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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
從西邊來了一群官爺,騎在馬上的小眼睛看起來有點眼熟。
樸海鎮?
花小滿眉開眼笑,寫這系統的和她一定有緣,怎么這里頭的人物都是她愛豆啊。
“大哥,他們打人!”
刀疤少年應該之前的蠻橫,委屈的像要哭出來。
大哥?
花小滿和蔡長孺對視一眼,呵呵,怪不得能在最繁華的街上橫行霸道,敢情有官家背景。
花小滿兩眼冒小星星的看著“樸海鎮”,“官爺,誤會,我相公一個人對他們七個人呢,怎么能是打人,最多算是切磋。”
“什么切磋?大哥,是他打我們!你看,我們每個人都被打了。”
刀疤少年指了指盤腿坐在地上低頭淺笑的瘦猴,“連小七都被打了!”
小眼睛官爺眼睛掃視了一圈,最后定在瘦猴身上,“可是切磋?”
瘦猴點頭。
小眼睛官爺轉臉看向蔡長孺,“以后不能在街上切磋,打到百姓、嚇到幼兒就不好了,我的大營倒是歡迎你,成群的兵可以和你切磋,還不夠,去打蠻子也行。”
蔡長孺并不搭腔,小眼睛官爺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看低眉順眼的花小滿,冷著臉策馬走了。
“大哥!”
刀疤少年不甘的叫了幾聲,悻悻的轉頭看著花小滿,“丑丫頭,你等著!”
“等你打過我相公再說吧!”
蔡長孺拉起花小滿的胳膊,“走吧,帶你去逛逛玉衣閣。”
“干嘛玉衣閣啊,去金縷衣不是更好,不用花銀子。”
蔡長孺嘴角輕彎,帶著笑意,“賠給你。”
花小滿把胳膊從他手里扭出來,“那倒是應該。”
櫻桃紅短襖配姜紅的裙,就像張生鶯鶯里的小紅娘。
柳葉綠褙子配蔥白的裙,就像白蛇里的小青。
淡黃的夾襖配鵝黃的裙,就像古墓里出來的黃衫女。
花小滿試了一身又一身,站在銅鏡面前轉來轉去,側目看到蔡長孺侯在一邊,一臉傻笑,她皺了皺眉,“你給了傅小槐幾件?”
“嗯?不知道。”
她一撇嘴,“你給她的,你不知道?”
蔡長孺眉眼里有了些許笑意,“你,你這是不高興我,我給她你的衣裳?”
“廢話!”
花小滿眼睛一瞪,“那是我的東西,你有什么權利給別人?我把你的刀槍弓箭給林白,你愿意?”
“不愿意。”
漢子頭一歪,“不過,也不是我給的,我回家的時候,他們都把東西瓜分完了,尺寸改都改了,要回來有什么用,她又親自上門和我說要,我就說都拿了就給了吧。”
嘿,說的輕巧,濫好人。
“她不問自取,那是偷!還拿了就給了吧,我的東西,憑什么你說給了就給了?”
蔡長孺憨笑著道:“我再給你買新的。”
喲,還挺會。
關鍵是這男人沒錢,剛剛掙了十八兩銀子,在兜里還沒揣熱乎呢,就敢帶她到全鎮數一數二的樓里買衣裳。
可真不會過日子,不過她還是有點喜滋滋。
他可真舍得給她花錢。
她抿嘴笑了,“就要這套吧,櫻桃紅短襖配姜紅百褶裙。”
“綠的和黃的也挺好看的,一起要了吧?”
花小滿擺手,她新接的任務是要幫助蔡長孺發財,這才掙了十八兩,不能真的一下子都花干凈啊,還有用呢。
“不用了,我喜歡紅色,就要這一套就行。”
“那行,咱再去前頭寶珠樓看看,給你買幾件首飾。”
買首飾,還幾件?
這男人是拿了富二代的人設劇本了吧?
以為給姑娘花花銀子,姑娘就會芳心暗許,然后他的任務就能完成了?
幼稚。
花小滿眼睛一瞪,“買什么首飾?你嫌銀子壓身啊?那你給我。”
蔡長孺想也不想,立刻把錢袋子遞了過去,“給。”
花小滿伸手想接,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了手,“算了,還是你拿著吧。”
萬一這錢經過她的手,系統再無法把這和她販賣寶物的錢區分開,到時候幫助蔡長孺致富的任務怎么算?
蔡長孺不解的看著她。
“你拿著錢,等會兒我們回家,你去給我買個石磨裝在家里。”
“石磨?村里不是有石磨?”
“我要在家里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行,還要什么?”
“到時候再告訴你。”
現在也不知道系統是怎么知道熏肉的呢,怎么那么多人就賣熏肉了?若不是朱秀才,非得賠錢不可。
這次的發財大計一定要保密,對誰都不說。
二人又買了半車最便宜的大白菜、半斤干辣椒、一包芝麻糖,便驅牛車回村了。
才進巷子,就看見李長安在他家大門前走來走去,看到他們的牛車過來,她上前迎了兩步,兩只眼睛微微泛紅,緊緊的盯著蔡長孺,“大表哥。”
又怯怯的看了一眼花小滿,“金,金姐姐。”
“長安來了,怎么不進去?”
李長安低頭,柔柔的道,“我在這里等著大表哥就行了。”
蔡長孺從牛車上跳下來,一邊去開荊棘大門,一邊問,“你等我,有事?”
李長安道:“大表哥,姑姑能說話了,叫你回去一趟。”
“這才多少日子,就已經會說話了?你的藥還真管用。”
蔡長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回頭對花小滿道,又轉頭看著李長安,“你稍等我一下,我把車上東西卸下來。”
“大表哥,我幫你。”
“不用,你等著就行。”
李長安小尾巴一樣的跟在他后面,他搬四棵,她就搬三棵,漢子看不過,緊走幾步,放下懷里的,又倒回來接過她手里的。
“沉,你哪里搬得動?”
李長安笑的燦爛,“不沉,我很能干的。”
蔡長孺也寵溺的笑,“姑娘家家的,不用這么能干。”
“那也不能讓大表哥一個人受累啊,能幫一點是一點嘛。”
“怪不得舅舅說長安自小就懂事。”
“那只是在大表哥面前哦,在旁人面前,我可沒這么能干。”
李長安的語氣有點嗲了,臉上也飛了些許紅暈。
花小滿坐在牛車上冷眼看著,果然是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呵呵,怎么這么不爽,這貨明明是在諷刺她不干活,讓蔡長孺一人受累吧?
還有,這貨說她只在蔡長孺面前才愿意這么懂事付出,這不是赤果果的暗示?
這明明是杯綠茶,蔡長孺這眼瞎的竟然看不出。
半車白菜堆到飯屋里,占了大半空間。
“我給娘送兩棵白菜,一會就回來。”
“金姐姐,我們走咯。”
蔡長孺和李長安郎才女貌并排著往外走,走到門口,蔡長孺又回過頭來叮囑,“一會我回來做飯,你別總支使小九。”
“誰總支使他了?”
花小滿不滿的跳下牛車,往屋里走去,聽到巷子傳來李長安柔柔的聲音,“大表哥,怎么金姐姐不做飯嘛?”
“嗯。”
“那她是不會做啊,還是和以前的大表嫂一樣又懶又饞,不愿意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