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住的端玨和端謙等人悲憤無比。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身為堂堂的圣主,居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這陣子他們確實是想通了,打算死心塌地抱著姜城的大腿。
只可惜,此時他們的命運已經由不得自己。
站在最前方的長靈憤怒反駁,“這是我們飛仙門自己的事,難道我們招新人還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嗎?”
“你說得沒錯。”
對面那名圣主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飛仙門休想再招一個人進來!”
此言一出,飛仙門上下人人氣憤難平。
長陽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一個宗門如果連招新的權力都沒有,那開宗立派還有什么意義?”
“我們沒說你們不能招新啊。”
對面那位圣主挑了挑眉,陰陽怪氣道:“你們想招新,可以搬出浮游海嘛,在外面我們也管不著。”
誰都聽出來了,這就是要變相把飛仙門趕走。.bīǔge.℃ǒΜ
暗處的逍帝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從未想過要為難飛仙門,這純粹是顥王和伽王這些老牌神君自作主張。
“我這就下去阻止他們!”
“不用了。”
他身旁的菱搖了搖頭。
“姜城來了。”
看到此時出現在山門前方的姜城,逍帝更著急了。
“那我們更該下去消除這場無畏的爭端了,此人一旦出手,可就無法挽回了!”
“挽回什么?”
菱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下方眾人。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撼天宮不得插手任何宗門糾葛。”
“他們似乎是對這個規矩很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們好了。”
逍帝明白,她說的是事實。
長久以來,撼天宮私下里確實有不少的聲音。
作為仙武洲最強的勢力,不應該只是個旁觀者,而是值得擁有更多。
比如殺出去,把仙武洲所有宗門都變成真正的附庸。
一個擁有15名巔峰圣主和三百多位普通圣主的龐然大物,犯得著天天守在這辭星島么?
“但是讓他們面對姜城,是不是太過了點?”
上次覆滅御羅圣地,別人都以為是撼天古圣背后出手,但逍帝知道并不是。
也因此,他非常清楚姜城有多危險。
“他們可都是我們在天宮的舊部啊,豈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我們出面可以避免的……”
“天宮早已不存在了。”
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逍帝皺了皺眉,“就算曾經的天宮沒了,但我們共同捍衛天道的使命也還在……”
菱再次打斷了他,“天道用不著我去捍衛。”
逍帝面色一變。
“你這是何意?”
而在下方,城哥一出場,顥王和伽王立刻就睜眼起身了。
“姜城,伱來得正好!”
兩人一上來,就率先發難,興師問罪。
“這些奸細混進我們辭星島,還說是要加入你們飛仙門,你如何交代?”
這個問題其實很險惡。
如果姜城要維護這些人,那就說你們飛仙門和奸細勾結,意圖顛覆撼天宮。
如果姜城說跟飛仙門無關,那就當著他的面處死,狠狠惡心他一次。
“交代?”
姜城直接撇開這倆人,揮手就將那捆縛者兩派門人的繩索盡數摧毀。
順便還解掉了那三十多萬人的神魂氣海封鎖。
顥王倒是沒有阻止,他的目標本就是姜城,其他人只是附帶的。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扣起了罪名。
“你好大膽,竟然私自放走奸細!”
城哥如同看蠢貨一樣打量了他一眼。
“別人跑來加入我的宗門,你把人給捆了,還問我要交代?我倒是想問問你打算怎么交代?”
伽王高聲重復了一句,“他們是奸細!”
“我管他們是不是奸細。”
姜城不耐煩地瞇了瞇眼睛,“他們加入的是飛仙門,又不是你們撼天宮,輪得到你們來多管閑事?”
哥還巴不得他們整出點大陰謀呢,可不能被你們壞了事。
后方那些撼天宮圣主立即大聲反駁。
“這些奸細是來顛覆撼天宮,進而顛覆整個仙極大陸的,怎么就和我們無關了?”
“就是,這件事我們當然要管!”
“我看他們就是外面那些神宮派過來的,你們飛仙門也脫不了干系……”
“哦。”
姜城的右手扶住了劍柄,“那就當我們全是外面神宮的,就是過來顛覆仙武洲好了,然后呢?你們能怎樣?”
這強大的回答,直接把雙方都給驚呆了。
老兄,這種話你都敢說?
尤其對面的顥王和伽王等人,更是被整不會了。
他們滿嘴的奸細啊,顛覆啊,無非就是要往姜城身上潑臟水,試圖占個大義的名分。
然后再步步緊逼,坐實罪名。
換成其他人,肯定是被弄得焦頭爛額,洗都洗不干凈。
結果姜城壓根不在乎這個,甚至主動往自己身上攬罪名。
顥王緩了一下,重新理順了思維,這才跳著腳地大叫了起來。
“好哇,你承認了!”
“你們都聽到了,他親口承認自己是外面那些神宮派來的了,人人得而誅之啊!”
“是啊是啊,那就趕緊過來誅殺我吧。”
城哥晃了晃手中的‘采漁劍’,他還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火力呢。
這超乎尋常的底氣,搞得眾人完全無法理解。
不知道的,還以為飛仙門和撼天宮的實力對比是反過來的呢。
“這可是你要和我們撼天宮為敵,怨不得我們了!”
顥王正要動手,伽王卻是攔住了他。
“你無非就是仗著有撼天古圣暗中給你撐腰,否則你以為你算什么?”
“真以為你那源術就能撼動我們?”
姜城有點惱火了。
怎么又是撼天古圣?
自己壓根沒見過這個人好吧?
“罷了,既然你們不敢動手,那就由我主動進攻好了。”
說完,他直接撐開了自己的圣界。
規則之道瞬間將前方的目標全都覆蓋了進來。
就在此時,上空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
“等一等!”
逍帝終歸還是沒有菱那么冷酷,他可不想看到撼天宮血流成河。
看到他突然介入,顥王和伽王無比失望。
“見過逍帝!”
“此子與奸細沆瀣一氣,而且囂張跋扈,完全不把我們撼天宮放在眼里啊!”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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