,孫大哥叫我小賀就行。”
“小賀。”
孫祥高興的叫了一聲,“一會兒,我帶你熟悉一下掌柜的院子。”
花小滿一副開心的樣子,“那感情好,就麻煩孫大哥了。”
早知道孫祥會帶她看,她上午就不浪費時間了。
“沒什么好麻煩的,掌柜的今日留我在后院,就是安排好堂小姐和你的。”
又跟著他走了一圈蔡云漢的小院。
本來就巴掌大,這么幾圈看下來,就是閉著眼也走不錯了。
“這是小廚房,掌柜的一般午飯都不在這里吃,你就負責做好早晚兩頓飯就行。”
逛到最后的是小廚房,孫祥介紹了一通里頭的鍋碗瓢盆。
“前頭人多,大廚房里每日會買菜肉,會送一些進來,你看著做。”
“行。”
花小滿一口答應,做飯,誰不會,二十一世紀誰還沒有討好自己胃的技能?
孫祥想起什么,“哦對了,掌柜的每日習慣早起練功,這大夏天的,練完了肯定得洗澡,你早點起,多燒點熱水,別像今天似的,起的比掌柜的還晚,不像話。”
“是,是,謝孫大哥提醒。”
孫祥瞥了一眼她的傷腿,“大熱天的燒水是熱了點,等你腿好了,不想燒了就去前頭拎一桶過來,也夠掌柜的用了。”
從前院拎水?
那還不如燒呢。
“孫大哥,前院人多,飯肯定也做的多吧,我可以去拎回來吃嗎?”
“你自己吃也就算了,掌柜的嘴刁,可吃不貫前頭的大鍋菜,都是蘇瑾給他單獨做的,你既然接了蘇瑾的活,那便只有你做了。”
呸,別人吃的,他就吃不得?
矯情。
臨走,孫祥看了一眼拄拐的少女,又道,“算了,你如今腿斷了,也不方便,你別做飯了,蘇瑾那人心善,她一會兒會來做的。”
蘇瑾心善嗎?
花小滿不知道,別的事也看不出什么,可如今她以為自己搶她男人,估計且恨著自己呢。
也不知她知道和她搶男人的是男人侄女的時候,得多崩潰。
果然,一直等到日頭偏西,也沒等到心善的人來做飯。
花小滿進了小廚房,切了幾片臘肉,又切上一個土豆,放進一個西紅柿,打算做一個柴火灶番茄土豆臘味煲仔飯。
夏天在狹小的小廚房里燒火果然不是個好差事。
就算門窗大開著通風,也阻擋不了這里的熱氣騰騰,不一會兒花小滿就被蒸的大汗淋漓。
她飛快的扔進幾根柴火,飛快的拐到外頭涼快,直到看到火要熄了,這才又沖進去添柴。
快出鍋的時候,將已經蒸的糜爛的西紅柿搗碎,和土豆丁和臘肉混在一起,上面鋪上一層綠葉菜。
又煮了幾分鐘,這才算徹底成功。
可惜的是,火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鍋底層的米飯糊成一團,粘在鍋底。
“喲,還成功的搞出了鍋巴飯呀。”
這時候,花小滿也不嫌熱了,拿著木鏟撥拉開上頭完好的米飯,輕輕撬著鍋底的鍋巴。
“香,香,香。”
花小滿大汗淋漓、狼吞虎咽的吃著,燙的嘴嘶溜嘶溜直響。
“你在干什么?”
一聲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花小滿顧不得燙,拼命將嘴里的生吞下去,燙的食道疼的要死。
她轉過頭,看著門口一身寬松夏袍男人,“掌,掌柜,您回來了?”
門口這人,渾身上下找不見一處邋遢,也沒有一處汗漬,他迎著夕陽而站,玄色的下袍松垮垮的垂下去,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邊。
飄逸至極,又清貴至極。
他不說話,只是審視的看著那嘴角帶著米粒的姑娘。
“那個,我,我在準備晚飯,第一次做,沒做好,低下有些糊了,又不想浪費,就想把里頭的糊的摳出來吃掉。”
她說的冠冕堂皇,臉上卻盡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害怕的表情。
“沒曾想,這糊了的一層還挺好吃的,有一股獨特的焦香。”
她舉著手里的木鏟,笑的一臉天真,“掌柜的要試試嗎?”
“先背水,我洗個澡。”
幸虧有先見之明。
小廚房隔壁便是沐浴房,蔡云漢的大木桶里,花小滿早添加好了涼水,如今只需要加一桶熱水就足夠了。
一手拄拐,一手拎木桶,涼水倒也罷了,熱水實在是難伺候,逛蕩出來的水弄濕了衣裳也就算了,關鍵是燙的慌。
夏天衣裳又薄,一桶熱水拎過去,趕緊自己一雙腿要被燙破皮了。
她顧不得腿疼,拐到堂屋門口,看著里頭低頭喝涼茶的男人,懊惱的想拍自己一掌,忘記給他倒好茶水了。
“掌柜的,洗完澡,您傳哪身?哪身竹葉青的怎樣?”
蔡云漢聞言抬頭看她,微微一愣。
剛剛她人在陰暗的小廚房,他在太陽下,看不清她的眉眼。
如今兩人位置對調了,男人在略微有些昏暗的廳堂,而姑娘則站在院子離最亮處。
如今看的就像高清攝像頭一般。
這姑娘頭發全濕透了,貼在頭皮上,顯得她頭大如牛,身子卻窄瘦如羊,只是紗裙盡濕,變的幾乎是半透明狀態,連里頭的橘紅色的肚兜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
“可。”
花小滿拐進廂房,找到了袍子,“掌柜的,您可以去洗澡吧,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哦,”男人低著頭從她身邊躍過去,大手一抓,將竹葉青的袍子抓過來,“行了,你去換身衣裳吧。”
換衣裳?
花小滿不解的低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濕透衣裳下若隱若現的肚兜時,又好似再看蔡云漢微微紅的耳根,抿嘴一笑,“無礙,一會兒還要干活、打掃,換了也是要濕的,索性等活都干完了再換。”
她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進了沐浴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呸,這是防她是個女色狼?
她撇撇嘴,“掌柜的,我就在門口候著,有事您叫一聲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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