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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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大門口,一群人等在那里,花小滿一打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兩個人,一臉矜貴的錦衣玉帶王二少和滿臉討好的花里胡哨金云來,再看,便看到她家漢子冷峻剛毅的臉,漢子也看到了她,眸色復雜,帶著不可言說的憂郁氣場。
身材彭于晏,眼神梁朝偉。
這誰受得了?
肥婆顛顛的跑過去,仰著臉看他,“你沒事吧?”
哎哎哎,他可是有身份的人,與衙門打交道可是大忌。
漢子搖頭,“沒事。”
花小滿不好意思的說,“這次真是沒想到會這樣,連累你了。”
漢子詫異的看著她,才要說什么,就見她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肥胖的身子靈活的來了一個大回旋,照著金云來金光閃閃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腳。
金云來正與王二少說著什么,頓時被踹的一個趔趄,他吃痛跳了起來,怒視著肥婆,“你干什么?!”
王二少一凜,暗暗慶幸他挨踢的時候是被調戲了,同情的看著金掌柜。
“我干什么?你說我干什么?”
金云來一梗脖子,“我不知道你發什么瘋,你再踢一腳試試?”
肥婆忽然看著王二少,“你小老婆還要不要保胎?”
又看看林白,“你還想不想知道那藥是什么?”
兩人一愣,頓時了然,可卻都沒動。
“不給我抓住他,到時候別來求我!”
她話還沒說完,二人便脫兔一般上去,一左一右將金云來架住了。
金云來大驚,不解的看著身邊的兩位錦衣公子。
這肥婆的底細他徹底查明白了,著實是窮苦人家出身,且不說那一條流仙裙是如何的來的,眼前這兩位爺在望夫鎮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任務,她是如何“收復”的?
“對不住了,金掌柜,誰叫我有求于人呢。”
王二少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家內子胎相不穩,只有她能調理。”
林白紅著臉不說話。
肥婆上前,照著金云來的屁股,“啪啪啪啪”就是四腳,腳腳用力。
嘀,恭喜你,得到一個新寶箱。
金云來被兩男子架著,都不能往前兩步卸力,硬生生挨了下來,直疼的嗷嗷大叫。
叫聲引得遠處的官差都探頭觀看,那小眼睛的李大人也在其中。
王二少憐憫的看著金云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不住了,金掌柜,趕明兒叫你家小伙計去一趟家里,我家里上上下下都要換兩身新冬裝。”
林白也道:“下次,你看病,我不收診金。”
金云來呲牙咧嘴的拱手道謝,又怒視著花小滿,“你瘋夠了沒有?”
花小滿冷笑一聲,“你說呢?”
說完,卻也不再看他,轉頭看著林白,“我銀子呢?”
好歹也是一百兩呢。
王二少看傻子一樣看著肥婆。
林白忙解釋,“這給事情是這樣的,這個銀子是拿不回來了,若是有這個銀子,你搶劫的罪名便坐實了,臟銀要歸還失主,你還要坐牢。”
不承認這個銀子,皆大歡喜。
靠,果然官差貫財,發的就是橫財。
“靠,給他們別給我那狠心的爹娘強。”
花小滿遠遠的看了一眼衙門,回頭對蔡長孺道,“走吧,回家。”
該回去嚇唬嚇唬那幫狠心人了。
金云來猶豫再三,到了也吱聲。
肥婆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頭,金云來頓時汗毛都豎起來了。
“林白,你家收不收人參?”
肥婆強調,“可是千年的野山參哦。”
林白點頭,“收,自然是收的。”
花小滿抬頭看著蔡長孺,“我們先去一趟永和堂吧。”
許是看林白的面子,永和堂的老掌柜倒是給了個合理的價格,六百兩。
就算這樣,他們轉手也能賣個千兩銀子呢,只不過望夫鎮上用的起的不多,他們得送進京城去賣。
這次肥婆學乖了,要了二十兩碎銀子零花,其他的都放進了系統置物箱里,這一次就算人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她也不吐一兩銀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銀子可以再轉,保命要緊。
林白還想纏著她說些什么,被她拒了,她暗暗發誓,“等我瘦下來,你看著!”
買馬車,買糧食,買菜肉,買油鹽醬醋酒水,最后,進了玉衣閣,給漢子要了兩套秋裝、兩套冬裝,她自己呢,只能量身定做,等著玉衣閣過幾天送家里去。
一路上,漢子出奇的配合,只是陰郁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強烈的不滿。
肥婆注意到了卻什么也沒說。
這大概是傷害到了直男女卑男尊的驕傲了,但是沒辦法,他如今不能強,她便只能強,手握系統空間,又心懷劇本,她不強都對不起觀眾。
再說,他再帥也只是一個NPC,她的目標是林白。
希望再摸幾個神藥寶箱把林白釣的死死的,可惜最近摸的都不是,一個流仙裙,一個快閃技能——她也搞不懂是個什么好玩意。
錦衣還鄉,她沒坐車廂里,而是緊挨著漢子作在了車轅上,手里舉著一串糖葫蘆沒心沒肺的啃著。
“哎喲,你開的太快了,我害怕!”
肥婆一把撈住漢子的胳膊,裝的和真的一樣。
漢子身子一僵,想要掙開,又生生忍住了。
“你,你坐車廂里頭去。”
“那不行,坐里面村里人怎么看的到我?”
肥婆眼睛彎彎,手往下一滑,啪啪啪,五下,嘀,恭喜你得到一個新寶箱。
開!一只野山參。
“你!”
漢子無語的歪頭看他,肥婆“哎哎”幾聲,一臉得逞的笑,“你好好趕車,別趕溝里去了!”
“你,你怎么有摸人屁股的愛好?”
摸的還都是男人的。
肥婆自然不承認,“有嗎?你那有個蟲子,我給你拍掉。”
漢子還要說什么,馬車已經進村了,花小滿笑的和花一樣和村里人打招呼。
“嗨,我回來了。”
“好久不見呀。”
村里人和見鬼一樣,撒丫子就跑,不多時,又悄悄回來,偷偷跟在后面看。
這次購買的馬車雖然只是頂樸素的青布車廂,可尺寸不小,試了幾次,荊棘門斗進不了,于是便停在大門口,花小滿翹著腿坐在車轅上啃著糖葫蘆看著漢子一趟一趟望家里搬東西。
圍觀的眾人就偷偷在巷子口看,心里無不感嘆,傅家那肥婆竟然沒死,還坐著高頭大馬車拉著滿車吃的喝的用的回來了!
一傳十,十傳百。
花小滿笑吟吟的等著。
東西搬完了,漢子直接把荊棘門拆了,將大門口拓寬了一尺,這才把馬車趕了進去,把車廂卸了,馬趕到棚子里,喂了些糧草。
漢子看著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肥婆,眸色復雜,“我去砍些荊棘,再把大門重新弄一弄。”
“別,等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才要出門,巷子口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聲。
“哎呀,我的兒啊!嗚嗚嗚——”
唱腔婉轉,直比戲臺上唱戲的還好聽。
花小滿狐貍眼彎彎,心道來了。
蔡長孺背著框拿著砍刀停住腳步。
不多時,周氏在崔氏的攙扶下一步一哭的進來了,她二人都穿著白衣,簪著白花。
“兒啊,你,你沒死啊,太好了,娘都哭了一天一夜了,眼睛都快哭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