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殿內。
聽到張權的呢喃聲,六名丹殿長老頓時醒悟過來,齊齊轉頭,目光火熱的盯著他。
看著六大長老那綠油油的目光,張權渾身一寒,腳步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諸位長老……看我做什么?”
“你說,你見過那位前輩煉丹?可記得煉丹步驟?”
其中一位丹殿長老一步上前,臉都懟到了張權的面前,差點就來了個惡魔之吻。
煉丹步驟?
如果那也能算作煉丹的話,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張權心中吐槽道。
“說話呀,記不記得其中細節?能否復刻一下,哪怕是一丟丟也好!”
其他丹殿長老也圍了上來。
這種神乎其技的煉丹手法,若是能夠學習一二,對于他們日后煉丹,可是有著極大的好處,甚至,能夠在丹道上更進一步。
“記得倒是記得,只是……”張權有些為難。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丹殿長老伸手一招,一尊古樸的丹爐落在了張權面前,迫不及待道:“快,給我等展示一番!”
被趕鴨子上架,張權也不好拒絕,他看了看眼前的極品丹爐,搖了搖頭,道:“前輩煉丹,不用丹爐!”
“胡話,不用丹爐,如何煉丹?”一位丹殿長老好奇道。
張權張口打算解釋,發現自己好像也說不出其中道理,當下嘆息道:“我重復一遍前輩的煉丹過程吧!”
說罷,張權目光在丹殿內掃視了一番,然后學著陳安之,架起一堆篝火。
劈柴,倒水,剪切靈藥,大火熬制……
這一番操作,看的丹殿長老頭皮發麻。
“這……是在煉丹?還是在做飯?”
想象中神乎其技的煉丹手法呢?
這完全就是在褻瀆煉丹這件神圣的事情啊!
不到半刻鐘,張權將篝火滅掉,打開鍋蓋,向丹殿長老展示道:“這就是前輩的煉丹過程!”
丹殿長老:……
六人湊上前來,看著鍋內那漆黑的液體,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其中一位長老好奇,淺唱了一口。
嘔……
這一下,差點沒有把腸子都吐出來。
“張權,你是在消遣老夫嗎?信不信老夫扣掉你雜役院未來十年的資源!”丹殿長老怒聲吼道。
聞言,張權面色大變,連忙將手中的鍋蓋扔了,抱拳委屈道:“長老,那位前輩就是這么煉丹的!”
“我拿雜役院未來千年的資源做擔保,所有過程,沒有一絲一毫的夸大!”
看到張權放出如此言語,六大長老面面相覷。
他們看了看鐵鍋里漆黑的不明液體,又看了看桌上那流轉這翠玉靈力的靈液,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了。
“長老,不如我們親自去前輩那里看看,不就知曉了?”張權提議道。
六大長老:!!!
“你怎么不早說!”
張權:……
隨即,六人在張權的帶領下,向著陳安之的住處急速趕去。
而另一邊,送走張權之后,陳安之看著差點被燒穿的鐵鍋,心中郁悶之極,只能進房間找小姨面壁思過。
武道不行,劍道也不行,現在連煉丹的門都給封死了。
難道我除了帥,就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不行,好不容易進入圣地,我不能這么自甘墮落下去,再去試試!”
陳安之心中不甘吼道,立刻穿好衣服,帶上帷帽,悄悄溜出小院,向著雜役廣場跑去。
昨天在雜役廣場丟了不小的人,今天陳安之打算低調行事,先去打探打探。
而當陳安之來到雜役廣場時,便看到了極為壯觀的場面。
雜役廣場上,那根可以磨煉神魂的石柱前,上千人排成一條長龍,一個個推搡著,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
甚至,有些插隊的,差點打起來。
看到這一幕,陳安之熱淚盈眶,體內的熱血也被點燃了。
“看看,連這些雜役弟子都知道唯有刻苦修行,才能有出路,我一個凡人,還有什么資格去偷懶呢?”
只是,陳安之有些好奇,為何這些雜役弟子全都圍在磨煉神魂的石柱前?
是有什么講究嗎?
陳安之步入雜役廣場。
當他看到另外兩根石柱時,頓時愣了愣。
原本完好的兩根石柱,其中一根已經徹底化作碎片,但那些碎片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懸浮在半空中。
另外一根也被懶腰斜著切段,同樣也是懸浮在半空中。
“難道壞了?”
昨天還好好的。
陳安之上前,發現劍道石柱前,站著一個少年。
陳安之一眼便被其吸引,尤其是那雙睿智的斗雞眼。
“這位師兄,怎么稱呼?”陳安之小跑過來,湊到跟前問道。
“徐大聰!”
那少年歪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安之,點了點頭,贊賞道:“不錯,能夠抵住神魂石柱的誘惑,你有資格站在我身旁!”
這位徐師兄,有些高傲啊……要不是他身上穿著雜役弟子的服飾,陳安之都以為他也是太一圣地的圣子了。
“徐師兄,你剛才說神魂石柱的誘惑,那是什么?”陳安之好奇。
徐大聰頭也不回,睿智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劍道石柱,一字一頓道:“女!人!”
陳安之:???
女人算是什么誘惑啊。
“呵,身為劍修,心中豈能有女人?”徐大聰不屑道。
啊,這……
陳安之默默為其點了個贊。
擁有如此純粹的想法,徐師兄你當個雜役弟子,實在太屈才了。
“你能拒絕誘惑,站在我身旁,想來也是一個一心向道的人吧!”徐大聰像是找到了知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我的確一心向道,但我們的道好像不太一樣,我向往的是一條泥濘的林蔭小道……陳安之心中吐槽道。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趁著剛拉近關系,陳安之連忙問道:“這劍道石柱,是壞了嗎?”
“壞了?!”徐大聰猛地轉頭,那雙睿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安之:“這可是神跡,蘊含真正的劍道至理!”
“神跡?劍道至理?”陳安之滿頭霧水:“徐師兄是參悟出了什么嗎?”
“我沒參悟!”徐大聰搖了搖頭,道:“我在想,怎么能把劍道石柱,偷偷搬回我的小院里!”
陳安之:!!!
這特么是什么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