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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飛入尋常百姓家


更新時間:2020年12月21日  作者:咸魚少點鹽  分類: 武俠 | 武俠幻想 | 咸魚少點鹽 | 開局就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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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吁吁……”

“朝廷有令,閑人避讓!”

“朝廷有令,閑人避讓!”

從天上往下看去,數十隊紅衣黑甲的令騎正從宮門而出往天下各個州郡而去,其中分出些許人馬策馬往城中各個坊市城門而去。

上京城本就是天子腳下,也是天下消息最為靈通之地,朝廷這邊但凡有半點風聲最先知道的便是上京城中的百姓,如有新政,自然也是從上京開始,遍及州郡,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洛城門處,

城門外各地行商和入城的百姓早就排好了隊列正徐徐入城,仰頭望去看去周遭皆是裝滿菜葉瓜果的牛車馬車,各類裝滿貨物的商賈更是數不勝數一眼看不到盡頭,南來北往的行商同樣絡繹不絕馬車上堆滿了各地的稀罕物,便是齊國的引以為豪的筆墨紙硯也能瞧見不少。

“這上京繁華,竟是絲毫不弱于我齊都……”

清瘦老者望著城門處的場景唏噓出聲,實在難以想象這座城池幾個月前還經歷過一場天大的大變動。

清瘦的老者隨在人群中不疾不徐的走著如同走馬觀花一般,看不出什么目的,只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上京城中的風土人情。

這月余下來,

一身白色儒袍已經漿洗得發白,便是腳下穿著的句屨也出現了破損,出齊境往后便開始了遠游,以二品之境,自己也才堪堪踏遍了周遭大大小小十余國。

乾國的發展實在太過恐怖了些,所有人都曉得,一旦一個國家強盛到了一定的程度,于周邊諸國而言無異于一場災難。

特別是領頭的是一頭兇獸時候,它會撕碎阻擋在路上的一切,而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知道,有齊魏的前車之鑒,由不得眾人不信。

至于自己這月余其中所得,

便是腰間的行囊中多出的幾枚玉石,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已腰佩四國相印,

離自己的目標似乎已經很近很近了!

“賣酸辣面片湯咯,又酸又辣的面片湯。”

路邊攤上攤主賣力的吆喝著。

“客官,來一碗吧。”

“來一碗?”

“來一碗!”

“那便來一碗吧。”

孟夫子饒有興致的望著那老者熟練的配料下面,動作一氣呵成,說來也是奇怪,酸辣面片湯這樣子似乎天底下每一座城池都有。

“不瞞客官您說。”

“咱們殿下也是愛吃這酸辣面片湯。”

“哦?”

“我還騙您不成。”

“那是,那是。”

“不愛錦衣玉食,偏偏愛這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面片湯,說起來這殿下人不一般,便是喜好也是和常人不同。”

孟夫子聞言莞爾一笑。

“那是咱們殿下和以往那些人可是大不相同那一樁樁,一件件事隨便拎出來一件都能多下幾口燒酒。”

“更難得可貴的是連帶著咱們平頭老百姓都受益不少,別的不說就南征回來后咱們上京城里南來北往的行商多了,落腳下面對付一口的行商也多了每趟回家能多出了幾十文給自家孫女,孫子,多置辦兩套衣裳。”

“前些日子那些混吃混喝的地痞流氓如今也是銷聲匿跡了,掙得銀子都是自己的那叫一個舒坦咱們老百姓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咯。”

“最重要的便是!”

“往日那些個他國行商,總是仗著自己膘肥體,走路時鼻孔朝天,雖不差咱們這幾個銅板,可心里不得勁!”

“如今殿下打出了咱們大乾的威名哼!”

“那些個他國人,見了咱們大乾人士那個不是低身下氣的,活脫脫的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沒有那個敢在街上瞎嚷嚷的。”

說到這那老者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老人家如此說來殿下在民間風評極為不錯。”

清瘦老者望著正在往鍋中下面的攤主笑問道,殊不知自己已經活了百余年不過單單只看模樣還是知非之年五十而已。

“那是!”

“殿下讓咱們這些百姓挺直了腰板!”

老者不假思索道

“說起來你們讀書人不也是得了好處,聽說如今天下書冊已經到了紙價,往日那些買不起書的,都是成摞的往家里抱?”

“若不是讀書完了,還得塞銀子才能舉薦做官,老朽指不定還要把自家積蓄拿出來,送自家孫兒去私塾長長見識。”

老者話音落下,

禍中的面片也好了,

孟夫子道謝后接過熱氣騰騰的面片湯,低頭的瞬間眼底那一抹笑意變成了憂慮,似乎這乾國和自己想象中大不相同。

“客官承蒙惠顧,七文錢。”

“哎呦,客官給多了,要不了這些。”

“多的,便算作老人家講這么多的茶水錢。”

孟夫子在桌上余下一錢碎銀子后笑道。

起身邁步,

腦海中依舊思緒萬千,自己對乾國的映像似乎還停留在李家坐天下之時,這才多少日子,便是市井百姓也有了那股子氣勢。

往后還不知道這乾國會成為怎樣恐怖的巨獸?

“看樣子老夫的步子還得放快一些……”

孟夫子低聲念叨著。

“閑人避讓!”

“閑人避讓!”

前方兩名紅衣黑甲的兵卒正從長街的另一端疾馳而來,馬術極好,一路上倒也沒有沖撞到路人,策馬走到城門處利落的翻身下馬,一人麻溜的將手中的漿糊刷在墻上,另一人將手中的榜文張貼好后并沒有離開而是默默地持刀駐守在榜文兩側。

“這位軍爺,這又是出什么事了?”

“莫不是咱們殿下又做出什么驚天之舉了?”

人群中有人問道。

“殿下是何等人也?”

“便是說他只身殺入齊都,老頭子我相信!”

人群中一地道的上京戶籍的老頭,顫顫巍巍的擠開人群湊了上來,還沒看清榜文,便聽到了周遭插科打諢的聲音,下意識的便回了一句。

“是也不是……”

“這趟朝廷有新政下達。”

“不過章程是殿下和秦公定下的!”

一旁駐守的涼州兵卒聽到百姓的聲響咧嘴一笑解釋道。

“開科舉?”

一頭發花白的老學究不知何時湊到了榜文之前,揉了揉眼鏡后,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怔神許久。

“朝廷這是要廢除察舉制啊?”

那老學究喃喃出聲。

“科舉,科舉,考察經文,考察文章?”

“這是要變天了啊!”

老學究話音剛剛落下,便炸開了鍋。

并不是那些湊熱鬧的百姓,

而是素來自持穩重的文人墨客,

當廢除察舉制的話傳出之后,老學究再度回身望去身后竟是擠滿了身穿長衫儒袍的讀書人,而那些百姓,乃至于膘肥體壯的漢子都被擠到了外邊,一個赤紅著眼睛望著那榜文,這一刻爆發出來力量讓所有人為之側目。

“從“孝悌力田”至“光祿四行”這察舉制已經傳承千年有余,如今朝廷竟是要一朝廢除,就怕壞了國之根基啊!”

那老學究仰頭吶吶的望著天,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仔細看去便是身子都在打顫,自己讀了一輩子的書總想著能夠得到有舉薦資格的官員看重,甚至于不惜認下了許多干爹,干爺爺。

可如今已經雙鬢斑白可自己官途還是遙遙無期,那些干爹,干爺爺前些日子因為朝廷更迭官位空缺甚多,已經有了回信,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混了一官半職,可如今朝廷竟是直接開了一條大路,斬斷了那些自己的生路。

如此突兀,只覺得胸口有一口悶氣呼不出來,甚至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在里邊,四肢無力,整個人直接癱軟下來。

“當真能如此,憑一紙試卷就能當官?”

有身穿儒袍的讀書人同樣是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傻呀?”

“這不是一條一條的寫著的嗎?”

“科舉每三歲一次,各地過“生員”皆可參考,逢子、午、卯、酉年舉行,為“鄉闈”;次年“禮闈”逢辰,戍,未年舉行……”

“這已經是白紙黑字,”

“考試的時間都定下來了。”

“板上釘釘的事情還能有假?”

有人湊到榜單周圍指著上邊一條一條的高念起來,與此同時四周街上唯恐的讀書人越來越多,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同樣有身穿錦衣的公子哥望著圍攏的讀書人也好奇的跳下馬車,當看清榜文后,也是瞳孔放大,吶吶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娘的!”

“前一步,書為紙價,后一步,便開科舉。”

“咱們殿下是步步為營啊,依照咱們殿下的性子,這事提出來的時候,怕是早已經有了全局的把握,斷然不會更改。”

有書齋的掌柜望著那張榜文喃喃出聲,心思流轉之間看清了上邊的考試范圍,又想起今個早上送來的書冊頓時豁然開朗。

“快,快,快!”

“還愣著干什么?”

“這上邊的書,傾家蕩產也得買回去!”

“殿下這是給咱們寒門學子開了一條通天大道啊!”

人群中有人紅著脖子高呼起來。

街角,

一個捧著書冊的讀書人,聽著遠處的喧囂傳入耳中,吶吶的翻開書頁,看著上邊的字條,“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默然不語,眼角有熱淚滴落。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孟夫子看著那榜文上的內容輕聲喃喃著,只覺得腦海中皆是這句話在腦海中回蕩,眺望著皇城的方向眼底復雜。

“呵……”

“本以為心底對你的評價已經到了極高的位置,沒想到如今還是估低了……”

孟夫子藏在袖口中的手指輕顫著。

“為何不是我齊人……”

走出人群,

一聲低嘆在風中消散……

那清瘦的老者心底的一些念頭已經堅定下來,邁步往春風街走去,如今想來這棋局還得早些布下了。

永樂坊,

春風街,

街道依舊是人潮如織的景象,

不同的是街道上多了許多步履匆匆的行人,

“謝大人,為今之計有何打算?”

王淵明望著長街上熙熙攘攘的景象長嘆了一口氣,周遭穿行而過的讀書人行禮做稽后便匆匆往書齋的方向跑去,后者只是略微點頭,只覺得這一切都是過眼云煙般,科舉一出往后寒門崛起,繁華落盡之后誰又記得自己王家千年傳承。

“為今之計?”

“又能如何?”

“王大人,正如崔大人所言,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在殿下眼中恐怕我等還不如泥土,草芥,我等還能如何視之?”

謝姓老者仰頭望著天喃喃出聲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可眼底深處確是有暗波流轉,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在繼續等著王淵明出聲。

“謝大人,如今他姓徐的已經然如此。”

“恐怕我等已經沒有退路了。”

王淵明眺望著遠處的皇城,想起方才大殿之上那步步緊逼的秦清堂,想起撞死當場的崔大人,想起波瀾不驚的少年郎,一切的一切在腦海中不斷流轉。

“早就沒有退路了……”

“剛到涼州便放出言語,要以一己之力掃平天下門閥,殿下這是何等大氣?”

“方才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道門閥不要也罷,這話說得何等硬氣?”

“他當真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在做啊!”

“那張家在涼州傳承八百年有余,嫡系旁系加起來幾千口子人說殺就殺,那涼州鄧家,孟家,劉家,整整十余門閥傾其中全力上萬私兵,還不是在北涼城中被人家當做豬狗一般屠殺?”

“我等意難平又能如何?”

謝姓老者在自家府邸前停下了腳步望著那古樸的宅院唏噓出聲。

“如今大乾境內又有何人能擋住他的鋒芒?”

謝姓老者似乎再問王淵明似乎又是再問自己。

“恐怕我謝家旁支嫡系這萬八千人,還不夠人家一劍殺的,要知道咱們這殿下除了胸中溝壑,還有手中長劍。”

自少年郎劍斬青城以一己之力硬扛大半座江湖得事情傳出之后大乾境內所有不安分的因素都已經剔除了,連帶著各個州郡的世家門閥動用私兵的念頭都沒了,畢竟費心費力籌備許久,臨了,也就是一劍的事,又何必去費那個功夫。

“如此說來,我等已然是砧板上的魚肉?”

“只得任人宰割不成?”

王淵明慘然一笑。

“任人宰割倒不至于。”

“這大乾境內我等門閥已經不能制衡。”

“恐怕還得另尋出路。”

“王大人,咱們的眼界得放得更遠一些。”

謝姓老者眺望著遠方意有所指道。

王淵明聞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王大人,還請府上一敘。”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逛到了謝府門外,

謝姓老者引手相邀道。

謝府,

后院,

酉時,

“啁啾,啁啾……”

書房外有燕子的聲響傳來,在乾國這邊有些習俗家中房檐下燕窩越多,那家人戶便越有福氣,自己平日也時常為這滿院飛燕而自喜。

可如今,

謝姓老者仰頭望去只見,

房檐上有燕子成群結隊的離巢而去,

“怪哉,怪哉……”

“如今日薄西山正值歸巢之時。”

“為何這般景象。”

謝姓老者不得其解,可很快便拋之腦后,因為一位戴環冠,穿句屨,掛玉餒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中,腰間幾枚相印輕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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