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黑,小偏院飯廳里卻燈火通明,難得人湊的齊整,花小滿、蔡長孺、周顯仁已經就坐,周萍和林白還未到。
“小姐,林少爺說今晚他要煉什么藥丸,就不過來吃飯了。”
靛青從外頭進來回稟道。
“那給他送一碗羊湯過去吧,今日王大嬸燉的羊肉好,比金家廚子做的還好吃。”
靛青應聲而去。
花小滿沖著蔡長孺解釋道,“林白好歹是我徒弟,又超級便宜租給你這半個院子,我們有好吃的,理應照顧照顧他,是不是?”
蔡長孺點頭,“理解。”
花小滿沖他笑了笑,轉頭看向周顯仁,顯擺道,“殿下,這可是我哥從北蠻弄來的羊肉哦,一點也不膻,肥瘦相間,肉質細膩,味道可好可好了,王大嬸燉的時候又長,酥軟糜爛,入口即化,好吃極了,您要多吃點哦。”
周顯仁有些意味深長的一笑,“多謝表姐照顧。”
“不敢,不敢,沒有外人,殿下叫我小滿就好。”
“吃什么呀,還要我一定要來這里吃,我在自己房里吃不好嘛?”
周萍姍姍來遲,扭著腰肢,搖曳著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
花小滿趕緊起身相迎,蔡長孺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是我哥哥專門從北蠻運過來的羊肉,味道清爽不油膩,超級適合秋冬滋補。”
周萍瞥了一眼砂鍋里燉的奶白的湯,眼角一吊,“有什么好顯擺的?不就是只羊?誰還沒去過北蠻吃羊肉?多能耐了去了?“
“是是是,公主說的對,您要不想吃可以高抬貴腳回房去就好了。”
花小滿直接趕人。
周萍白了她一眼,大剌剌的坐下,“你叫我來就來,你叫我走就走?我是公主還是你是公主?”
“您是,您是。”
花小滿默念,正常人不和神經病斗。
周萍就是一個十足的神經病,而且是被狠狠打臉的神經病。
一碗、兩碗、三碗……
周顯仁吃相斯文,蔡長孺不敢和她搶,一鍋羊肉湯,她一個人得干掉一半。
花小滿看的目瞪口呆,眼看著鍋里的肉快沒有了,趕緊去夾僅剩的腿骨,卻在半路被周萍截了胡。
她堅韌的沒有松開筷子,咧嘴假笑道,“公主,晚上呢,您吃多了小心長胖哦。”
周萍強勢的把腿骨奪了過來,“我不怕長胖啊,而且我會運動。”
她意味深長的一笑,還瞥了一眼蔡長孺,“可不是你們那種運動哦。”
花小滿微微羞赧,臉頰有點燙。
周萍咬了一口肉,夸張的瞇起眼,“真好吃!”
她上下打量著花小滿,“真不知道蔡長孺看上你什么?女人啊,還是有點肉才好看,你看你,瘦的和干雞似的,丑死了。”
花小滿撅嘴,“公主,您怎么還人身攻擊呢?”
周萍白了她一眼,“我說的是實話,怎么就人身攻擊了?丑還不讓人說?”
“那我都這么瘦了,您還不讓我多吃塊肉?”
周萍撲哧笑了,“你瘦不瘦的和我有什么相干?你又不是我的女人?”
果然男女通吃。
花小滿咬牙切齒,“這是我哥給我的羊肉。”
“能孝敬我是你榮幸。”
周萍毫無形象的啃著羊腿,含糊不清的又加了一句,“要是你哥看到我,也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花小滿無言以對,以金云來的尿性,會的。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朱秀才,已經被我拿下了。”
花小滿腦部美女蛇和假裝弱雞的小狐貍,嗯,一出大戲。
“不高興啊?”
周萍覷了蔡長孺一眼,“你都有蔡長孺了,怎么還能惦記朱秀才?”
花小滿瞥一眼面色淡淡的男人,趕緊解釋,“誰惦記朱秀才了?那種弱不禁風的弱雞也就只有公主殿下才喜歡。”
“是嗎?我怎么聽村里人說你就喜歡這樣的。”
“屁,我爬的是蔡長孺的床,你說我喜歡哪樣的?”
“哦,你不是爬錯床才爬到蔡長孺那兒去的?”
“胡說八道!”
周萍放下已經啃干凈的骨頭,不懷好意的笑,“沒關系,難道只準男人三妻四妾,女人怎么就不能花心一點了?”
說著,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擦了擦嘴,“行了,我吃飽了,回見。”
她妖嬈的走了,花小滿無語的看著一直看戲的周顯仁。
“殿下,真是看不出你們竟然有同一個爹。”
“素日里,都是看你懟別人,連我這個殿下也不放在眼里。”
周顯仁狐貍樣的單眼皮一挑,笑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難得看你吃癟,真是不一般的愜意。”
“殿下……”
花小滿以為這吃癟真是不好受,很快蔡長孺就身體力行的告訴她,嘴皮子上吃吃癟其實還算好的。
“蔡長孺,別別,周大姐就在旁邊,你,你我這樣都叫她聽去了,多尷尬!”
蔡長孺大手不停,“我不覺得尷尬。”
“不行,我,我還不行。”
“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蔡長孺以唇封唇,上下其手,霸道的不容拒絕。
花小滿很快便酥成一團,碎成渣渣,任由靈魂隨著他上下起伏。
朦朧間,聽他問,“小滿,你心里只有我,只能有我。”
她很想告訴他,這只是個系統,是個游戲,縱然他是個真人,他們可能也只是網戀,會見光死的那種。
可她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口鼻已壞死,只能發出單音節。
等她迷迷糊糊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好像聽到院子里有人在大力的拍門,她清醒了半分,看著身上還在努力的男人,嗔道,“你有完沒完?”
蔡長孺一口咬上她的脖子,叫她忍不住一陣戰栗。
余波裊裊。
“跟你永遠沒完。”
說什么永遠,幼稚。
花小滿清醒又多了三分,院子里的拍門聲更清楚了。
“有人在拍門?”
“不管他。”
蔡長孺吻住她,直攪的她一池春水亂了漣漪。
等結束的時候,拍門聲已經到了小偏院的內門。
靛青開了門,看著門房兼車夫道,“什么事?吳伯。”
“有人來請小姐,說是什么人病了,請小姐去看看。”
“什么病要大半夜的來請人?小姐沒空。”
靛青直接拒了。
來人卻忽然推開吳伯,舉起了一個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