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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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迎上男人不滿的目光,花小滿嘿嘿一笑,“這有點土,我給拍拍。”
蔡長孺扯著她的手往邊上一送,“不必了。”
哼,這個男人是老虎嗎?屁股還摸不得了?花小滿不信這個邪!
趁他洗碗的時候悄悄摸過去,被他順手澆了一頭洗碗水,不得已只好在大冷天的忍著巨寒洗了澡。
才在火爐門口烤干了頭發,就摸到他的工具棚里,看他正聚精會神的修理彎弓,躡手躡腳挪過去,被他一個回身,長弓一彈,腦門上立刻跳起了一道紅痕。
花小滿捂著額頭,不滿的罵道:“干什么?我就是拿個東西!”
“這沒你要的東西。”
男人的聲音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花小滿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把匕首,“怎么沒有!”
眼光貪婪的看了看他臀部的金光,咬牙出去了。
不一會兒,又端著一碗醬豬蹄走了進來,“吃不吃?”
男人正在打磨他打獵的砍刀,頭也不抬,“放那吧。”
“我給你端過去,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
花小滿殷勤的往他身邊湊,他一抬砍刀,冷冷的道:“這刀可鋒利無比,削骨如泥。”
“行行行,放這里!”
花小滿恨恨的白了他一眼,“砰”的一聲放下碗,扭頭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他那金光閃閃的屁股犯了難,這個男人太難搞了,她使盡了渾身解數,寶箱沒拍到,還惹了一身騷氣。
怪不得日后是能當人上人的人設呢。
不過,還得確認一下。
“相公,你說咱村為什么叫前衛村啊?”
蔡長孺手上動作不停,“自古便這么叫,哪里有為什么。”
“那鎮子為什么叫望夫鎮呢?”
“這是民間亂叫的。”
花小滿道:“怎么是亂叫的?先帝駕崩時候,五子奪嫡,鎮子里的男丁都被征兵上了戰場,鎮子上不見男子,只有望夫而歸的婦人,所以縣丞大人大筆一揮把鎮子名改為了望夫鎮,文書上難道沒有記載?”
男人看了她一眼,“官府文書里,從未承認這一名稱。”
“你怎么就確定沒有?你一個獵戶又看不到官府的文書。”
男人沒再吱聲,繼續噌噌噌的磨著砍刀。
果然!
這古代求生系統的第一關竟然是她寫的小白文!
傅小槐便是那文里的N號綠茶配角,她傅小蠻呢,則連配角都算不上,只是為了襯托傅小槐心思歹毒的一捧炮灰。
這獵戶,嘿嘿嘿,厲害了。
花小滿的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她手握劇本還怕通不了關?
蔡長孺被她笑的發毛,騰的站起來趕人,“很晚了,你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西屋放著野豬肉呢,你不嫌腥氣啊?你也一起去東屋睡吧。”
等他睡著了,還能趁機把寶箱摸過來。
“不必。”
蔡長孺拒絕的徹底,“明日寅時我們就出發。”
“這么早?”
得虧花小滿是個寫小白文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這寅時是幾點。
“不早了,走到鎮上也要辰時了。”
對了,花小滿差點忘了,從這小山窩窩去鎮上,要四個小時……
就當減肥!
事前豪氣滿滿,真正走起來,花小滿真是欲哭無淚。
說四個小時就真是四個小時,還不是平路,要翻過兩座山頭!
蔡長孺腿長腳長,又不懂憐香惜玉,她這個小短腿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的,她要是偷偷歇個幾秒,就被會被他毫不客氣的丟在黑的看不見五指的山里。
開始,她還有力氣罵他,后來,就是連喘氣都覺得費勁了,天色終于蒙蒙亮起來,他們也終于看到了山下廣闊的大路。
花小滿攤到路邊的石頭上,實在是一步也邁不動了。
蔡長孺放下肩上的擔子,從腰上接下羊皮水袋,走近了看她,眼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喝水。”
“起不來。”花小滿怨恨的看著他,伸出手,要他拉。
蔡長孺看著她有點慘白的臉和被汗貼在頭皮上的碎發,猶豫一會,到底還是伸出了手,拉著她的。
花小滿反握著他的大手,借著他的大力,猛地坐了起來,胖手一撈,照著他的屁股拍了過去。
啪啪啪啪啪,五下,叮,恭喜你得到一個寶箱。
“你!”
蔡長孺臉色一黑,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花小滿一把甩開他的手,奪過他另一只手里的羊皮水袋,“咋,你故意這么整我折磨我,我還不能討點便宜了?”
猛灌了幾口水,她又躺回石頭上,恨恨的想,若是用腳踹也能撿到寶箱,她不介意用腳的。
這個該死的蔡長孺,下次要試一試。
“走不走?”
蔡長孺聲音冷冷的,顯得有點不耐煩。
“走不動。”
“那我走了?”
“走唄。”
現在天亮了,又看到大路了,怕你呀?
再者,花小滿也不信他會真的撇下她一個人走,得意的閉上眼,風水輪流轉,該到我做莊了。
男人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腳步聲騰騰騰的走遠了。
肥婆不敢置信的坐起來,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背影,面目猙獰,“靠你個死獵戶!等,等我找到地鐵小哥,立馬把你休了!”
歇息了好一會兒,肥婆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雙腿,苦著臉爬了起來,下了山,朝著蔡長孺去的方向慢慢走去。
“等賣了這只人參,我一定去最貴的酒樓好好吃一頓!”
這一走又是大半個時辰,中間問了幾次路,終于看到繁華的街市了,身上沒錢,也不敢多逛,直奔鎮上最大的藥房,永壽堂。
伙計見她穿的窮酸,只瞄了她一眼,便裝作看不見的低下頭了。
花小滿見怪不怪,她的小白文里,把喜怒哀樂勢利眼都寫到臉上、動作上的,從來成不了什么牛逼人物,完全不用理會。
她咳了咳,“小伙計,你們二少爺在嗎?”
小伙計聞言抬頭,審視了她一番,回的倒也謹慎,“你找我們二少爺什么事啊?”
“有筆買賣和他談談。”
“噗——”
那小伙計竟然笑出聲了,和看瘋子似的看著她,一臉的嘲弄。
“你和我們二少爺談買賣?我咋這么不信呢,和人談買賣,好歹換身出的了門兒的衣裳來呀?”
花小滿也不惱,“我這衣裳咋了?我半夜進狼牙嶺捉千年的人參妖,穿好衣裳干啥?得得得,我和你呀說不著,你叫你家管事的出來吧。”
“人參妖?”
“孤陋寡聞了吧,這人參一但過了千年,就有了靈性,會跑,所以呀,一般人兒呀,可捉不住它們。”
小伙計半信半疑,可見她說的篤定,又不敢說狠話氣跑了她,畢竟,他都在永壽堂干了好些年了,還沒見過千年的人參呢,百年的已是難得了。
“那你為什么要和我們二少爺談呀?”
“外頭都說你們二少爺識貨,就我這只千年的人參,在他這兒能給我個公道價,至少這個數。”
花小滿比劃了個數,小伙計有些目瞪口呆,他擺擺手,“您稍等,我進去通傳一聲。”
沒過多久,內堂腳步聲一起,一三十郎當歲的錦衣男子款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