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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小鹿身后兩條長長的飄帶在空中搖曳,跑過的虛空中留下一圈圈水波般的漣漪,花草的虛影在漣漪旁若隱若現。
下方廣袤無垠的黑土地上,身上披著黑色巖石的牙牙奔跑著,沉重的腳步發出沉悶的響聲。
“嚶”
球球飛到邵子峰的肩膀上,滿臉疑問地看著他。
邵子峰沒有說話,眺望著遠方的遺跡,從他們開始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20分鐘,可是遠處的那些遺跡依舊可望不可即,只是輪廓看上去比之前大了一些,讓他有種望山跑死馬的錯覺。
“停!”
聽到邵子峰的聲音,牙牙猛然止住了腳步,雙爪插入黑色的泥土中,借助慣性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堪堪停下,黑色的泥土如海浪般掀起。
伸手拍了拍牙牙堅硬的巖甲,它緩緩地趴在地上。
邵子峰踩著牙牙身上凸起的巖石跳了下去,球球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
從腰間拔出‘鯨角’,邵子峰把刀刺入了蓬松的黑色泥土中。
噼啪!
數不清的紫色電弧乍現,瘋狂地涌向鯨角刀身,邵子峰沒有停下動作,用刀在地下一挑,一根手指從黑色的泥土中翻出,手指纖細宛如凝脂,絲毫沒有腐爛的痕跡。
邵子峰的臉色凝重,因為這根手指太大了,只是一根手指就比他的身高還高出不少。
余光中藍色光點旋轉,帶著淡金色澤的光幕緩緩展開。
名稱:??神之斷指
屬性:光
品質:★★★★★
狀態:殘缺
作用:光之傳承:其中蘊含精純的光明之力和神之血脈,光屬性變異生物吞噬后大幅度強化自身的光屬性,并有幾率獲得神之血脈及傳承技能。
說明:某位實力極其強大,堪比祖靈的存在遺留的斷指,強大的能量使其永存不朽,其中蘊含著令光屬性變異生物為之瘋狂的血脈傳承,尋找到更多的肢體,有機會踏入成神之路。
乖乖。
這么刺激的嗎,邵子峰看著這根斷指的臉色極為精彩,可惜自己沒有光屬性的變異生物。
他剛才發覺余光中光點有異動,誰曾想能挖出來這么個玩意兒,堪比祖靈的存在,邵子峰摸了摸‘鯨角’刀上掛著的五彩玉,看著斷指說明上的最后一行字,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銀蕨夫人的目的,不會就是尋找這具‘神的殘肢’吧?不過如果邵子峰沒有記錯的話,銀蕨夫人貌似是木系的,它就算找到應該也沒有辦法吞噬。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是邵子峰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他轉頭看向那片遺跡心情變得有些急迫,把鯨角刀入鞘后轉身爬到牙牙的背上。
“繼續前進。”
“吼!”
球球拍打著小翅膀,看了看牙牙遠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巨大的手指,它用小爪子撕開空間裂縫,把手指扔進去后才心滿意足地追了上去。
蓬松的黑色土地上,坐落著一座由白色大理石建造的古希臘多利亞柱式建筑。建筑整體呈長方形,數十根高達百米的大理石柱撐起了整座建筑,其風格神似地球上的帕提農神廟。
建筑表面雕刻著精美的浮雕,有飛禽走獸,也有衣著清涼的,頂著鎏金器皿的美麗女子,有種說不出的華麗感。
球球站在牙牙的頭頂,仰著小腦袋看著這座巨大的建筑,似乎十分地喜歡。
邵子峰心中的震撼更是無以言表,且不論這棟建筑究竟占地多大,僅是面前的臺階就像是一面高大的城墻,他們則像是誤入巨人國度的小矮人一樣渺小。
這還只是遺跡里最普通的一座建筑,想想最中心位置坍塌的神廟,以及后面那棵枯萎的參天大樹,邵子峰難以想象真正見到時會有多么地震撼。
看著眼前比牙牙還高一些的臺階,邵子峰看向站在虛空中的小鹿:“拜托你了。”
“呦”
小鹿碧玉般的眸子中光澤流轉,兩根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沿著臺階蜿蜒攀爬,纏住了直徑十數米的多利亞石柱基座,蓬松的黑色土地上電弧爆發,不斷擊打著藤蔓,隨著時間的流逝電流逐漸變得微弱。
兩根粗壯的藤蔓上伸出無數小藤蔓,相互纏繞著編織成一座浮橋,綠葉繁茂,花朵搖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邵子峰對小鹿點了點頭,牽起貝貝的手說道:“我們上去吧。”
“咕嚕...”
邵子峰剛上藤橋沒走幾步,突然感覺衣服傳來一陣拉扯,他回過頭發現牙牙正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短小的前肢緊緊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牙牙啊。”邵子峰看著它龐大的體型:“你先回寵獸空間吧,等到了上面我再把你叫出來。”
“嚶嚶”球球蹲在邵子峰的肩膀上得意地看著牙牙。
邵子峰敲了敲它的小腦袋:“笑你個頭,有時間試試能不能教會牙牙‘塑骨’。”
球球小爪子抱著腦袋,瞬間變得無精打采,小鹿看到這一幕,靈動的眸子瞇成了月牙。
沿著藤橋踏上臺階,這棟建筑的正面徹底展現在他們眼前,百米高的多利亞大理石柱整齊地排列著,后面的石門則像是深淵巨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石門左右各有一座精美的女人大理石半身像,女人體態豐饒,薄薄的石刻輕紗搭在高聳的胸前,迷之突起物充滿了...嗯,藝術感。
只可惜由于大理石像太過高大,從邵子峰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高聳以及她們的鼻孔。
駐足觀察了片刻,邵子峰斗篷下的手按住刀鞘,另一只手牽著貝貝,朝著建筑大門走去,牙牙和小鹿跟隨其后,小心地防備著周圍,在小鹿走過的地方,青草從地板的縫隙間抽出嫩芽,開出各色的花朵。
球球雙眼中火焰跳動,體型迅速地恢復成原貌,拍打著寬大的龍翼緊隨其后,熾烈的火光將房間內的黑暗驅散了一部分。
精致的純白羊毛毯在火光中反射著熒光,其上散落著各種雜亂的純金物品,顯示著這座建筑的主人在離開時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