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便到了。
幾人各自穿好衣服,因為分屬不同的學院,便向著各自的班級行去。
晚上都各自約好回來再聊,經過這次赤誠相見,幾人的關系倒是瞬間便拉近了不少,就連不怎么說話的尹游,這會看起來都挺親切的。
這可能就是男寢的魅力吧。
戰士所屬學院離得最近,所以尹游是最先走的,沒多會方水也先走了——至于為什么方水要叫阿海,按照他的說法是阿水不夠霸氣。
反正名字這種東西也沒有幾個人在乎就是了,倒是如果叫方水的話,袁北也想問問他為什么不去當射手。
最后就剩下袁北和張幕兩人了,射手和輔助所在的學院距離的倒是很近,每年就這兩個職業中不知道要產生出多少情侶來著。
張幕:“阿北,你有沒有發現阿游有點不對勁?”
“嗯。”
袁北點了點頭:“不是有點,是很不對勁。”
“感覺…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
袁北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生對這種人有吸引力,在他身邊就有幾位,包括于向南的自閉,以及張馨兒的偏執,她的瘋狂潛在骨子里,袁北曾有幸見過幾次。
更不用說他抽到的那些卡牌了,基本上每個都是完美的病例。
“我剛到宿舍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張幕有些感慨道:“我剛進來就見到他站在窗邊,他一開始其實沒脫,不過褲子掉到腿邊了,正常人應該會提起來吧…他沒有,他脫掉了…”
“而且一開始問話也不說,什么話都不說,就在那站著…”
“嗯?”
袁北一愣。
寧還嚇了一跳?
你特么脫得比他還干凈啊!
人家起碼還留了一件短袖穿在身上呢!
我真是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與你們格格不入啊!
“我平時不這樣的。”
張幕斜過腦袋:“你不會真以為我有曝露的習慣吧?”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
袁北微笑著往旁邊稍了稍。
戰鼓倒是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只是如果我不脫掉的話,他會覺得自己有病,那我全部脫掉,這樣我就病的比他還嚴重了。”
“大家都有病,那大家就都是正常人了。”
“你看,最后他還不是和我們相處的很愉快嗎?”
袁北怔了怔,扭過頭認真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位肌肉比戰士還要夸張的張幕。
原本他只以為張幕是足夠變態,沒想到卻是他小瞧了他人。
這張幕,真是個妙人。
想來也是,能進入第一武校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個變態呢。
袁北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方水呢?”
“哦,他啊。”
張幕抬頭看了一眼夜色:“他是真變態。”
袁北:“……”
懂了,這就和他拉開距離。
張幕的話還沒完,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以前有個朋友,實力遠勝于我,他是我見過的最驚才艷艷的射手,本該是天之驕子,最后卻倒在了自己手上。”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回想起數次,他都向我求救過,我卻是沒能領悟,我很后悔。”
“阿北,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以前可是戰士來著。”
“所以阿北,我希望你對阿游能多出一點耐心……他們這樣的人也許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都是很善良的人。”
“本來我是不應該這樣對你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你很親近,是個很好的人。”
話語間,兩人再次來到交叉路口,張幕拍拍袁北的肩膀揮手作別。
袁北站在原地看著張幕走遠。
“唉。”
他輕嘆一口氣:“袁北呀,被人教育了吧?還順手接了張好人卡。”
其實張幕說的很有道理,袁北都聽在了腦子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