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廬宮雖然以宮為名,但地界范圍卻比仙武洲還要遼闊。
只不過絕大部分地域都屬于它的下屬分部,真正的天廬宮總部則是坐落在中心的主星之上。
飛舟降落到主星,南丘就帶著三人進入了一片大得有點過分的園林。
在這里,城哥見到了另外六名‘選手’。
“南丘,云虹,你們把仙武洲的人選帶來了?”
“人到齊了,就可以出發了。”
迎面飛來兩人,左邊那名青年身披花花綠綠的錦袍,看上去有點滑稽。
右邊那位中年男子則是麻衣高冠打扮,神情也頗為嚴肅。
“逍帝可曾到來?”
“聽說是曾經與我們宮主并列的天帝,我還真挺好奇的呢。”
“宗群,楚庭,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hτΤρδ://ωω.ъīμéq.οΜ
云虹朝著側面努了努嘴,“這兩人便是撼天宮的派來的。”
身披七彩錦袍的宗群上上下下打量了姜城和東凡一圈,最后還肆無忌憚的用神念感知了一下,然后才極為夸張地揮舞起了雙臂,尖叫了起來。
“我的天,他們只派一個普通圣主和一個巔峰圣主過來?”
“撼天宮這是鬧著玩呢?”
他的聲音極為尖細,似乎是因為過于驚訝,那張臉都顯出了妖族的本相,原來是一頭斑斕妖鵬。
他身旁的楚庭也不禁皺起了眉。
“怎么會派這么兩個人過來?”
宗群的聲音很快驚動了里面的另外四人。
在看到姜城和東凡之后,這四人同樣也是錯愕不已。
他們對于修仙的撼天宮本就沒什么好感,當面吐槽也毫無顧忌。
“撼天宮這是搞什么呢?”
“他們不想認真抵擋次仙界么?”
“東凡圣主我勉強還認識,那個姜城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簡直莫名其妙啊!”
云虹已經站到了他們一起,聞言輕笑了一聲。
“姜城的來頭可不小呢。”
面對其他六人好奇的目光,她故意陰陽怪氣道:“人家可是撼天古圣的兒子,這身份多尊貴啊,破格被選入再正常不過了。”
此言一出,其他六人的面色變得更加微妙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發表看法,原來還笑呵呵的城哥就被惹毛了。
“老子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才是她兒子,你全家都是!”
云虹顯然沒想到他敢罵自己,頓時也怒了。
“你說什么?”
“你以為這里還是仙武洲,以為我會讓著伱?”
她當場就拔出了帝器,一身偏神的威壓也釋放了出來。
“姜城是吧?”
人群中,一名表面看去約莫二十五六歲的白衣男子緩緩抬起右手,攔住了想要發飆的云虹。
“我不管你是怎么被選上來的,但接下來的行動,你最好別給我老實點。”
“我知道你們這些二世祖素來跋扈慣了,但這里沒人會慣著你!”
“森齊道友說的沒錯,我們可不會慣著你。”
“你要是敢亂來,后面有你好看的!”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東凡圣主連忙上前打圓場。
“諸位,接下來我們還要精誠合作呢,作為隊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話音未落,就被其他人淹沒了。
“誰是你們的隊友了?”
“你只是個巔峰圣主,不會真以為能和我們這些偏神并列吧?不會吧?”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么?”
“只是讓你們這兩個湊數的老實點,明白?”
“那你們大可不用管我們的死活。”
姜城的神情早已恢復平靜。
迎著對面那群偏神,他微微浮了浮嘴角。
“我也沒打算跟你們合作,進場之后就分開,免得被你們拖累。”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怒了。
“你說什么?”
“我們拖累你?”
“誰給你的膽子?”
那白衣青年面色一沉,他緩緩飛到姜城面前,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似乎是想用不怒自威的神情和極具壓迫力的視線震住對方。
“這里靠實力說話,你好像忘了擺正自己的身份。”
“哦?那要不你來幫我擺一擺?”
城哥沒有立即出手,只是因為臨行前菱特意交待過。
一起進場之后,是組隊還是單打獨斗,全憑他自己的心意。
但有一點,不能朝其他‘隊員’出手。
否則算是干擾打壓競爭者,行動失敗,自己也拿不到混沌金玉髓的獎勵。
“如果他率先朝我出手,那我反擊把他打殘,應該不算違規吧?”
他心頭轉動著這個念頭時,對面那白衣青年果然忍耐不住了。
來到這里之后,他就一直想要成為隊伍的領頭。
只是其他偏神個個都傲氣無比,輕易不肯屈居人下。
忙活了幾天,也只爭取到了兩個愿意和他一起抱團的。
看到姜城和東凡出現,他本能的就有了趁機立威的想法。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沒能順利出手。
因為下一刻,所有人就被滔天的神威籠罩了起來。
那神威虛虛蕩蕩,蘊藏著莫測的命數,仿佛隨意晃動一下,都會影響到后半生的命運。
“命元正神!”
“師尊!”
“見過天廬宮主!”
一位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老者就突然降臨到了場中。
正是當年天宮十天帝之一的元帝。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現在可以……”
他的話才剛說到一半,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然后,這位出場就懾服了所有人的正神,嘴巴緩緩張成了O形。
“喲,原來這里是你的地盤啊。”
城哥以前是見過他的,于是抬手笑瞇瞇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姜,姜城!”
元帝的眼珠子都差點凸了出來。
“你怎么會跑來這里?”
他立刻就警覺了起來,連忙朝著四周感知了一番,如同防賊一樣。
“你又想干什么?要搗亂嗎,我警告你……”
“喂喂,你這是什么態度?”
姜城很不滿地打斷了他。
“為了拯救元仙界于水火之中,哥可是懷著一顆滾燙的熱心,前來參加這次行動。”
“你沒準備個盛大的接風儀式,已經算是很不會來事了。”
“還說我搗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在場的八位偏神目瞪口呆,這家伙瘋了吧?
竟敢這樣和命元正神說話,還在他面前稱哥?
找死么?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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